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是‘我’让你杀了‘我’？”林乐山问。
“对……”花羽良点点头，这个逻辑有点奇怪，不过是事实。
花羽良被允许单独探视林乐山，他坐在床边，把小林昏迷以后《幻梦世界》里发生的事从都到尾简述了一遍。
“原来是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以为是这里的医生和专家们救了我。”林乐山的身体有些虚弱。
“你苏醒的原因暂时还不能确定。如果没有‘你’给我的提示，我也无能为力，所以说你这条命是你自己救的。”小林能够苏醒离不开医务人员的救治，可花羽良一想起医院允许监控小林大脑活动的事就感到恼火，所以他不愿意为医院说半句好话。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林，车祸前发生了什么事？”这句话是成萱让花羽良问的。
“我的记忆很模糊，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小林突然脸色一变，“我记得放屁的事！”
这种糗事恐怕谁都忘不了，花羽良心想。
“咱们掰手腕吧？”小林提议。
花羽良知道小林想试试一用力就放屁的毛病是否还在，但他不想吃眼前这个健身教练的亏，“我能用两只手吗？”
“行。”
花羽良站起身，双手握住林乐山的右手，两个人同时往回拉，都用上了全力，直到他们面红耳赤，还是僵持不下。
“他们在干什么？”小芳问。她在玻璃窗外看见男友和花羽良的奇怪举动之后十分不解。
“不知道，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也弄不明白。”苏胜男一脸尴尬地说。
小林用了全力也没有放屁，他的“难言之隐”已经治好了！
花羽良和林乐山同时松开了手，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医生说，你的状况很稳定，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花羽良说。
“嗯，我知道。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出院。”
“为什么？”
“仁和医院和阿凡达游戏公司的代表来过了，他们想请我配合做几项研究。”
花羽良吃了一惊，“什么？你甘愿做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林乐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是白白地配合他们，阿凡达公司会支付我一笔不菲的报酬。要知道我昏迷这段时间的医药费欠了不少，我当健身教练的收入也不是很多……”
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花羽良理解对方的处境，“我明白了。不过这里的‘居住’环境真不怎么样，反正现在的实验设备都能联网，你在小灰楼里一样可以配合他们研究，不如早点回去。”
“不会给你添麻烦么？”
“我不怕麻烦。”
确认小林平安无事以后，花羽良带着苏胜男离开了住院部大楼顶层，他一刻也不想在实验室里多呆。
手机显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宋倩倩的。
“宋大律师？”
“花羽良，你在哪儿呢？”
“我被一些事耽搁了。”按照成萱的要求，实验室的存在需要对外保密。
“没想到楼下的记者那么难缠……你不用来了，林乐山的病房我们根本进不去！”宋倩倩以为花羽良是被记者们拖住了。
“怎么会进不去呢？”花羽良心里偷笑。
“警察和医院的人守在门口，我亮明自己的律师身份也不行。”
“哦，这样啊，既然进不去的话，我们还是走吧？”
宋倩倩沉默了一阵，“你刚才到底去哪儿了？”
“我刚才遇到了一个美女，所以耽搁了一会儿。”花羽良说的是实话。
“你怎么——”宋倩倩的声音十分不满。
“我怎么？”花羽良反问。
“算了，小美还跟我在一起，我现在就送她回去。我们在小灰楼见吧。”宋倩倩不等对方回应就挂了电话。
“好——”
花羽良和苏胜男小心地避开记者们的耳目，离开了仁和医院。
苏胜男问：“倩儿和夺魂者的事情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宋倩倩？”
“等下见到她再说吧。”
一辆出租车停了过来，苏胜男抢先上了车，“我先走一步。”
“你要去哪？”花羽良问。
“跟你说过了我要去学校办事，顺便拿一些生活必需品。”
“你自己去安全吗？”
“怎么，你想陪我去？”
去体校看美女？花羽良心里直痒痒。
“我能进你们女生宿舍吗？”
“不能。”
“那算了。”
花羽良一个人打车回到小灰楼，看见几个头戴安全帽的人正拿着各种设备在楼下测量着什么，几架小型无人机在楼顶盘旋。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花羽良问其中一个看起来像工程师的人。
工程师说：“我们正在检测这栋楼的‘风水’。”
“‘风水’？”花羽良微微一愣，“哦，你们是不是阿力博士派来的？”
“对。你认识阿力博士？”
“认识。我就是这栋小灰楼的主人。”
“原来你就是花先生！”工程师显得有点兴奋，“我们想去楼里面测量电磁辐射，可以吗？”
花羽良点了点头，“可以，你们想怎么测量都行，我建议你们先从这栋楼下面的土层开始。”
“下面的土层有什么异常吗？”
“以前有专家检测过，说小灰楼下面土质松软，不适合盖高楼，所以规划拆迁的时候小灰楼就被排除在外。”
“是这样啊……这里是核心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