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截获的电讯看,九州丸的目标港在大连,那里有第一师团的主力,第一师团另一支人马在本土,因为参与政变,目前在营地被监视着。大本营准备让这些人去新几内亚打仗,拼光为止。
程大洋几乎对每一只路过的日本船进行模拟攻击,吕青山与舒平则一直在研究夺回那枚核弹的策略。
他们已经离开了能够与特别小组通讯的距离,一切得自己决定。舒平提出的最简单的方案,是将九州丸击沉在一个杭州湾那样的浅水区,然后再设法打捞。他从无人机提供的九州丸甲板照片进行了分析,认为其巨大的装卸口利于潜水员下去打捞。他可以用压缩气瓶和充气救生艇设计一个浮起装置,就如同当初他们打捞起氦气的装置一样。
不过,九州丸一直没有靠近浅水区,使得这项计划无法实施。现在他们只能跟着去大连港。那里形势异常严峻,既没有租界,也没有抗日游击队,东北这个地方被日本人经营很久,目前还有一个伪政权的存在。军港地方守备森严,怕是很难混进去,只能在夜间从水面下靠近。
暂时,他们只能从盟国的电台获悉一些信息,最新的消息是,缅甸打了一个大胜仗,英勇**长驱百里,营救数万盟邦军人以及平民,罗斯福总统破天荒向第5军的一支摩步营,颁布总统嘉奖令,感谢他们在整个战争最严酷的时刻,做出了巨大贡献。这是美国开国以来的第一次嘉奖外**队。
仰光以北80公里的战场上。一支勇敢的摄制组,正在荒原里拍摄。与他们配合的是,刚刚获得总统嘉奖的摩步营。宋美龄在国会的演讲获得空前成功,死后她在出席3月8日,美国妇女团体活动时,特意提到了褚亭长的传奇事迹,并希望美国女工生产出更多的军备,支援这些在前线打仗的勇士。该团体随后向远在缅甸的褚亭长上尉,寄出了一份荣誉会员的证书。
日军的炮火就追灾屁股后面打。勇敢的美国摄制组,还在抓紧时间,拍他们的伪纪录片。一队中**人被要求向不存在的目标开枪,并投掷*。然后摄制组摇动镜头转向一辆燃烧的日本坦克。然后给了履带下倒毙的日本兵一个特写。这些镜头将会让全世界陷入惶恐的人们知道,日本人并不是刀枪不入。
一旁路过的难民和溃军,有一些连鞋子都跑掉了,非常不理解地看着这队神经病在这里瞎折腾。
褚艾云坐在美国导演弗兰克卡普拉的吉普车上打瞌睡,他实在不稀罕什么总统嘉奖令,这个东西是能吃,还是能用?
但是布鲁克上校兴致异常,因为他获悉,自己将会获国会颁发的荣誉勋章,因为是开战后第一枚,含金量会很足。这种勋章通常发给那些冲锋在前的士兵,而不是拿着电台呼叫空军的联络员,不过美国也继续制造自己英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群疲惫,带伤的英军正沿着公路撤退,在副导演的示意下,勉强挤出笑容,向摄影机比划出一个v字手型。
“这个二百五导演怎么还不走,让我们陪绑。”周有福跑到褚艾云边上说道。
“他还有最后几个镜头,要拍工兵炸桥公路。”褚艾云说道,他刚看了分镜头剧本,知道这个疯子的计划,他需要一个盟军沉稳后撤的收尾镜头。当然他留在这里,也并不是为了配合他们拍电影。
重庆压下的政治任务只是其一,另一方面杜聿明严令他必须留到最后,尽全力抢救坦克,他的奔袭战一共损失了5辆坦克和4辆轮式侦察车,有一些坦克还是被盟军误伤。总之在杜聿明看来,这次是蚀了第5军老本,他希望能抢修一些。
“老大,你听,是75山炮,日本人距离不远了。”周有福说道。
“你跑步去机修连,告诉他们不要抢修了,立即爆破。”
“扔了怪可惜的。这些老伙计可都是从兰封,昆仑关一路打过来的。军长会心疼的。”
“这有什么可惜的,到了仁安羌,美国大老板指定给一批新的。比这些要零件没零件的苏联货好。”褚艾云不屑道。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