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乌索似乎突然开窍了,在场面上有意无意的找着莫名的判罚平衡,西汉姆联该得牌的动作只是轻描淡写的过去,利兹联的犯规次数却是急剧上升。
转眼上半场已经来到四十分钟,利兹联在十分钟之内得了三张黄牌。
在道恩-莱克的眼里,这一切变得有些好笑,也变得极为重要,重要的似乎成为了西汉姆联该怎么样重回正轨,然后获取比赛的胜利的关键。
之前的德乌索是只招惹西汉姆联一头,现在是两头费力不讨好,利兹联的队员们在德乌索哨音的带动下也开始急躁起来,将注意力从比赛本身慢慢转移到了裁判身上,就像刚才的自己。
道恩-莱克决定赌一把。
战术不需要改变,继续高位压迫,继续挑衅鲍耶,继续找德罗巴,只是进攻方式要打的简练一下,不再刻意追求地面进攻,直传找前点将是上半场最后几分钟的进攻方式,或许也将是整场比赛的基调。
纸条成了道恩-莱克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教练组唯一保持联系的手段。约翰-布林成为了传递纸条的使者,当他还在注视着道恩-莱克被罚上看台的同时,裤兜里的电话响起了铃声。
约翰-布林很乐意接受这样的任务,非常特别,以一种不一样的方式参与到英超比赛之中,这是从小就梦想的事情,虽然不是以至高无上的球员身份,但以西汉姆联俱乐部工作人员身份也不赖。
临时指挥的勒夫其实在道恩-莱克决定赌一把的时候也做出了决定,当他打开道恩-莱克送来的纸条,纸条的内容让心中的决定一目了然,也出奇的一致。
战术维持不变。
道恩-莱克从不怀疑勒夫的执教水平,前世里在德国队累积的一系列冠军足以证明一切。道恩-莱克能做的就是保持一个主教练该有的气势和责任。
威尔-杰克逊当然不知道这些关于未来的东西,他现在依然揪心于西汉姆联的场上状态和道恩-莱克要被英足总罚几场的问题。
然而作为一名职业记者,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记录下任何比赛细节,拍下任何关于比赛的照片,例如现在奔波在看台上道恩-莱克和教练席尤阿希姆-勒夫之间的约翰-布林,手里攥着的一张张纸条成了战术传递。
“积极一点,再积极一点,让他们感受到你们的压迫。”
在道恩-莱克看来,勒夫的嗓子要比自己的嗓子更有感染力和穿透力,德国人固有的严肃和严谨在嗓音中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再加上场上不是队长却胜似队长的索斯盖特不停的朝着这帮小伙子们咆哮提醒着,利兹联在场上的优势似乎在各个方面的蚕食下变得微乎其微。
利兹联的优势在消失,比赛时间也在减少,五分钟的比赛时间加上两分钟补时转眼之间就在德乌索的哨音中消耗殆尽。
中场休息。奥莱利脸上满是满意的神情,在他看来,主教练都被罚上看台的球队没有了多少求战,他们持续会畏惧于裁判的尺度,现在能做的就是让队员们保持专注力,平稳的度过下半场比赛。
事实的确如此,虽说不是畏惧,但年轻的西汉姆联队员们依然摸不着德乌索的吹罚尺度,因为未知,所以害怕,害怕犯规,害怕被罚下的心态,害怕蔓延在每个年轻球员的心里,直到更衣室的大门发出重重的声响,被狠狠地关上,这种害怕才灰溜溜的又藏匿在心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下一次的登场。
中场休息之后,道恩-莱克走在从看台到更衣室的距离之上,想过自己到底要用怎样的模样,怎样的心情来面对队员们,怎能才能队员们从这种害怕之中脱离出来,真正的适应英超向来如此的节奏的吹罚尺度,思来想去,唯有直面。如何直面,将自己心中真实的心情毫无保留的展现在队员们面前,这是道恩-莱克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他也照做了。
“气氛很压抑,头儿照常来到我们中间之后这种压抑之中又夹杂了许多愤怒。我抬头忘了头儿一眼,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怒火,几乎在一刹那之间,我好像突然就醒了,我能感觉我的队友们也是如此。”
36岁的库伊特在回顾自己职业生涯的时候特意提到了2001年8月25日那天与利兹联比赛里中场休息时候在更衣室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是道恩-莱克的一番话让他们如梦方醒,变得无所畏惧,只是很可惜。
“正如你们所见,场上穿着黑衣服那个白痴下半场还会拿着哨子在你们每个人后边跑来跑去,像个恶心的跟屁虫。他刚才愚蠢的用红牌试图让我畏惧于他,去他妈的白日梦吧!我道恩-莱克从来不畏惧任何人,在赛场之上,除了身穿西汉姆联的人之外都是我的敌人!而我要做的便是让这些人闭上臭嘴,乖乖低头认清失败的现实。遗憾的是,我们上半场并没有这么做,我看得出来,西汉姆联球迷看得出来,你们的父母同样如此。像个娘们一样畏手畏脚的踢球我从来都不喜欢,如果下半场还是如此,我宁愿用青年队球员,也不会再派上你们,因为你们将西汉姆联的荣耀丢的一干二净!”
“像个男子汉一样去获得胜利!用进球,用胜利,告诉那个白痴主裁判!他妈的眼瞎是种病,是病就得治!”
布鲁金如往常一样,像位父亲一样安静的站在道恩-莱克身后,他从来不参与道恩-莱克和尤阿希姆在战术层面的事情,只是安静的将自己的技术和经验传授给西汉姆联的每一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