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靠着禅修支撑的?沈绛年是认识一位禅修的老师,曾经和她说过,上等优质的禅修,1小时相当于几小时的深度睡眠。

顺着睡眠的话题,沈绛年想到了,之前在医院,沈青訸错把自己当成老师,让自己开药……沈绛年站累了,身体缓缓下滑,倚着墙壁坐在了地上。沈青訸的身上,到底藏着怎样的故事,就像蒋维尔说的,沈青訸有时候真的木讷,有话不肯说出来,明明刚才,沈青訸是有负面情绪的,但她就是没有发泄出来,到最后还是和她温言软语,劝自己回去。

她住在阮软那里,这事,除了阮软应该没人知道,难道是阮软告诉了谁?沈绛年坐在门口胡思乱想,最终昏沉沉地陷入浅眠。凌晨4点,沈青訸从禅修室出来,意外地看见沈绛年还没走,她窝在墙角,明显的呼吸不畅。沈青訸眉头拧着,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俯身,轻动作,将人抱起来,送到办公室配备的卧室里去了。

沈绛年有些醒了,但还是闭着眼睛,感觉躺在了柔软之上,嗅到了好闻的味道,她迷瞪眼眨了眨,迷糊地呢喃:“长官~”手还勾着沈青訸的脖子。沈青訸顺着她的意思靠近,沈绛年抱紧她,鼻尖蹭蹭沈青訸的脖子,呢喃道:“喜欢你~”咂咂嘴儿,人又睡过去了。

沈青訸试探着挣了一下,沈绛年抱着她不放,沈青訸又没办法躺下去,因为沈绛年不仅勾着她的脖子,腿还夹着她的身体,似乎怕她离开。于是,沈青訸这个姿势,保持了将近半小时,沈绛年睡熟了,力气散了,沈青訸直起腰身,揉揉发酸的腰。

沈绛年翻了个身,睡得挺香,沈青訸侧耳去听,能听见呼呼的声音。她太久没有一个完整的睡眠,听见了来自于沈绛年的熟睡呼吸,心底竟充盈着幸福的暖流。沈青訸抬手,轻抚沈绛年的眼角,将残余的泪拭去,这张脸,笑起来最是好看。沈青訸倾身,落下一吻,出去了。

沈绛年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还茫然,这到底是哪?沈绛年推门出来,啊~想起来了,关于昨晚。沈青訸不在办公室,沈绛年站在办公室里,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什么都没带,沈绛年偷偷开了一条门缝……办公室里的人全都在办公了。这下好了,她要一整天,邋遢地藏在沈青訸的办公室。

沈绛年关上门,快速想办法,办法还没想出来,当当当敲门声。沈绛年吓了一跳,正想逃回到卧室,门开了,阮阅低着头,进来了,恭敬地说:“绛年,这是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自始至终,阮阅都没有抬头,似乎很懂她此刻的尴尬。

“沈总让你准备的吗?”除了沈青訸,沈绛年想不到,还能有谁,连内衣都挑得这么合身。显然,沈青訸知道她的口味,准备的衬衫都是保守系列,扣子可以系到顶端。

“是的。”阮阅简短回答。

“沈总呢?”

“出差了。”

沈绛年猛回头,“出差?去哪?”

“抱歉。”阮阅每个以抱歉开头的句子,都是不能说。

沈绛年也没为难她,怔了半晌,问:“她和谁出差能说吗?”

“和对外助理。”

“谢谢。”

阮阅躬了躬身,“不客气。”

沈绛年站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昨晚的画面还清晰,“阮阅。”

“在。”

“公司新来的实习生,门卡权限都是到顶层吗?”沈绛年问。阮阅思绪顿了一下,大概是懂了,“据我所知,新人的权限都是最低权限,到不了顶层。”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有最高权限。

“沈总临走前说过,你最近都不会太忙,时间可以自由安排,有私活,可以接。”阮阅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绛年,你要出去的话,我现在可以陪你一起出去,这样,大抵会方便些。”阮阅措辞。

确实,沈绛年若是一个人从副总办出来,怎么都说不出合适的理由。出了副总办,沈绛年和阮阅道谢,回到了11层。实习生的办公区域都在11层,除非带她的人有需要,会将人带到相应的楼层。

所以,沈绛年一回到11层,就撞见了阮软和戚子筠。戚子筠的眼睛红肿,明显是哭过,沈绛年愣了愣,阮软关切地看着她,和她打招呼,“上午好。”很明显,她还有话说,但戚子筠往外走了,阮软跟着她,边走边回头看她。

是的,一早上,阮软发现,沈绛年根本没在卧室,她打了电话,是关机。阮软担心了一早上,早早到了公司还是没见着人,倒是见着了哭过的戚子筠,怎么问都不说话。

阮软抬手挥了挥,沈绛年只是转过身,回自己办公室了。手机充电,沈绛年失神地发呆,沈青訸是为了躲避她出差的吗?她是不是最初就不应该这么早进入雅奈尔集团,如此急功近利,会让沈青訸很累。

一上午,沈绛年的脑子直嗡嗡,中午,阮阅过来,提醒沈绛年吃饭。沈绛年道谢,却没有动身,下午,阮阅再次过来,“吃喝就放在餐厅,不吃就浪费了。”大有逼她吃饭的意思,沈绛年回味过来,问她:“是沈总让你这么做的么?”

“没有。”阮阅接收到的命令:让沈绛年吃饭。至于怎么吃,什么办法让她吃,沈青訸没说。

“沈总得去几天?”沈绛年吃的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胃口,硬塞。

“说是顺利的话,最迟明天下午就能回来。”

还好,时间不长,沈绛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碗里的饭,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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