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逆流伐清>第二百一十九章 名士硕儒不尽可用

江南重要!连清廷都知道“江南为财赋之区。江南安,天下皆安;江南危,天下皆危”。

江南文人士子也多,更是所谓的东林党和清流的大本营。这些已经固化了的富豪和官僚家族,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只要制定的政策稍微触动了他们的利益,都换来他们象疯狗一样谩骂。正是铺天盖地的谩骂,以及只顾私利的抵制,明朝亡了,人民也迷失了方向。

最简单的办法是用屠刀让他们闭嘴,但却是朱永兴最后的选择。他意动于招揽名士硕儒,便是想用另外的方法来解决。修史,昭黑白善恶,将被圣明化的东林党和清流打下神坛,千夫所指,群相唾弃,也与清修《明史》所抗衡。

没错,话语权、舆论权要操在自己手中,而名士硕儒的影响力则至关重要。而这名士硕儒也不是随便请来的,还要经过甄选,顽固不化、读死书的千万不能要,家族背景深厚,在江南势力较大的也不在考虑之内。

叶虎在提出建议时之所以有些犹豫,是因为他多少了解一点朱永兴的心理。对于不能经世济用的文士,朱永兴有一种异样的厌恶。

就象那些鼓动唇舌,极力将钱谦益描写成为人猥琐的白鼻子小丑而后快,可实际上相形之下,他们的生平行为也不见得如何的光彩的文人。在钱谦益九死一生,拼命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弥补以往的过失时,这些“高人义士”也如鲁迅所说的那样,终于优游林下以尽天年,再过几年,他们的子孙也可以堂而皇之的出仕于新朝了。

功名耶落空,富贵耶如梦,忠臣耶怕痛,锄头耶怕重,著书二十年耶而仅堪覆瓮。之人耶有用没用?这番落魄的自嘲倒与朱永兴对很多所谓文人的印象不谋而合,夸夸其谈,而无一策;下笔千言,却无可行之实。手无缚鸡之力。空有嘴炮误国,这样的文人不要也罢。

而招揽名士硕儒重立新儒家,弘扬新儒法,则是放眼未来,使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而不倒的千秋大事。

其实也不能全称之为新,很多儒家理论本来是朴素的真理,可在历朝历代,经过统治者和御用文人的不断“净身”和篡改曲解,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面目。

比如孟子,发挥孔子仁义思想的“亚圣”。便因为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暴其民甚,则身弑国亡”等言,便被放牛娃出身的朱重八差点剥夺配享孔庙的资格。最后删去《孟子》全书八十五处,編成《孟子节文》了事。

从更层次来讲,历朝历代统治者或多或少都钳制言论,根本原因还是代表世俗权力的“治统”与代表意识形态的“道统”两者之间的争夺和矛盾。朱元璋“删孟”,是要将“治统”和“道统”合二为一,建立一个新道统。这个“新道统”的要害便在于,哪怕恶法。也是法,即使暴君,也是君,“法”和“君”的绝对权威不容丝毫置疑,更不允许反抗。

和儒者争夺道统的话语权,朱元璋们肯定是会成功的。因为他背靠国家机器、手握生杀大权。到了清朝的康熙,就更牛了,他径直宣告:“道统在是,治统亦在是”。从此只有皇帝才是最大的理论家、思想家,只有圣旨才是判断一切是非曲直的标准。传统儒家在君权之上的道统至此被彻底颠覆。

没有约束的权力势必滥用,与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是一个道理。朱永兴想得很深,绝不是简单的复古和删改。有纠正,有继承,有发展,一种思想理论如果不能依时代而进步,被历史的快车所抛弃,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钱谦益,虽有污点,但学问是好的,是当时文坛领袖,又有幡然醒悟之举,可用;吕留良,虽应试清廷得诸生,但一直与坚持抗清的张煌言等保持联系,且对应考经历表示了深深的反悔与自责,可用;黄宗羲,变卖家产,多次抗清,后隐居著书,可用;顾炎武,嗯,可用……

朱永兴先粗略地将中意的名士大儒挑选出来,又命人尽量找来这些人所著的书籍,由段琬儿翻译念诵,以期有更深入的了解。为了能加快时间,他还请来了张煌言,直接向他请教咨询,获益匪浅。

顾炎武提倡“利国富民”,并认为“善为国者,藏之于民”。 他提倡经世致用,反对空谈。他大胆怀疑君权,并提出了具有早期民主启蒙思想色彩的“众治”的主张。他所提出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一口号,意义和影响深远,成为激励中华民族奋进的精神力量。

黄宗羲多才博学,于经史百家及天文、算术、乐律以及释、道无不研究,尤其在史学上成就很大。而在哲学和政治思想方面,更是一位从“民本”的立场来抨击君主专制制度者,堪称是中国思想启蒙第一人,政治理想主要集中在《明夷待访录》一书中。

令朱永兴感到惊讶的是,黄宗羲对经济也很有研究。其总结的“积累莫返之害”,被称为“黄宗羲定律”。说的是历史上的税费改革不止一次,但每次税费改革后,由于当时社会政治环境的局限性,农民负担在下降一段时间后又涨到一个比改革前更高的水平。这个定律进行深入研究,引申到工业社会企业税费负担中去,也是可行的。

这一下子,相比于顾炎武和黄宗羲,钱谦益、吕留良等人在朱永兴心目中的地位瞬间低落,虽然还有可用之列,但重视程度,已不可同日而语。

这二人才是自己所需要的思想理论的柱石。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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