被拔了一个门牙的山贼血沫横飞地在谩骂。
吴喆不当回事儿,欺负了人家,被骂几句无所谓。
只是比较烦的是进化机体学习能力太强,而且五感敏锐。尽管这个山贼下巴脱臼言语含糊不清,但进化机体还是将它的意思翻译了出来。
骂人的话,你就别翻译啊!吴喆心中暗叫进化机体真呆板。
武师们瞧着地上的那颗门牙,对吴喆不禁另眼相看。
这么冷血地扳下别人的门牙,一般女子可做不出。别看她外表柔弱,想不到出手如此果决啊。
甚至有一位武师心道:怪不得听说萧若瑶的外号叫女汉子,这下手狠得跟个男人似的。
山贼骂声不止。
“真不乖,看来要下狠手。”吴喆起身朝一位武师道:“这位师傅,还请你拿我这件法宝,帮忙从他破损的牙槽中扎进去。”
法宝?众人听着纳闷。
只见吴喆从腰囊中取出的一根绣花针。
这就是所谓法宝?
众位武师傻眼了。
别逗了!你看把他牙都拔掉了一颗,结果山贼反倒发野地乱骂不已。
“别小瞧我的法宝,就这么一颗绣花针,就足以让他疼昏过去。”吴喆笑道:“你们拿个水袋过来,等一下还要浇醒他。”
正在痛骂的山贼听得莫名其妙,口中开始改为乱骂:“孬子吾啪省么针!(老子不怕什么针)”
武师们自然不搭理他,只管听东家的。
有一位武师准备了水袋,另一位武师拿着绣花针过去,扳住了山贼的嘴巴,从门牙的残缺处插了进去。
“啊呜——”山贼嗷喽一声惨叫,浑身哆嗦不停。
声音凄惨壮烈。那位动手的武师都吓了一跳,手这么一抖,山贼更是叫的痛彻心扉。
很快他浑身猛地一挣,居然哆嗦着昏了过去。
刚才动手的那名武师瞧着可怜,伸手将绣花针拔了出来。
乖乖,不愧是法宝啊。想不到竟然有如此效果。
周围的武士们瞧着那绣花阵一阵胆寒。
野蛮的山贼居然痛得晕过去,可见疼痛有多么可怕。
“水袋。”吴喆手臂一招,唤那位武师过来。
水哗啦啦地浇到山贼的脸上,将他催醒了过来。
“呜呜呜——”山贼醒过来,下巴还在脱臼。
山贼嘴唇哆嗦,却合不上嘴。
刚才绣花针插入的痛,深入脑髓般剧烈。他现在还感觉口中呼吸都会令牙床一阵阵剧痛,
吴喆问道:“肯招了吗?把你的同伙情况都说出来。”
山贼刚要逞强,却见吴喆目光瞄向了旁边武师手中的绣花针。
山贼浑身一震颤抖。
不是他心中害怕这么简单,而是身体在见到这件法宝的时候,就会吓得半死。
直接刺激敏感神经的痛楚啊!
所谓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了命。直接以绣花针刺激牙**残留的神经,这简直是近乎于在近距离向大脑发出无比剧烈的痛感信号。
这些道理在这个世界的人不太理解,但隐约知道牙痛严重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还有如此刺激牙床来逼供的方法。
即便是王室国家级的办事特别部门,在严刑逼供中也鲜有类似的理论基础。他们只知道如何打人会痛,但并不明白其中的神经传导的道理。这是解剖学、神经系统的层次了,自然不会被这个时代所理解和掌握。
如果让吴喆当一个逼供者的话,只怕会成为这个时代所有被擒者的梦魇。
如此不到小半盏茶的时间,山贼便老实交代了。
因为绣花针再次靠近他的嘴巴的时候,他险些就要被吓死了。
好厉害的法宝。不明白神经传导原理的武师们,格外重视吴喆这根绣花针。
当然也有曾牙痛经历的武师,心中隐约想到了痛楚的缘故。
接好脱臼的下巴后,山贼一五一十地招了。
他是附近山坳出来混的一个山贼,往常就担任巡山瞭哨的任务。
原本的老大死了,刚刚改换门庭。因为最近有一伙山贼新来此地,将原本的山寨匪人吞并了。
全寨现在有贼人二十余个。为首的老大力大无穷,善使长柄大斧无人能挡。原本的山寨老大就是被他一个照面,砍断了兵刃砸碎了脑袋死的。
“这新来的老大好生厉害!小娘子你们绝对不是对手!”山贼哼哼地想找回点面子:“你们若是想生离此处,还是速速将我放了。否则等寨主到了,一斧一个切开来晾着。寻常男人我还瞧个红光热闹,这白嫩嫩的小娘子未免心疼。”
吴喆听了他的话,不禁笑道:“没事儿,若他真的厉害,我就当个压寨夫人以求活命吧。”
她想起大斧山贼的往事,心中暗叫怎么有如此巧的?
没有多少心眼儿的山贼误以为她话语服软,顿时趾高气昂道:“那你速速将我放了!不然小心我告上一状,寨主不肯收你……”
“呵呵,收不收是你的话语能决定的吗?若是那样,你还至于被派出来巡山瞭哨?”吴喆笑着摇摇头,对周围武师道:“全体立刻启程。将他捆到马车的马粪篓边上,等走出十里地再丢下去。
山贼听了自己要倒霉,气的哇哇大叫。众位武师也不管他,七手八脚按照吩咐绑到了马车前辕的马粪篓处,还用一块破布塞住了嘴巴免得乱叫。
逼供已经有了结果,仅仅是一个山贼巡山的喽啰,不是什么特别的筹划,那么现在最简单的行路方法就是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