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军校每年有两次新生入学,分别是秋季五年制直招生和春季两年制培养生,培养生和直招生一起上课,并不做区分,只是最后毕业分配,培养生要回到原本送培的去处,直招生会被分配到各支军队中去,能力强的,青云直上,能力差也足够混吃等死。中央军校的毕业生,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通向美好人生的通行证。
培养生和直招生在成分上也是有些不一样,培养生往往是通过一些关系稍进来的,比如小贵族子弟、大贵族的远亲,或者某些部队上受到主官特别赏识的人,这些人有一个普遍的特点,认为自己有后台而牛气哄哄的。然而实际上,虽然直招生里大部分都是平民考录,但真正的大贵族子弟,比如明耀这样的,也是直招生,因为他们看不上培养生那种半吊子文聘。于是学员就分出了三个阶层,平民直招生、培养生、贵族直招生。
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培养生看不起直招生出身普通,直招生看不惯培养生半吊子却又不可一世,贵族生就是谁也看不起,你们都得听老子的。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明耀进入学校,这些问题得到了解决,培养生直招生也不再拉帮结派,反正大家都是一伙的。你要问怎么解决的?自然就是谁不服,就给打到服为止。
明耀和兰斯洛特回到学校没几天,就迎来了培养生的春季入学,每年这个时候,明耀就有一个工作要做,这是他前世上大学时最乐此不疲的一件事情,训新!前世作为丝,唯有师哥这个身份可以给他一点装逼的机会。
对于中央军校这样的地方,训新就更有必要了,让个别刺头老实一些,可以更好的促进团队的和谐稳定,他们管这件事情叫做拔刺儿。
中央军校毕竟是一所封建帝制国家的军校,不像现代军校一般管理严格,除了白天上课与训练时间外,只要不出校门,皆可以自由活动。学校尚武,所以也不禁止学员私斗,只要不出问题。
拔刺训新的活动也一般会在夜幕降下之后,由学长们根据白天掌握的情报对刺头们的寝室进行重点突袭。明耀两世为人,已经对这个没了兴趣,耍威风的机会,一般都是交给大头几个来做。
然而这一年春季的拔刺工作,却叫刺儿给扎了手。
明耀看着鼻青脸肿的大头,啧啧称奇道:“以前还觉得你头大,现在脸倒是肿的比头都要大了,回头给你改名叫大脸吧。”
大头哭丧着脸说,“耀哥你就别再取笑我了,今年这帮孙子不知道咋了,才入学一周,竟然今天晚上就已经抱团了,我带了十个人去,被人家一百人围着打,你说我能不输吗?”
“嘿,有意思,这帮培养生小子,每年不都是牛的很,压根谁也看不惯,自己不窝里反就不错了,怎么还能给抱团了?”明耀玩味地摸着下巴,又看看奥斯陆,“奥斯陆,你消息比较灵通,知道是怎么样了吗?”
奥斯陆笑道:“听说是他们里面出了个特别能打的,一个人把所有人都打服了,于是就把这一批所有的培养生全部收拢了。
兰斯洛特在一般冷哼,“倒是跟某人当初的路线一模一样。”明耀挠挠头,“那还要多谢你帮忙,没你我一个人可打不了同批小五百人呢。”
而大头却是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掐着奥斯陆的脖子喊道,“你早知道他们都被归拢了,怎么不跟我说,看着我去送死!”
奥斯陆吐着舌头无辜地说,“我回来之前你就急冲冲的出发了,我哪来得及跟你说呢,你也耍了好几年的威风了,船在河里游久了都还有翻船的时候呢。”
“我翻船?你怎么不翻船?你丫就是存心想看我笑话!”大头急了。
明耀出言岔开话题,“大头,这个事情你打算要怎么解决。”
大头果然放下奥斯陆,冲着明耀说道:“我当然要找回这个场子来,让我带两百人再去,我非得把他们全给平了。”
“两百人,你疯了?!”明耀说道,“学校再怎么不禁私斗,也不可能看着这几百人规模的大型斗殴活动出现,你带着两百人牛逼哄哄的去找事,逼还没装起来就被校卫队给驱散了,这面子往哪儿搁?我们的人不能比新生多,这样学校才好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靠人多取胜,你也没法让这帮小子彻底服气。”
“那不能比他们人多,我能带几个去?”大头问道。
“顶多五十个!”明耀说道。
“那怎么可能打得过!”大头喊道。
“你呀,就是图森破,你以为这五十个人真的是去打架的呀,都是去当观众的,人一多,他们对方也会有顾虑,不敢爆发大规模斗殴,然后我们就说要见他们刚来这个老大。”
“然后呢?“大头一脸迷茫的追问道?
“然后把那一个人打服了,那就是全服了!”兰斯洛特翻着白眼说着。
明耀打了一个响指,“对的,就是这样简单粗暴最有效,我把兰斯洛特发给你,然后我跟在最后,亲自压阵,这样你不怕了吧?”
大头自信满满的说道,“好,那我这就叫人去。”
当大头再一次纠集了五十多个高年级学生,来到培养生新生宿舍时,却发现整栋楼竟然静悄悄的,而且黑漆漆的,所有灯光都被熄灭了,大头心里有点犯嘀咕,跑到队伍最后问明耀,“耀哥,这是个什么情况呀,他们刚才还特别嚣张呢,说我再带人来照样打。这会儿?难道是认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