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望着病人那张虽说昏迷,但是却依旧本能痛苦地微皱着的脸。
“真是便宜你了。”简儿叹了一口气道。
原来别看之前乔治安娜说的这位之前总是按时体检,而且体检结果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其实这位身上的隐患可不小。
就拿这会坐飞机整出的脑动脉栓塞来说吧,那就是因为这位动脉血栓突然脱落给堵上的。而且非常倒霉催的是,刚才那血栓子脱落后的那一段动脉血管壁都不怎么干净,在之后那一小段动脉血管内,这墴七竖八的还有好几根血栓子堵路呢。
也就是说那那血栓子哪怕溶解,破碎,并随着动脉血液的流动往后冲,也会不使得这家伙情况好转,反而那些向后冲的栓子碎片很可能被后面的那些血栓子卡住,更或会将后面的那些血栓子撞断,造成更大面积的栓塞,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
也正因此,简儿一会要做的,并不仅仅是将那堵住血管的栓塞给通了,更需要当一次血管清道夫,帮着这位将后面的那些个血栓子一起给清了!经这么一来,这位此处的身体隐患将会被简儿给一扫而空,按这么一来,这位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可是这问题说的时候轻,可是这做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人的大脑何等精密,同时又是何等脆弱这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在治疗的过程中直接送这位回归上帝的怀抱,所以哪怕以简儿现在之能,那操作起来也得小心再小心。这就算是治好了,之前耽搁了那么久的时间,这位的脑子已经造成了一定的损伤,这恢复起来同样也是一件十分麻烦,且需要时间的事儿。
虽说一会简儿如果用灵力帮他恢复滋养,重新注入生机,让他红光满面地好起来那是分分钟的事。可是架不住这位病发那是大伙亲眼见着的,尤其旁边还有这么一位专家先行诊断过的啊,这位要是一下子好了,他是舒服了,可是简儿的麻烦那可就大发了,想想世界上因为这栓塞留下后遗症的人有多少?简儿可不想被那些蜂拥而至的病人给埋了。
要真那样了,这治吧,治不过来,这不治吧,又于心不忍,这治一部分不治不部分吧,那更不可能了,这人不患没有,而患不均,她一旦这么做了,虽说能获得一部分人的感激,但同时也会被另一部分人给恨上,那倒不是一开始就不给人这么大的希望。
所以啊,面前这位也该庆幸他不是在医院里没拍过片子,没照过这光那光的,没人知道这位脑子里具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切简儿说了算。简儿现在要做的那就是帮这位治疗,同时计算好他的恢复情况(这轻不得,重不得,同样也是非常麻烦的事儿。),哦,也就是留下该留下的那么点子后遗症(当然了,如果那位乔治安娜小姐信得过她的话,分离时她会留下方子,以保证这位最后能够药到病除,彻底恢复),否则简儿还真不好接这活儿。
得得得,不想这么多了,赶紧地开工干活儿,毕竟这位这情况,而且还处在高空中,那可是实在等不起的。
指尖轻轻一弹,一道暗灰色的光华自简儿手中的银针一闪而过,消毒就是那以简单!接下来简儿指尖未停,那特殊打造的,细比发丝的银针随着简儿指尖扬起、落下间已经深深地扎入了病人的颅骨内,只于那针尾还在顶皮处轻晃。
“咝~,呜!”一声轻轻的抽气声在简儿身后响起,但很快息,原来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翻到了其随身小摄像机后急急忙忙蹿回来的霍华尔德医生。而他赶来的那一会正好赶上了简儿下针的那一刹那。
那么长的针居然一刺到底,只余针尾那么一小段还在外边晃悠……,这让霍华尔德医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气。但很快像是生怕自己发出的声音惊扰到简儿,急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嘴。手忙脚乱地打开摄影机,找了个既不会干扰到简儿治疗,又能够清晰地将简儿的治疗过程给拍下来的最佳站位,然后才带着一种虔诚的表情打开了摄影机。这下的第一针他已经错过了,可是这后面的治疗他可不想再错过。
第二针,第三针……简儿的速度很快,那针就像是随手刺入一般,让从没见过如此手段的空乘以及站在一旁的乔治安娜看得忍不脚底发寒,要不是看到躺在那里的那位呼吸依旧正常,不对,应该是变得更平稳了,这都以为简儿这是在谋杀了。
而此时的简儿正进行到最关键之处。针已经下完了,现在简儿要做的是利用灵力帮病人冲刷血管内壁,将那些被血栓子堵住的地方全部打通。
深吸了一口气,简儿指尖一曲,往银针的针尾轻轻一弹,一股极其微弱的灵力顺着银针冲入了病人的脑中。而被简儿这灵力这一激,病人眉心猛地一跳,然后又眼一下子睁开了。
“爸爸,你醒了?!”一直注意着自己父亲情况的乔治安娜惊叫了起来,作势就要朝上扑。
“不!”还有一旁的霍华尔德医生眼疾手快一拉将她给拦住了。
“你要干什么?!彼特、佐罗!”居然敢拦着自己?!乔治安娜下意识地就叫自己的保镖。浑然忘了此时她的那两尊“门神”,因为她自己嫌弃其打扰他们父女美好的相处时光,给订了头等舱的票打发那两位到头等舱去了,根本就没跟在身边。
“嘘——”霍华尔德医生急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打扰宋,她还在给你父亲进行治疗。”
对哟!乔治安娜马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