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喆还是第一次如此疾奔。体内丹田犹如急剧旋转的引擎,借助玄气的推力,将身体的跳跃力发挥到夸张的地步。
一跃七八米,景物飞快向后闪去,耳边呼呼生风。
嘿嘿,咱也有高手的感觉啦!吴喆心中大觉爽快。
“哇!飞起来啦!”艾丫头欢呼着。
吴喆笑道:“这离飞可差远了。”
“听说到了月阶圣者,就能飞啦!”
“好像是可以凝空而立吧?”吴喆也不太肯定。
“凝空而立?那就算是会飞了吧?”艾丫头不太肯定地自语。
不管怎么说,能飞都是非常令人向往的。
吴喆与她说着话,前方已经出现了村落。
大多是石头、木材的混合屋,也有较为破旧的茅草屋,显然村子的总体富裕程度不佳。
“回家啦————!”艾丫头挥舞着手臂一声欢呼,险些从吴喆的胳膊里挣脱出去。
吴喆都看到她眼角的泪光。
也难怪,才十四岁的小丫头,背井离乡到了仗剑宗,人生地不熟的。虽然欣喜地加入了元疗殿,但却一直找到重重困难。即便得到自己的帮助激发了元疗资质,但仍旧天赋有限面临被淘汰的哀伤前景。
吴喆带着她刚靠近,艾丫头讶道:“怎么都没有人的啊?狗呢?也都不见了?”
村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怪了,现在是午后时间,至少老人们该在啊。”艾丫头和吴喆找了很多人家。
不见人影,除了几只鸡鸭徘徊外,不见活物。
屋门都没上锁,甚至有点院子门都没有关,好像是比较匆忙地都离开了。
“怎么回事啊?出了什么事?是有贼人屠村了?”艾丫头急的快要哭出来。
“别急,没有血迹,也没有打斗的样子,一定没有什么大事。”吴喆安慰她,自己纵身上了一个较高的房顶,四下张望。
艾丫头紧张地仰头看着吴喆。
远处有条河,河边似乎有点什么……看不太清楚,吴喆又再高高跃起,这下可以瞧得见了,似乎有很多人聚集在河边。
“他们好像都在河边啊!”吴喆连忙跳下来,对艾丫头说道:“我们赶紧过去。”
“天降河吗?我们快去!”艾丫头惊呼:“难道又要与内番村打起来了?”
内番村?不是里番村啊?
这两个村的名字真奇葩,估计起名的家伙也是个奇葩的。不过为何不直接叫作内什么番村?也怕被河蟹和大风卷走吗?
吴喆冒出奇怪的上述想法,心中好奇却没敢问,只是一边带着艾丫头疾奔,一边模棱两可地说道:“打归打,别出人命就好。”
“怎么可能不出人命啊!十年前大旱,两村争水,死伤了好多人。我哥在就是那个时候被打破了头,回去了挺了两天就不行了……”艾丫头眼中泪光盈盈。
吴喆默然,全力运起玄气疾奔。
取水源的冲突,一向是农村群殴的一类重要缘由。
一旦两个村子发生冲突,多有打死打伤者。因为水源关系着一个村子的收成,在贫水地带,因天气原因水量不足,这是常会发生的情况。
今年年景又不好,冬季偏暖,远处山上积雪少,春末夏初的河流季量就少了很多,两个村的农作物灌溉就成了问题。
两村最近因为抢水纠纷不断,今天正好爆发在一个关键点上。因为早上有两家农户在河边发生了冲突,将一切明面化了。
中午时分,两村村长各自紧急召集了人手。双方所有人手出动,不管大人小孩儿都拿着家伙要玩命对峙,连看家狗都带上了。
新番村人多心齐,但内番村较富裕,似乎有外援。
五十来人聚集在河边,在水流小到只能及膝盖的河水中,所有人吵吵嚷嚷对峙着。
“这条河凭什么只有你们内番村人能用?!”
“我们什么时候抢过水?!”
“昨曰半夜里,不就是你们人偷挖灌渠?”
“是你们将灌渠越挖越靠上游,还好意思说我们?!”
“当年说好各自五成,是你们想贪多!”
“明明是你们想贪多!”
争来争去,吵来吵去,其实也说不出个道理来。
但宁可面红脖子粗,也绝不能示弱了。
即便十年前的惨案仍在心中作痛,但灌溉是关乎口粮的大问题。即便是各自害怕冲突死人,但节骨眼儿上谁都不能弱了。这是农村的一个风气,否则以后都要被邻村压着抬不起头来,再没有好果子吃。
此刻,新番村与内番村的群殴的苗头非常严重。若不是两边人都心悸于当年的惨案,只怕现在早就打起来了。
新番村中,吴喆的父母和妹妹,还有艾丫头的父母,也都拿着木棒等物。
他们虽然都是老实人,吓得有点发抖。但事关村子的口粮问题,不能让村人单独出头,硬着头皮他们也要上。
“新番村的老头!你别仗着你们村儿人多!”内番村村长年纪四十多些,比新番村的年轻不少,挥着锄头叫着:“若真打起来,小心我手下无情,敲碎了你的脑壳子咯!”
“呸——我这身老骨头就撩在这儿横尸都不怕你!”新番村的村长须发皆白,浑身抖索着还挥着个砍柴刀:“留神我拼个同归于尽,将你脑瓜子砍下来嗖!”
双方吵个不停,就在这时,内番村的村长的儿子带着几个人骑着马来了。
“爹,莫跟他们多话!”内番村长儿子高声叫道:“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