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脸色涨成猪肝色,一口老血涌到了喉咙口,硬生生吞了下去,“臣妇该死。”
敬惠公主黑着脸,咳了一声,“小九,慎言!看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啊!”
“慎言?我的王妃都被人气得不省人事,我还慎言?”周珩目光看向敬惠公主说道,“还有,皇姐,以后有话就让人到王府或给我传个信好了,免得打扰了你的清净。”
这是要自己不要见这丫头了?敬惠公主皱眉。
周珩冷冷地看向江夫人,“你是该死,把堂堂亲王妃气得晕倒罪该万死!醉彤,流苏,把这罪妇送去大理寺!”
“王爷饶命。”江夫人脸如死灰。
“小九,不关江夫人的事,是我,你要追究就冲皇姐来吧。”敬惠公主往前一步站在了江夫人的面前。
“皇姐你要保她?”周珩问道。
敬惠公主颔首,“一切都是皇姐的错,与她无关。”
周珩与她对视了两眼,平静说道,“好,看在皇姐的面上我不追究。”
敬惠公主明白,这一次他们姐弟的情分只怕是要用光了。敬惠公主抿了下出,刚要开口却是看到匆匆赶过来的太医,就忙道,“今日是我考虑不周,太医到了,你先太医给容丫头看看。”
“不用劳烦皇姐了。”周珩冷冷地说了一句,直接抱了人出了屋子。
醉彤和流苏忙跟了上去。
太医跑得满头是汗,见周珩抱了昏迷的容华出去,当然也不敢拦,只看向敬惠公主。
“都下去吧。”敬惠公主摆了下手,屋里就只留下了成姑姑和莺歌。
等周珩走了,江夫人才觉得屋里有了些温度,没有那么冷了,伸手抹了一把泪,哭道,“公主,臣妇该死,是臣妇连累了公主您。”
“罢了,起来吧。”敬惠公主疲惫地抬了下手,
莺歌忙走了过去,扶了江夫人起来。
江夫人手指冰冷,惨白着脸看向敬惠公主,嗫嚅问道,“公主,王妃她会不会有事啊?”
敬惠公主说来是昭王的姐姐,可江家和王爷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啊?若是昭王妃有个什么事,昭王不好对公主这个皇姐做什么,但对他们江家肯定不会客气。
江夫人顿时觉得眼前一团黑,像是看不到前路一样的!
帝后两人暗示着儿子和她,要他们把女儿送去昭王府。
这帝后的意思,为了江家,为了几个儿子的前程,他们当然是不敢违背了。
只是,她万万不没有是想到昭王和昭王妃感情如此深。
一个是就算和离,也不让丈夫纳妾,一个宁愿断子绝孙,甚至愿意去当上门女婿,也不愿纳旁的女人。
可她也是没有办法啊。
若不随了帝后的意思,那他们老爷和几个儿子的仕途也就要到头了!
“莺歌,你亲自跟去看看,若王妃有什么事即刻回来回我。”敬惠公主吩咐莺歌说道。
“是,公主。”
敬惠公主又加了一句,“把库房你那支千年人参带上。”
莺歌再次应了一声,出了屋。
“夫人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本宫让人给你递个信。”敬惠公主说道。
“是,臣妇告退。”江夫人应了一声,屈膝告辞。
“哎,希望那丫头没什么事才好。”等人走了,敬惠公主撑着额头说道,“没有想到,小九这孩子用情如此深,本宫……或许不该理这茬事。”
“王妃会没事的,公主您别太担心了,王爷和她鹣鲽情深是容不下第三人,不过公主您也是为了他们着想,他们会理解您的。”成姑姑伸手给她揉着额角,说道。
敬惠公主叹了一口气疲惫地眯上了眼睛。
上马车,江夫人还是只打哆嗦,“菩萨保佑,昭王妃,千万是没事才好。”
两个丫头也不敢说话,安静地旁边伺候着她。
……
上了马车,周珩立即让林胜上来给容华诊脉,然林胜却是皱着眉头诊了好一会,道,“王妃是气急攻心才晕倒了,没有大碍,不过……”林胜顿了顿,心里也没有底,就道,“现在王妃还没有醒,许是累了,还是回去让映姑姑好好给王妃诊下吧。”
真越来越回去了!周珩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就吩咐了林夏先骑马回王府。
马车直接到了垂花门,周珩抱了她下了马车,见等在门口的梨花,就问道,“映姑姑呢?”
“已经等着了。”
周珩点头就直接抱了人往主院奔。
石妈妈等人也都是焦急等着了。
周珩直接就了内室,把人放在了床上。
映姑姑坐在了床边的绣墩上,先是探了容华右手的脉,然后换了左手,再是右手。
周珩在旁边看心都要跳出来了。
好半响,映姑姑才放下了容华的手,给容华扎了两针,然后笑眯眯地起身,“恭喜王爷,王妃这是喜脉。”
喜脉?周珩嗡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呆了。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石妈妈等人闻言大喜,忙屈膝恭贺说道。
周珩目光看向床上的容华,眼里一片赤红,喃喃道,“真的吗?”
“是真的,月份小,虽是难把出来,不过我很肯定。”映姑姑笑着回道,然后给容华扎两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