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儿之前,我先问你点别的。”不知怎么的,沈绛年突然转了心思,秦舒松了口气,这个可以,她会趁机把话题转走,“恩,你说。”
“秦舒,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不是真的讨厌钱串子啊?”沈绛年似是困惑的声音,秦舒刚放下去的心,再度悬起来,这话题换的,还不如不换了。
哦呵,这话题聊的,黎浅拿着之前剪肉的大剪刀晃了晃。黎浅透着冷意的小眼神,与眼前的火热的小炭炉形成鲜明的对比,冰火两重天,让秦舒抖了抖,这tm是一道送命题吧!
“你们两个的关系,真的特别扑朔迷离,”沈绛年直以为是秦舒难以开口,或者是不知从何说起,她还在那分析呢,“你说咱们一起读书,你们两个要说关系好,见面就怼,要说关系不好吧?但你们都挺惦记对方,不是吗?我……”
“谁说我讨厌她了?”秦舒有些别扭地问,她是不得已才打断沈绛年,她怕沈绛年再拐一会,直接让她被迫表白了,“绛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比起送命题,秦舒干脆直接听听到底黎浅怎么了更好些,怕沈绛年不能体会她的难处,秦舒还故作为难地说:“要是我能帮忙的,我肯定帮,这大半夜的,你早点说完早点睡。”
沈绛年那边静默了片刻,才说:“就是今天,她后来给我打电话过来,我总感觉她有事,”沈绛年话里透着实在的关心,“问她,她又不说,我担心她。”
“恩。”秦舒感觉活过来了,因为黎浅在听到沈绛年提起的话题后,她仰头灌了一口酒,自己烤起了扇贝,“你希望我做什么?”秦舒再次问。
“我现在人没在北京,你帮我勤看着她点,没事多骚扰骚扰她,你挺细心的,要是她情绪不对,你及时告诉我。”沈绛年叹了口气,“你别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毕竟还是小女孩的嘛。”
“小女孩……”秦舒重复了句,黎浅抬头,一个冷眼杀,秦舒闭嘴了,好凶的小女孩。
“对啊,她呀,其实单纯的要死。”
“……”话题好像有点偏了,秦舒没接话。
“你是医生,自然也了解身体构造什么的,但是钱串子,没有真正喜欢过谁……”沈绛年还在那大言不惭地说:“我好歹还恋爱了,也知道那档子事,我怕她在感情上吃亏,你看着点她,尤其是那个小白马。”
话题果然偏了,但秦舒不太想拉回正轨,可是,正主就在眼前,秦舒不好说什么,就在那沉默,沈绛年说自己的,“我总觉得,那个小白马不是真的喜欢钱串子,最初见过照片,长得小帅,但看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就那样,你剪短发,他估计还不如你帅呢。”
黎浅这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我谢谢你啊,突然起来的夸奖,秦舒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只能抬手捋顺垂下来的发丝。
“过日子不靠脸,靠的是磨合,靠的是三观合。”沈绛年宛如恋爱大师,“要是小白马真的对钱串子好,我没话说,他要是敢有二心,别说我不会放过他,你也不会放过他,是不是?”
“恩。”秦舒还能说什么。
“你也见过他照片,你觉得怎么样?”沈绛年问。
“恩……就……”秦舒刚要张嘴,黎浅又抬头看她,秦舒顿了一下,实事求是地说,“论外貌算是可以,但黎浅毕竟长得也漂亮,所以,白马的颜值也就那样。”
黎浅哼笑了一声,低头吃扇贝去了,难得啊,qín_shòu会说人话。
“是吧?”沈绛年似乎是求到了同感,“钱串子长得多漂亮啊,说漂亮好像我太肤浅,除了漂亮,钱串子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和谁在一起,都是对方修来的福分啊。”
……秦舒倒也没想否认,但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被夸的人嘴上没说,但心里还是颔首,对的,本姑娘就是如此优秀的存在!
“你说是不是?御医!”沈绛年讲到激动之处突然发问。
“……恩。”秦舒还能说什么,这又是送命题。
“唯一欠缺的,可能就是在那方面了,但这绝不是缺点啊,反而说明了,钱串子很纯情的。”
恩,纯情的人,大半夜发帖问怎么自】
沈绛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说:“她大概就是那种生活里看起来很牛逼,但床上完全那什么的类型。”说完,沈绛年还自顾笑起来,不是嘲笑,而是宠溺到呵护的语气,“所以,一定得找个宠她的。”
尽管沈绛年没直接说那什么类型具体是什么类型,但前面那句明显地说生活里很牛逼……后面那句肯定是相反的,秦舒大概懂得,沈绛年是说黎浅会很软受……这个,秦舒暂时还真不敢断言,生活里黎浅性格爽朗,暴脾气,炸毛起来,威慑指数高。
秦舒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好了,眼角余光见黎浅狠狠地用钎子插烤肉,看得秦舒有点疼,偏偏沈绛年还讲得来劲,“光宠还不行,钱串子有小脾气,得能镇得住她。”
……这难度太大了,能镇得住黎浅的,秦舒目测,只有沈绛年一个人,这还得说,是黎浅心甘情愿被镇压的。
“可是呢,钱串子不能靠武力镇压,要么是她愿意,要么就是有让她服气的地方。”
秦舒今晚没喝多少,酒量不错的人,愣是被沈绛年绕的有点晕了,“绛年,你到底要说什么?”秦舒怕再不问,对面的人,一会脾气来了,一脚把碳炉子踹飞,别把她搞毁容了。
“我说到这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