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言和凝语的事情,是我错怪你了……是景妍一手策划的,不管你的事情。我不分青红皂白迁怒于你的时候,你会不会很伤心?因为你因为景妍迁怒于我的时候,我就会很伤心。”
“我真的不想和你闹到离婚的地步,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你说的那些话,就是是烙印一样烫在我的心里……我真的好难过你知道吗?”
“安夜曜,醒过来吧,不要再出事了……你不要再出事了……”
渐渐的,宁凝歌也有些困了,趴在安夜曜床边睡得很熟。
安夜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他对手术没什么印象,唯一有印象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直在跟他说话。
他很喜欢那个声音,暖暖的,柔柔的,有一种抚慰伤痛的力量。
他原本疼得钻心刺骨的胃,在这样的轻言细语的安慰下,也舒缓了许多。
刚一醒过来他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床边有人,该死,谁敢在他的床边趴着睡觉!正想要把她摇醒,忽然宁凝歌别了别头,漂亮的脸庞在冷白色的灯光下多了一丝圣洁的味道……安夜曜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开——宁凝歌!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陪在自己的身边?
是自己还没睡醒在做梦吗?安夜曜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得龇牙咧嘴。
是真实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个动静没有惊醒凝歌,她换了个更舒服一点的姿势,睡得更深了。
安夜曜有些眷念,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他不过是昏迷了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安夜曜忽然觉得早知道这样他就天天装死算了。
看着宁凝歌安静的睡颜,安夜曜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心里如此平静过。就连腹部原本痛得他眼前发黑的疼痛也缓和了许多。
有她在身边,真好。
外面依旧是沉沉无边的黑夜,可是却出现了一轮圆月和数不清的星星,嗯,明天肯定是个好天。
想着想着,安夜曜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咦,你怎么回来了?”早上六点,天还没有亮明,乐祎看着从门外徐徐走来的宁凝歌,还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不是去医院了吗?”
许康宁满嘴泡沫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着凝歌含糊不清的问到:“安夜曜怎么样了?”
宁凝歌脸爆红——怎么所有人都知道她看安夜曜去了?
“他没事了,昨天做了手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宁凝歌含糊其辞的说道。
乐祎奇怪的问到:“那你怎么不在医院多陪陪他?这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人最容易情绪波动了……你就不怕他又进手术室去了?”
宁凝歌狠狠的瞪了一眼满是揶揄的乐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厨房倒水喝。
乐祎偷笑着看着许康宁,轻声说道:“看到没有,我就说这两个人好事将近嘛。”
许康宁点点头——他本来就觉得安夜曜这个男人不错,现在凝歌肯和安夜曜重新破冰,他自然求之不得。
“不过,他要是以为生一场病凝歌就会因为心软回到他的身边,那他就是在做梦!”乐祎气势轩昂的说,“我才不会允许凝歌这么快的就回到安夜曜的身边呢!没门!”
许康宁哭笑不得——谁刚刚还满是揶揄的用安夜曜开宁凝歌的玩笑来着?
宁凝歌站在厨房,她刚刚在医院的时候就问了医生,医生说安夜曜可以吃一些清淡的流质食品。她想着,要不要给安夜曜熬点粥送过去。
“安夜曜生病了,你知道吗?”景妍看着落地窗前站着的安夜昭,问到。
自从他们和苏木开始联合之后,她害怕再继续住在安家安夜曜会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便搬了出来,住在安夜昭找的房子里面。
安夜昭没回答她,整个身子沐浴在徐徐升起的阳光之中,嗯,今天果然是个好天。
景妍忽然想起来现在的安夜昭已经是安氏的副总裁了,这几天安氏的所有事务几乎都是他和简凡在打理,他自然知道安夜曜生病住院的消息。
“他……”景妍咬了咬嘴唇,“他病得严重吗?”
“景妍。”安夜昭终于有了反应,“你不觉得你来问我这个问题很不合适吗?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自然很希望安夜曜能多住几天院。”
“可是公司的事情你能说得上话的机会还没有简凡多。简凡和你不是兄弟,自然不会在乎到你的感受。其实你现在在安氏的权力,只集中到了很小的几块非主营利润的板块上面。”景妍一针见血,“安夜昭,你这个副总裁,其实当得很恼火吧。”
“你……”安夜昭的手攥成了拳头,“简凡对我有戒备很正常。但是这只是暂时的。他虽然也是安氏的股东,但是所拥有的股份数远远不及我。只要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出现,做决策的人只能是我!”
“到时候,安夜曜身体也该好得差不多了吧。”景妍凉凉的说道。
安夜昭怒极反笑:“景妍,你不要老是在这里挑战我的底限。我告诉你,安夜曜做手术之前,简凡去找了宁凝歌,让她回到安夜曜身边……”
“你说什么?”景妍整个人犹如坠到了冰窖里。
“宁凝歌陪着安夜曜做手术,又在医院里陪着安夜曜整个晚上,安夜曜生病的时候,想到的人只有一个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