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闹革命别拖我下水啊……我从心里是同情革命的呀。”罗尔无奈的踩下了踏板,朝着扑上来的血牙再一次冲了上去。
这下他这个是不当也得当了。
只是自己当,该怎么拉怪呢?像火车王一样大喊着:“我是火~车~王~!”冲上去伸出哲学脸让对方一顿猛抽,直到对方感到自己的爪子生疼而停手?
显然不行。
先不说整辆诺马洛克除了一张哲学脸就没有拿的出手的装备,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血牙干掉。
就算在罗尔的精妙操作下,用脸扛住了所有的伤害,又该怎么干掉血牙呢?用脸撞死他?虽然这个哲学脸带着一些反伤的功能,但是以血牙的智商,最多再怼上几次,就该知道绕着这俩兄贵走了吧。
炮弹也没戏,诺马洛克现在两个炮塔的口径和品质不过关,破不了防,系统也不肯提供特制弹药。
溜回大本营,赌一把血牙也不会进入阴影之眼的范围?万一对油的执着超过了这种无形的限制呢?大本营里可只有一溜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铁骡子和骡夫,罗尔不敢赌。
看来只有找机会拉着血牙去找赫克托号了。猎熊者的内讧是个隐患,但是有赫克托号镇着,加上那边只有三个sān_jí车组,估计胜算不大,得等诱饵队的两个四级车组干掉小贝尔之后跟他们汇合。
以小贝尔的速度和技术,那俩货不会那么容易得逞,罗尔只要比他们更快地把血牙拉到哀嚎峡谷。至于其他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主意已定,罗尔愈加坚定的踩着踏板,迎着血牙一头撞了上去。
生活中充满危险,安全只在危险之中。
被开了瓢儿的血牙比罗尔想象的更加聪明,他看到两个肌肉兄贵坦诚地向他撞来,没有迎男而上,而是后腿在地上用力一蹬,庞大的身躯高高跃起,从诺马洛克的车顶上飞了过去。
它刚一落地,身子一扭,一条长长的尾巴便带着劲风朝诺马洛克抽了过来。这条尾巴和狼形魔兽通常大扫帚似的尾巴完全不一样,而是有成年人手臂粗细,长得像响尾蛇的尾巴。
尾巴稍上长出一圈圈凸起的螺纹,跟血牙身上的骨板和骨甲面具看起来是同样的材质,就像个流星锤。
一看到血牙跳了起来,罗尔便脚下一错,诺马洛克在地上一个急转,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俩兄贵一个漂亮的甩头又朝着血牙抛去了爱的注视。
血牙的尾巴猛地抽在诺马洛克的哲学前脸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当!”声,随后又带着风声反向弹了出去,“啪~”的一声抽中了血牙另一侧的身体,骨板发出碎裂的“咔咔”声。
“原来反弹冲击还能这么用?弹弹弹?”罗尔得势不饶加鲁鲁,一踩踏板,诺马洛克朝着被自己的尾巴抽得身形摇晃的血牙撞了过去,“不过,都说是虎头蛇尾,狼头,哦不,加鲁鲁头蛇尾的倒还是第一次见过。”
同时瞧着机会,一枚穿甲弹也扑了上去。
“这么近的距离,看你怎么躲。”罗尔咬着牙道。
血牙先是被自己的尾巴反弹回来差点抽了一个跟头,还没站稳,炮口的火光中,一枚炮弹便飞了过来。
它不敢拿自己受伤的脑门儿去接,而是侧了一下脸,用骨甲面具完好的部分去扛下这一发炮弹。
“当~!咣~!”
血牙顿时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个大嘴巴,整条加鲁鲁都抽得侧着飞了起来,蛛网般细小的裂纹一下子就爬满了骨甲面具的一侧,中弹的位置一片焦黑,正“呲呲”地冒着黑烟。
兄贵们也在这个时候冲了上来,正好瞄准血牙被抽飞起来,侧身时露出的柔软腹部狠狠撞了上来。
“嗷~!”
血牙像一只煮熟的虾米似的卷缩起来,发出一声低嚎,横着被撞飞了出去。
“果然穿甲弹也破不了防。”罗尔控制着副炮的炮塔也转了过来,两个黑洞洞的炮口都已经瞄准了刚刚被撞飞的血牙柔软的腹部,“但是我不信你的大腰子也能那么硬。”
第二枚穿甲弹呼啸而出,瞄准了血牙看似毫无防护的腰腹。
血牙居然使出了一招懒驴打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地一滚,身体侧面的骨片再一次挡住穿甲弹。
只是在巨大的动能下,血牙又被撞得滚出去老远,无数粗大笔直的哨兵松被撞地折断倒地,无辜遭殃的小凶许之流痛失家园。
罗尔并没有给血牙任何喘息的机会,两门加农炮轮流开炮,用一枚一枚穿甲弹不停地轰击着血牙。
不一会,倒地的血牙硬生生地被轰出去老远,身上的骨片遍布裂纹和焦黑,样子惨不忍睹。
“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也就是欺负欺负其他老爷车的水准,碰到系统出品的‘挂逼’车还不是被打成了这个鸟样。”罗尔调整着开炮的间隙,保持三秒一发的频率,控制着诺马洛克不断靠近血牙,不让它有起身重整旗鼓卷土重来的机会,“你的骨头再硬,看你还能扛多少发炮弹。”
血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样下去非被活活砸死不成。
它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奇怪的炮弹,居然跟它的硬质骨甲一样硬。这么多炮挨下来,它感觉自己的骨甲虽然还能再扛一段时间,但是光这样被打得在地上打滚爬不起来,骨甲迟早会彻底崩溃的。
又一发穿甲弹呼啸而至。
血牙突然一跃而起,拼着自己的左肩骨片最薄弱的地方挨了一发穿甲弹。
被击碎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