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娘之前还和女儿嘲笑王进苑,她未婚夫跟着平王出巡,结果倒霉的做了短命鬼。万万没想到,范安菊的未婚夫也是个短命鬼,婚事这般一波三折的,姜姨娘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范夫人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了!
来报讯的小丫鬟不安的看着姜姨娘啼泣不休,看看外头的天光,终究忍不住打断姜姨娘道:“姨娘您快别哭了!夫人说了,心疼二姑娘婚事波折。所以要把她记在名下。还说等二姑娘出阁时,要另外给嫁妆呢!”
这嫁妆是姑娘们在婆家的底气之一,娘家是第二个底气。再来就是儿子,有这三样底气,在婆家才能挺直腰杆做人。
姜姨娘自幼跟在范老夫人身边侍候,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乍一听闻她立时就笑了出来,原本哭得妆都花了的脸上。乍然露出笑容,把小丫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见鬼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姜姨娘又哭了!
小丫鬟懵了。姜姨娘这是在闹那出啊?
姜姨娘伤心啊!十月怀胎辛苦拉拔大的女儿,要记到夫人名下当嫡女,就不再是她女儿啦!可是就算是记名嫡女。也比记在她名下当庶女强啊!…
虽然为女儿高兴,却也心伤。
稍晚。范太傅父子回府,得知范安菊的未婚夫过世,婆家来退婚,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范安柏问大总管,“母亲可说了什么?”
大总管迟疑了半晌,便把范夫人查范安菊身边丫鬟的事说了,另又将范夫人最后决定要把范安菊记在名下为嫡女,并派人让官媒尽快帮范安菊另觅婆家。
范太傅和范安柏听完之后,沉吟良久不语,大老爷得知范安菊教唆杜云蕾一事,竟是范安兰在幕后主使,不禁气极。
直到从范太傅院里出来,他才想到妻子要把范安菊记到名下的事,“这不妥吧?要是让阿昭知道了,只怕要伤心了!”
教唆人来害她的庶姐,没有受到惩罚,反被记为嫡女,还要给她添嫁妆,光想,大老爷就觉气闷。
范安柏看了他爹一眼,看他没想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就决定还是别跟他老人家说白了,免得他视他娘如蛇蝎。
“二妹妹毕竟是父亲的子嗣,母亲这是看在父亲的份上,宽容她呢!”
这话一说,让大老爷臊红了脸,他这两个庶女给小女儿和妻子惹了多少事,可是妻子都是看在自己面上轻放她们,就是因此才纵得她们胆子越发大了。
范安兰已经出族,且自甘堕落与人为妾,如此还不安份待在夫家内宅,手伸得那么长,教唆范安菊谋害范安阳,实在让他太过失望。
“交代下去,范安兰不再是我们家的人,不许她或她的人上门,也不许替她送东西或传消息进府,便是一针一线都不许收。若有违者一律杖责后发卖出去。”范大老爷极为难得的发号施令,让接到消息的大总管有些愣神,抓着来传话的小厮再三追问,直到确认无误。
他处置不了范安兰,但要记到妻子名下的范安菊,他却是能做主处置的。
“姜姨娘教养二姑娘不力,罚她去老家祠堂为六姑奶奶祈福,二姑娘近来心浮气燥有失姑娘家的气度,令她在家中佛堂清修抄经,直到出阁为止。”
隔天,范安阳就从范安岳那儿得知,范安岳对母亲的决定很是不满,“母亲竟不罚她,还要把她记在名下!”
范安岳气得蹦蹦跳,杜云寻拍拍他的头,安抚他,“你别急啊!你气,难道你姐就不气吗?”
范安岳立刻转头望向发愣的范安阳,“姐?”
“母亲可说了,要给二姐找个什么样的人家?”范安阳若有所思的问。
“高门大户。她不是一直想嫁高门吗?就由她去呗!以她那个性子,嫁到高门大户,不被婆母和妯娌搓磨死才怪。”范安岳冷笑道。
杜云寻端着茶,含笑看着妻子和小舅子,听到这里,他忍不住开口道,“岳母这是怕范安兰一计不成,再生二计,捧高范安菊,分散仇恨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范安兰那女人会不会再针对范安阳呢?把范安菊扔出去让她们两个去斗,省得他们要时时防着范安兰。
“我就说嘛!干么让她出族,直接让她病死,不是比较痛快吗?也不用这样千防万防了!”
杜云寻点头大表赞同,“她们都想要阿昭的命了,还留她们一命做什么!”
“那个是你妹耶!”范安阳提醒他,杜云寻却道,“我妹只有云瑶一个,她是那个女人生的,她不算。”
ps:码字时一直觉得听到远远的有雷声,结果被小朋友们嘲笑,你老了!有幻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