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的这次进攻,可以拯救正在澳洲苦战的盟军?”
“诸位,日本人的特点就是顾头不顾腚,他们现在张牙舞爪去咬麦克阿瑟将军,却把屁股谅在这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狠狠提地踢木村的后腚。”
“我得到的消息,缅甸方面军可能会用冈琦将军来接替木村,冈琦将军是非常善于防守的将领。”
“对我而言,这些日本将军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二流货色。我向各位保证,这个冈琦,很快会变成冈裂。”
“那么,目前对曼德勒的进攻,是否是整个战役的一部分?”
“是的,所有的行动,都是蒋委员长高瞻远瞩的战略构思的一部分。我军将从清迈越过掸帮高原,居高临下给缅甸的日军毁灭性的打击。”
褚亭长显得有些话太多,这当然并非他的本性,但是他必须利用这次新闻发布会,将需要传达的信息传达出去,这对他至关重要。
首先他希望全世界看到他主导了战争,制造既成事实,免得美国人拿着援助三心两意,又去找别人。其次,得给重庆老蒋戴一顶高帽子,一旦战事顺利,老蒋就只能就坡下驴,吞下这口气了。另外,他还得给日本人和泰**政府送去一些假消息,让他们搞不清自己这次进军的目的地,他压根没考虑过反攻曼德勒,他的真实用意是铁路,但是这个目的需要隐藏。如果还有第四个目的,就是顺手弄死陈质平。他估计老蒋很快发现自己骑虎难下,只能跟抛弃陈质平。陈质平这个军统头子,当初没少给褚亭长添恶心,今天他等到机会了。
就在褚亭长在后方云山雾罩,释放真真假假的信息的时候,陶名章的步兵已经在炮击后越过边界,向纵深地带发起了进攻。
战斗十分顺利,没有遭遇强大抵抗,暂时他们面前没有日本军队,他们可以迅速挺进。但是日本人有一条连接泰缅越的铁路支持,很快就可以把越南或者缅甸的兵力运送过来,而第五军的后方是一条不断延伸的土路,这是需要特别小心的地方。原来预计几天后,就会有第一批日军出现。不过褚亭长碰上了意料之外的好时机,这会儿东京正一片混乱,无法指导驻越南的南方军总部,和缅甸的缅甸方面军一起调动,对应褚的这次进攻。
与此同时,东京的陆军参谋本部一团乱,褚亭长的进攻被完全忽视了。澳洲的攻势作为既定的计划,仍然未受影响,但是第5军进攻泰国的新变量,却搅乱了局面。
武藤章被炸死后,参谋长衫山元惶惶不可终日,一直躲在参谋本部,生怕一露面就被干掉。他对国内的将领,完全失去了信心,看谁都心怀鬼胎,于是他给中国战场的阿南惟几和缅甸的木村兵太郎发了电报,要求他们迅速回国接替国内军队指挥工作。将几支正在茨城和栃木筹备的部队,带进东京,替换近卫第一和近卫第二师团。
刺杀东条的小集团的拖延,给了衫山操作的时间。但是衫山元自己也搞不清东条是否还活着,他本人也被宪兵司令四方,当做可疑对象。
影佐祯昭放出去的各种真真假假的消息,营搞乱了人心,市面上各种谣言已经纷纷出现,言之凿凿确信**刺杀了东条。倒是影佐自己,一直希望打听到东条的确切情况,他的探子整日在陆军省和参谋部里乱窜,但是四方的应对滴水不漏,完全封锁了所有消息,并且在参谋本部,军务局、陆军大学、军医大学的几个地方部署重兵,显得虚虚实实,让躲在暗处的窥视者,无法确定东条到底藏在了哪儿。
影佐祯昭撒出人去,却毫无进展,看起来自己小看四方了。
时间对于影佐祯昭而言,越来越少了,他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套索越来越紧,他痛恨那些掌握实权却患得患失的家伙,明知道东条如果重新掌握权力,对日本意味着什么,却在关键时刻不敢担起扭转历史的重任。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鼠目寸光,他们都知道穿越者带来的真实历史,即使放弃抗争,就能够在东条的淫威下苟延残喘,但是至多两年后,他们一样要面临盟军的审判和绞刑架。
唯一的好消息是辻政信把牧野救出来了。影佐决定先去岸信介府上拜访一下牧野,听听他能有什么意见。这些天他殚精竭虑,绞尽了脑汁,很希望能听一听牧野作为见得更多的穿越者的建议。
他来到牧野房间时,牧野正和辻政信下棋,两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看到影佐祯昭来了,他们一起停下了对弈。
“我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背叛东条阁下。”辻政信咬牙切齿道,“但是我不后悔,也已经没有回头了路了。”
“辻君的心思我很清楚,我们谁不是如此?”
“希望牧野君能够不负我等期望,造出毁灭敌人的武器,扭转历史。”辻政信说道。
“佐藤先生研究的扰动规律,似有似无的,一直在和我们作对啊,”牧野消沉说道,“如果失败,这个屋子里三个人,都会被捕。而那些举棋不定的大人物,大概可以活着看到日本战败。”
影佐祯昭并不说话,沉着脸坐在一边。
“如果宪兵来抓我,我会给自己一枪,我知道宪兵是怎么拷问犯人的,我不会落到他们手里。”辻政信决然道,“牧野君,到时候,我可以帮你一把。”
“混蛋,”影佐喝到,“任何时候都不许伤害牧野。”
辻政信不语,影佐转向牧野:“牧野君,目前这种进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