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惩罚自己啊,离离。”
宋离离懵了一下,她再看向温年,温年眸子沉静……
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是温年和离离的不同。
钟离无止与鹿小珥之间发生的一切,温年尽可能的当一个旁观者,当一个倾听者,但离离……就难以放下。
钟离无止在……惩罚自己?
当温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对于钟离无止的决定没有异议。
但离离……心下却是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是疯了么!就算要惩罚自己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婚姻是儿戏么!”
宋离离当场就恼了,
“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把自己感动了!最后受伤的是谁啊?”
“……”
温年也没有想到宋离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要真的惩罚自己,那就做点对别人有帮助的事情,消极对待婚姻,对待感情,算什么鬼!分明就是逃避,就是缩头乌龟!”
“离离,你小声点,吓着小捣蛋了。”
“温年,你也是一样。”
“不然你要钟离无止怎么做?”
温年眉头拢起,为钟离与离离争执,绝对是不明智中的不明智。
一直都在避免,却还是到了这地步。
“你让他不娶赤念,那娶谁?”
“……”
“你也知道他和鹿小珥之间其实都是误会,但鹿小珥这么决绝,一点机会也不给钟离,你让钟离怎么办?”
“温年,你有没有搞错?钟离无止如果真的想要挽回鹿小珥,他就不应该和赤念再纠缠不清,他一边希望鹿小珥能原谅他,一边又和赤念谈婚论嫁,小珥是人不是神!”
“所以钟离做了他的决定,他娶谁,怎么做是他的自由!你生什么气?”
“……”
“当初你和我决绝分手的时候,不是也什么都不顾?”
“温年……”
宋离离眉头拢起,“你开始怪我了?那时候你确定不是你的错?是你擅自为我做主,是你”
“我那是保护你!”
“温年,今晚你给我睡客厅!”
宋离离懒得和他吵,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扔到了温年身上,而后愤愤的坐在床边。
温年被枕头一砸,砸的人也清醒了。
赶紧凑到宋离离身边,把她一抱,
“夫人,我是气话,能不能不要因为钟离的事情牵连到我?”
温年表示很委屈。
宋离离白了他一眼,又哼了一声!
温年连忙把她抱得紧了又紧,
“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错在不该帮钟离说话!”
“哼!”
“离离,我知道你爱憎分明,在知道赤念做了那些事以后,就打心眼里对赤念有意见,也不希望钟离和这样一个有城府的女人在一起。”
“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很惋惜钟离和小珥的事情……可你其实又是最清楚的……”
“人这一生有太多的求而不得……稍有偏差,轨迹就会变化。”
“其实该说的我都已经和阿止说过,他有他的偏执和方法,我们总不能让所有人的行为都按照我们所想的来,对吧?”
“对对,你说的都对,你总那么有道理!”
宋离离赌气似的说着,分明就是不服气。
温年把她抱得更紧一点,
“那……离离,你说,你觉得该怎么做,才会让无止好过一些,让小珥也好过一些?”
“你别把问题抛给我,你可是总统,智商情商都奇高无比的总统阁下,关系到g国和m国邦交的事情根本就应该你去解决。”
“小离,你这根本就是不讲理啊。”
“我就是不讲理,我现在特后悔为什么会答应赤罗,让赤念来安临。”
温年的下巴轻轻磕在宋离离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
他温柔的嗓音那么近的贴在她耳畔,让她的心口一缩。
“好好睡一觉……别想那么多了,恩?”
宋离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良久,才转过身,伸手抱了一下温年,
“对不起啊……”
温年轻轻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钟离家和青林国王究竟是怎么谈判的,温年和宋离离并不知道。
第二天,再见到青林国王的时候,提及公主婚事,青林国王透露钟离一家还需要回去好好想一想,毕竟钟离也是g国的顶级豪门家族,这么仓促的举行婚礼,的确有点为难钟离家。
“青林国王为何这么着急让赤念和钟离无止举行婚礼呢?”
宋离离陪着青林国王在总统府游园时,不禁问道。
“总统夫人,如果时局允许,m国还和过去一样,我倒是也想像大多数的父亲一样,好好的判断一下钟离无止的为人,熟悉了以后再为赤念多做打算。”
青林双手背在身后,他深邃的蓝眼睛幽暗。
宋离离一时间不免想到了青罗……
青罗有一双比青林过往好看无数倍的蓝眼睛,澄澈透亮,像琉璃,摄人心魄似得美丽。
“但前段时间我刚为赤念订下一门婚事,赤罗来接赤念回去,结果人没接回去,却告诉我她已经和一个姓钟离的小伙子私定了终生。”
“我退了那门婚事,但对方依旧很关注赤念的情况,如果赤念和钟离无止不早些举行婚礼,恐怕……对方会觉得我是故意出尔反尔。”
青林说着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是没有其他路可走,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