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司马无空说话,却又笑了起来,缓缓说道:“天机这样的东西……离我毕竟还是太过遥远了,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我所遵循的,也不过是去争取……你说,可是这样的道理?
司马无空看了看她那骤然间似乎明朗起来的表情,不觉也笑了出来,道:“你可以试试,他现在就在我那里。”
落霞将晚,残阳落日。
玲珑看着天色,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才不会如同司空飞所说的,跑去林云面前去问个究竟,毕竟她心中也是清楚,林云和司空飞说的一样,就是一只呆头鹅,除非你直接开门见山,否则指望他能够自己看穿心意,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再者……如今的紫玲还在不远处,自己若是这么冒冒失失的去跟着司空飞回府,又怎么能够避得开紫玲。
“休要胡说八道,若不是看你也是旧识。今日定然饶不了你。”玲珑应了一声,脸上不自觉间浮现了一抹红晕,再加上夕阳的折射,使得此刻的她看起来,更为美艳动人。
司空飞目光看了一会,并未再次开口调戏,而是微微摇头。
“反正我言尽于此,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为了你的以后。希望你日后能够有一个明智的选择。”司空飞,不,应该是司马无空说道。
玲珑嗤之以鼻,直接冷笑一声,但也不准备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转念之间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既然你说林云就在你的府上,不知他此刻如何?”玲珑有意无意的问道,那眼中的那一抹关切还是一闪而逝。
司马无空再次摇头,但却并未言明。
如他所说,天机……不可泄露。
“这是他的事情,他想见你们的时候,自然便会见你们了。”司马无空故作深沉的说道,而后目光看到了循着玲珑而来的紫玲二人,又补充道:
“至于你们所要问询的事,我已经心知肚明,你们且先回去,明日自见分晓。”
而后,便不再有丝毫停留,直接闪身消失在人群之中,玲珑有心想要再问询一句,此刻却是已然找不到司马无空的影子。
“该死!”玲珑嘴中骂了一句,恰好此时紫玲和自在天的六殿主也已经赶到。
“六叔。”玲珑道了一句,而后看向紫玲。
“你所想要问的事情,我也已经问出来了。”玲珑不冷不热的说道,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兴致。
“啊?刚才那人就是司马无空吗?他怎么说的?”紫玲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秀美微蹙,表现得极为关切。
却见此时玲珑莞尔一笑,抽身退后一步:“他说……明日自见分晓。”说罢,玲珑直接纵身离去,丝毫不理会身后已经脸色黑青的紫玲和一脸想笑却又不敢笑的六叔。
“哼!”紫玲最后所有的无奈,化作一声冷哼,而后转身离去。不过却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原地只剩下六叔,两眼四顾,一时间好像不知道该跟随谁的步伐一样。
“诶,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窝囊,连个女人都驾驭不住。”
他幽幽一叹,好像缅怀起自己的青葱岁月,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若是他知道,到目前为止,林云甚至都不曾和紫玲挑明立场,一直都是追随感觉的话,恐怕会忍不住破口大骂:“朽木不可雕也!”
而此时的林云正在司马无空为他准备的房间之内,静心的调养。
天龙寺一战,他受伤不轻。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紫世宁到底如何了?”
林云淡淡说道,似是自言自语,但其实是紫府内的妙风在交谈。
“我说你小子,真的准备去做卧底?好歹不说人家紫世宁对你也算有救命之恩,人家的姑娘又跟你眉来眼去的,你就这么狠心,去做这等无耻的事情?”
妙道,言语随意。他最见不得林云这种,行事不随心的样子,好像被什么圈住了一般,行事畏畏缩缩,什么都有顾忌。
闻言,林云的表情暗淡了几分,但又有些疑惑。
暗淡的原因是因为紫玲的身份,还有自己的选择。
“可是,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佛门密宗,真的经不起风雨飘摇了……”
林云说道,心中隐隐一痛。自己的人生从天龙寺开始,从天龙寺巨变。
当年若非自己的恩师,自己不会走上江湖这一条路,也不会被普相陷害,成为一个臭名昭著的佛门败类。
想到天龙寺对自己的无情,自己如今反倒跟对方达成一种协议,想来都觉得有些可笑。甚至有时候,就算是林云自己,都在怀疑自己的抉择是否正确。
“愚蠢!小爷我还记得最初你答应我条件的时候,就是先将道义二字挂在嘴边。如今又是因为这所谓的道义……依小爷看,终有一天,你会死在这所谓的‘道义’二字上。”
妙风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而后不再支声,沉寂在林云的紫府之内。
霎时间,诺达的空间只剩下林云一人,他目光之中带着迷茫,双眸微闭。妙风的话就像是一根刺,如鲠在喉,直接卡在自己的喉咙之内,使得他心中郁气难消。
陡然之间,殷郊的心头仿佛生出一种无名怒火,使得他的双眼在一瞬间变得有些猩红,最后重重一拳轰击在屋子内的石桌之上,一拳轰击粉碎。
“为我心中之道,我问心无愧,我会按照约定图谋魔道,但绝不会做伤害玲儿,利用玲儿的事情。”
林云狠狠说道,忽然之间,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