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冷如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看向方煦。
竟是敢说小九是短命鬼!
容华皱着眉头冷冷地瞪了眼方煦,然后目光看向周珩。被人这么说,他心里定是不好受的吧?
周珩面色倒是没有变,感觉到了容华的目光,抬头朝她看了过来,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姑姑,你说侄儿打得好不好?”六皇子没有因为敬惠公主的威冷而受到影响,看向敬惠公主再次问道。
方煦腿一软,跪了下去,“公主明鉴,微臣绝没有说过那些话。”
“没有?”六皇子怒目看了过去,“你还敢否认?我亲耳听见的,你还抵赖说你没说过?真是没种!”
“没有,我没有说过。”方煦自是不敢承认,只能死命否认到底,“许是殿下您听错了,当时那么多的人在,又那么吵,六皇子你一定是听岔了。”
说着方煦就呼了冤来,“公主明鉴,微臣真的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殿下听错了啊,微臣这被打得真真的是冤枉。”
说完又看向周珩道,“王爷您明鉴,千万不要信六殿下的话,微臣没有说过啊,王爷您面色红润,印堂发亮,是富贵绵长,长命百岁之象啊……。”
“方煦,堂堂王爷也是你能拿出来随意编排的?”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敬惠公主开了口。声音冷得如是从地底下迸出来的一般,“好大的胆子!”
“姑姑,息怒。”四皇子忙跪在了方煦的身边。
方煦吓得背脊的冷汗如雨,“公主饶命,微臣真的是冤枉的啊,微臣真的没有那么说过,还望公主明察!”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来一样,“是六殿下听岔了,微臣说的是乔家二姑娘是个可怜的。”
乔玥身子羸弱,是整个京城高门大户,权贵人家都知道的事,更是有传闻说她活不过二十岁。活不过二十岁那还不是短命鬼?
方煦虽是声色犬马的纨绔,但脑子却是极其灵活的,知道眼前的公主便是皇后姑母和皇上都要敬着几分的人,所以,便是把乔玥拉了出来当挡箭牌。
“你还敢狡辩?”六皇子嗤笑了一声,“是我听得清清楚楚。”
“公主明察,微臣真的没有说过任何关于王爷的话。”方煦抬头看向敬惠公主说道,“公主,微臣向来和殿下有些恩怨,因为以前的旧怨,殿下可能是一时真的听错了。”
“你胡说八道,方煦,我要找你算旧账,还用得着找其他的借口吗?”六皇子冷笑道,“你刚才怎么说的,我听得一清二楚——那短命鬼还算是有自知自明,要是乔家二姑娘真的嫁给了他,那还不是活活让人家守寡?乔二姑娘娇弱得跟一朵花似的,自要细心呵护,怎么能让那短命鬼白白的误了好好的一朵娇花!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
方煦冷汗直冒,“没有,这是六殿下您编出来的,我没有说过。”
“成姑姑,去把当时在场的人都叫来。”敬惠公主瞥了眼方煦,吩咐成姑姑说道。谁说的,把当时在场的人叫来一审问就知道了。
“公主……。”方煦脸色一白。
“姑母……”
“老四。”敬惠公主打断了四皇子的话,冷冷地瞥向他,“有人诅咒你九皇叔,此事不能姑息!”
四皇子便停住了话,不由得是瞪了眼方煦。
成姑姑很快就把当场和方煦说话的几个公子叫了过来。
都是纨绔子弟,酒肉朋友,和方煦一起花天酒地称兄道弟的,一问就直接问了出来。
方煦脸色如土地看向敬惠公主与周珩,“公主,王爷,微臣该死,微臣喝高了,一时口不择言,公主,王爷饶命啊。”
“哼,不见棺材不掉泪!”六皇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快步走到了周珩的身边坐了下来,“小皇叔。”
周珩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你们一个个好大的胆子啊!短命鬼?本宫现在就让你们都成了短命鬼!”敬惠公主怒不可遏。
“公主饶命啊。是世子说的,臣等绝没有说过王爷半句的不是啊?”几个玩裤子立即吓得屁滚尿流。
“姑姑。”四皇子忙开口求情说道,“表弟被舅舅和舅母宠坏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说话不经脑子的,不过他定也没有什么恶意的,还望姑母您网开一面。”
大皇子与七皇子站在旁边,没有开口。
“说当朝的亲王爷是短命鬼,这还没有什么恶意?”容华开口反问道,“那要杀了人才算是恶意吗?”这方煦实在是欠教训!
六皇子对于容华的落井下石很是高兴,朝她扬了扬眉。
容华也笑了笑。
“五公子,慎言。”四皇子皱了眉头看向容华。
“我就事论事。”容华面色平静。
方煦抬头看向容华,顿时眼眸一亮,好俊美的哥儿!水灵灵的生得跟姑娘一样漂亮!
不过有些面熟啊?
在哪见过呢?方煦想了想,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她,如今在公主面前不敢放肆,收回了目光,决定回头再问问四皇子!
四皇子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理会她,转而看向周珩,“九皇叔,您大恩有大量,饶了表弟这一次吧。”
“王爷是我该死,是我该死,王爷开恩,微臣不是有意说的,是喝高了,我该死。”方煦看向周珩求道。
周珩淡淡地说道,“既该死,那还饶什么命?”
方煦顿时瘫软成了一团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