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手下点头领命,然后合力将昏迷过去的聂心宇小心翼翼地搬上了飞机。
夜未央就那样看着别人将聂心宇搬走,而她则一动不动,好像一尊雕像一样。
直到徐雅然拍着她的肩膀,夜未央才回过神来,
“走吧,未央。”
……
经过抢救,聂心宇性命无忧,但因为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疗养。就这样,原本是病人的夜未央,与聂心宇角色互换,开始照顾起自己的心理大夫。
夜未央本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人,现在要整天呆在房间里,面对一个不能跑不能跳的病人,简直要让人崩溃死了。
双手托腮看着窗外,夜未央沉沉地叹息了一声。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某个始作俑者面露关心的神色,在旁边问道。
夜未央挑了下眉,面无表情地说:“好好的流星雨,就因为那几个蠢货而毁了,当然不开心了。”
聂心宇听言,露出温和的笑容,安抚道:“以后还会有机会的,到时候我再陪你去看。”
忙摆了摆手,夜未央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说:“算了,我对这种东西有阴影了,流星雨在我心里就是一种不祥的象征!”
夜未央避之不及的语气,让聂心宇浅笑出声,然后停顿了片刻,问:“对了,调查出到底是谁想要杀你了吗?”
眼神微暗,夜未央语气平淡地说:“还没有,但是,我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紧紧盯着夜未央,聂心宇问:“谁?”
“楚寻!”
神色变了变,聂心宇说:“不能吧,好歹你们也曾经相爱过,做不成恋人,也不至于在做仇人吧。”
“但是他有杀我的动机啊,因为,他要为楚寻报仇!”夜未央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好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但是在她平静目光的背后,却是无人能说的悲伤。
扭头看向窗外,夜未央目光迷离,道,“而且,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情情爱爱的牵绊了,他为什么不对我下手呢?”
这样的夜未央,让人觉得心疼,但是她并不需要同情,所以聂心宇将所有异样的情绪都深深掩藏起来,语气平淡道:“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还是等夜爵的调查结果吧。”
夜未央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轻轻吐出口气,然后扭头看着聂心宇,带着几分不满的口气,说:“有时间操心这些,还不如感快把你的身体调理好,不然的话,我都要被老祖宗念叨死了!”
“老祖宗心善,关心我而已,希望你能理解一个老人的心。”
靠,这男人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斜眼瞪着聂心宇,夜未央说:“对你来说是好事,可对我来说,就是灾难了!”
没想到夜未央会这样说,聂心宇不由好奇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你难以忍受?”
长叹了口气,夜未央说:“老祖宗认为,你是因为我而受伤的,理应由我照顾你。可是你现在情况很稳定,不需要我来照顾,但老祖宗以为我在逃避责任,还把我说了一顿!”
想起挨说的场面,夜未央心有余悸,喃喃道:“老祖宗很心疼我,还没训过我呢,没想到因为你个外人破了戒。哎,聂心宇,你说你何德何能让老祖宗为你做这些事啊?你是不是偷偷给老祖宗下过咒啊?”
哎呀,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呢!
面对夜未央的脑洞大开,聂心宇只有苦笑的份儿,说:“你们夜家人,会给别人机会下咒吗?就说你吧,我都尝试那么多次了,没有一次能成功走到你的梦里。我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这种情况,怕砸了我的招牌。”
将头扭到一边,夜未央冷哼道:“那还是你手艺不过关,怪不了别人!”
聂心宇突然感慨地叹了一声,说:“是啊,我就是栽到你手上了,不管是事业,还是别的。”
那么火热的视线,让夜未央觉得很别扭,她低垂着头,说:“知道我很危险,你就离我远点,以后少自找麻烦。”
手臂无力地举起,聂心宇说:“可惜啊,已经晚了,我现在可走不动呢。”
看着聂心宇半死不活的样子,夜未央抬手打开他的手掌,说:“没必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惨吧,好像不会痊愈了似的。”
“就算会痊愈,那也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啊。”聂心宇惆怅地说,“医生换药的时候,我看到伤口了,很恐怖,以后阴天下雨的时候,恐怕会疼呢。”
“我身上枪伤很多,也没见哪里会痛啊!”夜未央皱眉,说,“你不会是想找借口,讹上我了吧?”
话音落下,聂心宇眼神幽怨地看着夜未央,说,“不管怎么说,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要对我负责!”
这话怎么和老祖宗说的一样啊!要说这两个人没事先串通,谁信啊?!
美眸瞪着聂心宇,夜未央问:“你刚刚那么笃定地说,这事不是楚寻做的。如果不是楚寻,那难道是你吗?聂心宇,这该不会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吧?”
“我还没那么疯,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聂心宇满面笑意,让人听不出他的话是真还是假。“
这种态度让夜未央更迷茫了,她瞪着聂心宇,心想自己不能再和这个家伙疯下去了……
……
听着电话里的回报,艾玛的脸扭曲成一团,怒道:“又失败了……我上次告诉过你,如果你再失败的话,就不必回来了!”
对方也是副勃然大怒的样子,不悦道:“你可从来没告诉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