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寂静无声,梦姐的下巴已经掉到了地上,小娇吓得捂住了嘴,兰斯洛特还是那一副什么都不惊讶的样子,抱着双臂倚在墙上,而那林少呢,打人的时候挺利索,挨打的时候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只一下,便瘫倒在地上,没了声音。
明耀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对这个效果还挺满意,呵呵一笑,“你们看,我说了吧,这是条病狗,一下子就变成了死狗。”
梦姐把下巴收回来,急促的走到门口紧张的张望着。
“不用看了,这小子其实没那么大排场,出门就带了个小厮,保镖都没一个,那小厮这会儿肯定已经跑的没影了。”明耀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身体陷进柔软的靠垫上,表现出很舒适的样子。
梦姐急匆匆的把门关上,走到明耀面前。
“我的好弟弟,我知道你要给姐姐出头,咱们今天萍水相逢,你能这样做,姐姐很感动,可是你也太冲动了,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梦姐说着,就要把明耀往外拉。
“你快走,那小厮跑了,肯定是去报信了,一会儿再有人来,姐姐保护不了你。”
梦姐如此关心,明耀有些感动,人说仗义每多屠狗辈,无情最是读书人。这风月场中的女子能这般仗义,明耀有些惊讶,不觉又多看了梦姐两眼。目光扫过那道深深的沟壑,梦姐俏脸一红,嗔怒道:“你这小冤家,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不正经,快走快走,被人截住我可不救你!”
“姐姐,我要是走了,这摊子你可怎么收拾。”
梦姐叹了口气,“我怎么收拾,你别管,我们大老板也是有些身份的,有他在,姐姐可死不了。”想了一下,她又看向小娇,“你这不省心妮子,也别愣着,赶紧收拾东西走,再也别回帝都,林少醒来,也不会放过你的。”
小娇啜泣着说:“姐姐,我早就没有家了,这天大地大,我能去哪儿呀,今天给姐姐惹出这祸患来,我怎么能跑,等这恶少醒来,你就把我交出去吧。”
“不行,你快走!”梦姐上前去便要拉扯小娇。
这时明耀说话了。“就是打了个小瘪三而已,何必这样生离开死别的。我呀,那也不去,就在这儿候着。”
明耀大咧咧的回到沙发上坐着,翘起了二郎腿。
梦姐一脸无奈的看着明耀,“你怎么那么不听劝,林家人最是护短,你把他家三少爷打成这样,他们如何能放过你。你本来就是中央军的士兵,从公从私,他们都会置你于死地。”
这时,地上躺着的林三少爷幽幽的说话了,“小子,看来你很识相,知道自己跑了也没用,乖乖在这里等死。”林少说着,吃力的撑起了双臂,准备爬起来。“咳咳,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我留你家人一条狗命,但我会把他们全都送去当奴隶,让你的父母成为最下贱的猪狗。你最好求老天保佑你没有妹妹,我会把她送进最码头上低贱的窑子里,每天都被船工力夫,那些贱民们……”
嘭的一声,林少再也说不了下一个字了,头上鲜血如注,彻底的晕死在地上。
明耀手上握着一只罗兰度酒瓶,只剩下半截,昂贵的红酒流了一地,瓶身的另外一半已经在林少的头上支离破碎了。
明耀眼睛里闪烁着凶厉的光芒,可下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他松开手心,半截酒瓶掉在地上,随即拍拍手心,嘻嘻的笑道,“不好意思,刚才下手太轻了,让这只疯狗又起来吠了两声,打扰大家了。”
梦姐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震惊,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的林少,口中喃喃的说道“跑不掉了,这下彻底跑不掉了,小弟弟,这下除非你跑到奥丁去,不然,真是没有命了。”
说着,梦姐看见明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难倒他这是有恃无恐?
梦姐不由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明耀。
不像,不像,这痞样子,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贵族,这个样子早被家族开除了,像刚才的林少这般恶劣,表面看起来也不会像个混混。那到底是为什么,梦姐彻底犯了胡涂。
“那……弟弟,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梦姐试探的问道。
“打了小的,牵出老的,这点屁事,不可能牵出他家老头来,如果我没算错,我等的人,应该快到了。”
没过一会儿,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约么二十五六,沉稳大气,气度不凡的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留着中长直发,皮肤白皙,穿着一身华贵却不张扬的服装,显得很英俊。
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林三少,急忙走过去查看了一番,撇了撇嘴,表情有点微妙,似乎并没有什么关心的意思反而似乎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抬起头来,看了梦姐一眼:“秋小姐,事情怎么发生的,我就不问了,我给你爱河会馆面子,就不为难你了,谁动的手,把人交出来吧。”
梦姐一挺胸膛,看得一旁的明耀目眩神迷。
“人是我打的,要带就把我带走吧。”梦姐拦在他面前,表情坚定。
“秋小姐,我这不成器的弟弟,确实不太聪明,可你要是认为林家和林家人都像他那般愚蠢,那就错了,你干的?我能拿你怎么办,拿自己当替罪羊,打的好算盘。”贵气男说的很平静,看不出半点被敷衍的愤怒以及拆穿对方的得意。
明耀翘着二郎腿,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幽幽的说:“林书意,这屋子里就这几个人,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