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一愣,这声音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吴丰好不容易惬意两天,荀将军没离开,他一点都不想审案子,免得一个判决不好,就引来镇民对他的不满。
皱着眉,见捕快手忙脚乱一一出现在大堂,他朝外喊道:“何人击鼓?带上来。”
这房契的事只能待会儿再弄了,“你们先去里屋,待会儿...”
“大人!就是他们,你可别让他们跑了!”
吴丰的话被打断,他很不高兴,抬眼望去,一个村妇带着两个男人气势汹汹跑进来,这人他好像见过,安家的那位不讲道理的妇人,叫什么来着?
“大胆刁妇,看见大人还不下跪!”师爷哪能让吴丰面子过不去,当即喊道。
来者正是常氏、安永忠和安龙,常氏恶狠狠瞪着安沐,三人一起跪了下去,这可是他们第一次上堂,心里害怕得不成样子,尤其是安龙,根本就没想到他娘会直接冲进来,他以为他们只是会私下解决呀
这事可怎么收场!
衙门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案子,这锣鼓的声音一响,外面不少路过的人就来凑热闹,还不忘呼朋唤友,瞧瞧发生了啥事。
人群越来越多,安龙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他们一大早就跟着村长来镇上了,早饭都没吃,这会儿饿着呢,心情也不好。
别说他心情不好,常氏在外面偷听到田的时候,心情就没好过。
他们家以为一贫如洗的两家人,不仅买了田,还准备在镇上安家,她怎能不生气。
要过好日子,也是他们家先过才对,怎么都轮不到安沐家。
她就是要让镇上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家人做了什么狼心狗肺的事,让他们在镇上永远都直不起腰来。
看这阵势,苏四明和安永义也是吓一跳,常氏怎么会来镇上,而且还要告他们。
安沐冰冷的眸子看向不敢抬头的安龙,这事一定跟这家伙有关。
“小主人,这是不是要打官司了,我们要不要请个律师?”
小八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安沐回道:“你想当律师的话我也不反对。”前提是它能让大家都看见它。
小八嘟囔一声,老实待在安沐肩膀上,“他们就不能消停会儿?我都快见吐了。”有事没事就来找麻烦,真是闲的。
安沐他们这下也走不成了,村长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跪在地上那三个人,现在安沐家日子渐渐变好,别人巴结都来不及,他们还使劲折腾,真是脑子从没清白过。
赵掌柜作为局外人,也是见过常氏一家的,这一家人,不就是前段时间被那什么痒痒粉捉弄过的人吗?
他们要告的也是安沐一家,该不会,那痒痒粉是安沐弄出来的?
赵掌柜笑出声来,无巧不成书啊,这小姑娘,到底还有什么惊喜给他。
“草民隔壁村安家长媳常氏,前日安家二房闹分家,就是他们,分家之后,他们本说净身出户,结果没想到,竟是骗了我们所有人,本贫苦的他们,却突然买了三十亩田,那可是快一百两的银子啊,他
们是怎么拿出手的,定是偷窃了我们安家的钱财,找个好的时机提出分家,带着银子跑到镇上来逍遥快活,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常氏这一嚎,吴丰的头也跟着疼了起来,“好好说话,别大喊大叫。”
常氏住了嘴,还死死盯着安沐。
“小主人,如果目光能戳死人,我觉得你已经千疮百孔了。”常氏那目光,让小八都觉得毛骨悚然,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她恐怕会扑上来。
“还好,看看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招。”安沐一脸平静,身正不怕影子歪,表现得不心虚,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谁是在理的那一方。
吴丰听常氏说的那些,虽然觉得不符合逻辑,但安沐一家突然有了那么多银子,确实不太正常,难道这银子真的是从他们安家偷出来的?
他看了看腰背挺直的安沐,再看了看在常氏身后垂着脑袋的安龙,有些怪异,结论,还不能这么快决定。
“常氏,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常氏立刻说道:“大人,在我们村谁不知道他们穷的吃不饱穿不暖,你瞧他们的衣裳,破的不成样子还穿着,定是过惯了穷苦日子,我们安家一共五房,这么些年,多多少少也给爹娘存了不少银子,可他
们离开后,我那放银子的地方就少了好几百两,我怀疑,这是他们有所预谋的!”
吴丰紧锁眉头,“你继续说。”
“大人,我儿安元,定是发现他们偷盗家里银两的事才会找人跟安沐那死丫头好好谈谈,结果那些人被这死丫头收买说了假话,说我家儿子想拐卖她。”提起安元,常氏哭喊道:“我儿子那么憨厚,怎么可
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定是那诡计多端的死丫头,想的这法子,之后他们提出净身出户分家,不让我们搜身,这才有机可趁带走银两啊!”
吴丰这么多年官也不是白做的,字里行间,常氏没什么实质性证据,外边这么多镇民看着,他严肃着一张脸,朝苏四明问道:“苏四明,常氏说的可是真的?”
“大人!草民句句属实啊,你说他们这么多年不孝顺爹娘也就算了,还偷家里的钱,诬陷亲人,简直应该天诛地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