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需要被人烦……”
赵明河本还想继续说下去,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换来了又脸一阵剧烈的疼痛!赵明河当时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半响才对已经走出好远的林解语吼道。
“说好不打脸的!”
然林解语根本没有理她,径自消失在了赵明河视线的尽头。
“脾气果真是越来越大啊……”赵明河低低道,却也并不气恼。
她就这么顶着红掌印儿呆了好久,终听身后传来“嗤”的一笑,遂转过身去看军营,只见大家都低着头装模作样的休息,那“嗤”声便再也无处可寻。
出征的前一夜,林辉夜在荣华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送行宴会。林解语跟赵明河一左一右的坐在仅次于林辉夜的位置上,接受大家的祈愿。
当夜,林辉夜同林解语并没有喝多少酒,唯有赵明河喝了一杯又一杯。林辉夜侧头望她,却除了她那因酒精而微红的脸颊外,什么都看不到。
“明河,别喝了。”宴会终了的时候,林辉夜走到赵明河身边轻声道。
“要你管。”赵明河一手挥开林辉夜,继续喝道。
“嗯。”林辉夜笑。“要朕管。”
听见林辉夜笑,赵明河侧目望她,就见林辉夜眉目温柔,略带笑意。遂皱眉道。
“林辉夜你真是……”
“朕怎么了?”见赵明河皱眉,林辉夜不安道。
“真是好脾气啊。”赵明河笑。
“嗯,朕对你,永远都是好脾气。”见赵明河笑,林辉夜只觉得心里的花都开了,霎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赵明河才好。
传仪就站在边上瞧自己的陛下,只觉得再迟钝的人也都能看出林辉夜那股仿佛永远不会枯竭的宠劲儿来。
宴会已结束的时候林解语还一直坐在原地没有动,她径自望着已经空了席台,忽觉林辉夜就像一场镜花水月。而这场镜花水月曾就在自己枕边,一伸手便能碰到。
多么幸福……
林解语想,只要林辉夜一个拥抱,她便可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
所以……她想,只有这极度的痛楚,才能担得起那如此极度的幸福罢。
赵明河睁开眼睛已是深夜,她就见四周纱幔重重,隐约透进昏暗的烛光来。习惯性的坐起身,她发现自己正处于林辉夜的龙床中央,四下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昏沉的晕眩感还残存在赵明河的脑海中。她笑。心想,这酒够烈,一觉醒来,却还没有解么。
“起来了?”见赵明河自纱幔中坐起,林辉夜才问候道。
“陛下。”赵明河掀开帘帐走出来,就见林辉夜正坐在烛台边上,手中正在编织一条红色的绳子便问道。“那是什么?”
“是朕给明河的护身符。”听赵明河问,林辉夜笑道。她将最后的死结系牢,才将之拿起晃了晃。“上面这块吊坠,是朕的娘亲留给朕的。它有名字,叫祈安。朕从小就一直带在身上,遂经历过万份凶险之事,却总能化险为夷。再多的……朕也记不得,唯一就记着娘亲说过,此玉可保朕永世平安。”
“陛下乃天神庇佑,自是会永世平安的。”赵明河拱袖道。
“现在朕把它给你,你带着它,也会永世平安。”林辉夜笑,走到赵明河身边,欲将之给赵明河带上,却被赵明河躲开了。
“此玉太贵重,关系到陛下的生死,明河不能收。”
“若不收下,便会关系到你的生死。”林辉夜道,随后又靠近赵明河。
“臣乃贱命,死又何惜?”赵明河笑。
“你的命,就是朕的命。”林辉夜只这么说着,抬手便将祈安挂在了赵明河的脖子上。她顺势将赵明河拥在怀中,柔声道。“明河,朕要你快快回来。”
“臣定当竭尽所能,尽快归朝。”
“嗯。”林辉夜轻声应允着,双手却开始在赵明河的背后游走。她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赵明河的后背,而后慢慢向下摸去。
“陛下,你这是要做什么。”被林辉夜如此近的贴着,赵明河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遂问道。
“要你。”林辉夜一边低声回答着,一边侧头将脸颊埋在赵明河颈间来回亲吻着。
“住手……”被林辉夜的吻撩拨的全身燥热,赵明河欲伸手推开她,却发现林辉夜已将自己禁锢在怀中,如何也分不开。
心中那些微的痒痛和欲|望,随之而生。
“朕住不了手。”林辉夜抬起眼睛,一双眸中仿佛有湿漉漉的水光,她凝视着赵明河道。“这一次,朕……再也……不想忍了……”
赵明河也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用,听到林辉夜这句话后,心里忽而涌上一阵凄凉而渴望的情绪。
那样深沉的渴望疯狂的燃烧着她最后一丝清明的理智,终于将之焚尽。
良久,赵明河微喘着气息,问道。
“陛下……可会后悔?”
“不……”
还等不及林辉夜话音落下,赵明河刚听到“不”字便一把揽过林辉夜的腰,将之按倒在纱帐中!
林辉夜就见赵明河俯□来霸道且温柔的吻上自己的唇,在自己耳边颤抖道。“那……便要个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