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我们早就……”冯褚这边想也不想就开口,下一秒她的嘴就被裴琛给捂住了。
“呜呜……”
感觉到小姑娘的不解,裴琛面上闪过些许的不自然,他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然后拖着她走了。
这进展可真够快的。
转个弯上楼,颜歆的目光终于消失,裴琛手上松懈,被冯褚挣脱开来。
“觉得丢脸了?”她笑嘻嘻的问。
裴琛看了她一眼,“还不都是你。”
估计在他妈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把二十岁出头小姑娘吃干抹净的qín_shòu,天知道,每次累死累活的都是他。
见自己的男人不满了,冯褚赶忙陪着小心,又是捏肩又是捶腿。
就这样,两人勾勾缠缠来到二楼这里,裴琛非但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准备继续往上走。
“你要干嘛?”冯褚跟在他屁股后面,忙不迭的问。
“我买了烟花,我们去天台放。”因为是背对着她的缘故,所以在这一刻冯褚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咦,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没想到裴琛还真就记住了。
不过,帝都这里因为要治理空气污染,所以不让燃放烟花爆竹吧?
很快,到了三楼天台那里,冯褚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小小的烟花棒,点燃的时候还没有打火机的火苗亮。
“你可真敷衍。”冯褚撇嘴。
敲了敲小姑娘的脑袋,裴琛无奈,“你在想什么呢,这大过年的,万一我们心中违规燃放烟花进局子了,得多丢人。”
估计能承包全国人民这一年的笑点。
微光闪星的烟花照亮了冯褚的脸,犹豫了一下,她把手盖了上去。
两秒钟后再摊开,上面漆黑一片。
“热的。”冯褚眨眼。
烟花当然是热的,不然还能是凉的?
裴琛差点没被她气笑,正常人这么玩儿,手上早就被烫得起燎泡了,也就她不走寻常路,什么都想摸,什么都想吃。
裴琛现在早已经习惯了,他轻车熟路的拿出口袋里放的湿巾,撕开一包,一点一点将冯褚的手擦干净。
“等会儿,再递给我一根,要灭了。”看到烟花即将燃尽,冯褚小声嚷嚷。
顿了一下,裴琛又抽出一根给她。
刚刚嫌幼稚的人不知道是谁。
一包烟花二十根,但后来冯褚一伸手,裴琛就给她拿一根。
你来我往,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直到后来,有白色的花片出现在冯褚的视野里。愣了愣,把烟花棒往地上一扔,她开始死命的揉眼睛,“完了完了,裴琛,我盯着这东西的时间太长,可能要瞎了!”
烟花居然能对精怪起作用?!
看着小姑娘着急的直跺脚,裴琛大脑里的神经抽搐了一瞬,“你想多了。”
“这是下雪。”
新年的第一场雪啊。
“咦?”冯褚停下动作,然后迅速抬头。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漆黑的夜幕里飘摇而下。先是稀稀落落的几点,没过多久就漫天飞舞。
冯褚后知后觉的看向裴琛,果然,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了。
人类可真是脆弱的生物。
呼出了一口热气,冯褚接着窝到了裴琛怀中,“暖和不?”
小姑娘像个小暖炉,因为她的衣服很单薄,所以裴琛能感觉到她绵软的皮肤。
伸出手来环住冯褚的腰,裴琛把头搁在她颈窝那里,“暖和。”
只要她在,自己一直都是暖和的。
最后一根烟花,最后一束光点熄灭,周围的环境重新变暗。
又看了一会儿雪景,冯褚轻声道:“我们该下楼睡觉了。”
她可以通宵,裴琛不行。
“嗯。”低低的回应了一声,裴琛牵着她的手下楼。
这里是裴宅,所以冯褚想了想,到底没有跟裴琛一起打响新年第一炮。
她要矜持,要矜持。
见小姑娘一直跟自己盖着被子纯聊天,裴琛尽管浑身热气上涌,但还是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如此,两人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裴琛刚醒来,就感觉到身边空空如也。抱着被子,他深深的嗅闻着小姑娘身上残留的味道。
等冯褚洗漱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我说裴大总裁,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怎么越看越像痴汉?
听到这个声音,裴琛的表情瞬间变化,由傻笑变成了一本正经,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看着笔直坐在床沿的男人,冯褚清了清嗓子,然后从带过来的背包里摸出了一个红包,“给你的。”
“压岁钱。”
虽然最后三个字她说的很轻,但裴琛还是听到了。
“你是我女朋友,凭什么给我发这个?”裴琛神情郁郁。
“凭我比你大两千多岁。”冯褚耸肩。
从小到大只收过长辈压岁钱的裴琛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一直等小姑娘出去,他盯着红包看了半晌,犹豫了很久,才像做贼似的摸了过去。
自己只是好奇,好奇而已。
做好心里建设以后,裴琛打开红包。除了一叠崭新的钞票以外,里面还夹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纸条。
“执指之手,与子偕老。”
抚摸过上面浓重的墨痕,还有粗犷的字体,裴琛眼中的闪过微光。
下一秒,仿佛被烫到一般,他目露嫌弃的将纸条夹在了自己的钱包里,“精怪就是精怪,真俗气。”
这句话,都被人用烂了,一点新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