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真想掐死南宫虹算了,敢情丢人的不是她?说话说得这么轻松,他们做哥嫂的都觉得头抬不起来!
秦舒笑了笑:“既然南宫少主和夫人说不出来,不如南宫姑娘自己说好了,听起来你似乎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虹对上秦舒看过来的眼神,倏然就红了脸,这一次可不是窘迫的缘故,整张脸都透着娇羞的粉色,配上原本就出色的容貌,倒真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南宫彦和王氏看着娇羞万状的南宫虹,也明白了家里为什么致力于把这对姐妹送进宫廷和勋贵家中,不说别的,这份容貌的确是出色。
只不过……
王氏的脸色刷白起来,这要是对着一个男人,南宫虹流露出这样骄人的艳色和娇羞之态,自然可以得到怜惜和在意,可问题是现在坐在那里的不是镇北王,而是王妃啊!
王氏小心翼翼的抬头看过去,果不其然看到那高高在上的镇北王妃流露出了然于心的神态和毫不掩饰的讥讽之色。
注意到王氏的打量,秦舒目光一转的看过去,没有任何的言辞,却让王氏眼神一缩,受了惊吓一般的赶紧将视线收了回去,整个人也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那双闪亮有神的猫儿眼扫过来,其中的讽刺、不屑和骄傲睥睨万千,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就好像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一样。
“其实,其实……”南宫虹嘴里嗫嚅了几声,好像蚊子哼哼一样:“其实家父的意思是,让我进镇北王府伺候王爷王妃借以赎罪的,为奴为婢都可以。”
说是为奴为婢,哪个好人家的闺女会好端端的给人做奴婢,还不是奔着后院的位置来的。
“镇北王府从来不缺任何奴婢。”秦舒冷笑一声,无视了南宫彦和王氏夫妻俩一脸恨不能晕死过去的尴尬嘴脸,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居然亲自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说规矩不规矩了,简直就是没脸没皮了。
南宫虹唯恐王妃使坏,真的就破下路的把她当成了一般奴婢,闻言立即张嘴就道:“自然不是寻常的奴婢,是……”
“住口!”南宫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两个妹妹从小就长在祖母身边,没想到居然养成了这样的性子:“这些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出来的话吗?退到一边去!”
南宫虹就委屈的红了眼睛,眼睛里也带出了继续怨恨之色,要不是哥哥嫂子不肯帮她出面,她又怎么会自己开口,白白叫人家给看轻了去。
南宫彦却不肯再给南宫虹开口的机会,斥责了几句之后就对着秦舒致歉:“舍妹在家的时候被祖母给宠坏了,冒犯了王妃的地方还请王妃大人大量,不要见怪。”
秦舒端起了茶碗,闻言轻笑一声:“本妃自然不会见怪,你们打的什么心思本妃也清清楚楚,实际上不止你们,从选秀的事情开始之后,蠢蠢欲动的人可就多了去了,镇北王府太招人眼,被人惦记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不过这个地方可不是好进的。王爷能这么多年都只我一个人,你们真的以为只是偶然?”
南宫彦低着头,只感觉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冒出来,明明王妃没有疾言厉色,他却感到一股莫大的压力,简直要承受不住一样。
“当年我嫁给王爷的时候,他还只是顾家一个不受宠,又一身病的七公子。”秦舒回忆起当年来,还觉得姻缘天定这句话真是没错的,要不然她怎么能嫁给楚少霖呢?“人人都说他活不过三十岁,别说上赶着做妾的,就连通房丫鬟都没有人愿意。”
她这么直接的说出上赶着做妾这样的话来,简直就是**裸的一巴掌打在南宫家几个人的脸上,他们家的姑娘可不就是上赶着做妾吗?不仅如此,南宫家还愿意为这个妾出大笔惊人的陪嫁呢!
秦舒却好像来了兴致,完全没有注意到底下几个人的如坐针毡一样,继续往下说:“可是我既然嫁过去了,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日衰弱过一日的最终丧命吧?幸而我师从无忧谷,学得一手医术在身,也是老天垂怜,居然真的把他给救过来了,王爷当时就曾经表示过,困境之中除了母亲顾夫人,无人愿意出手助他,而我愿意嫁给他,不离不弃,他有生之年除我之外不会再要任何别的女人,如违此誓,天打雷噼,人神共弃!”
南宫彦几个人听的呆住了,镇北王爷曾经为王妃立誓终身只此一人的事情其实很多人都听说过,只不过没有几个人相信而已,男人多数都是三妻四妾的,尤其镇北王位高权重,怎么可能只要王妃一个人?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甚至还有人亲眼见过王爷身上誓约的标记。”秦舒看了傻了眼的南宫家几人一眼,笑容温和:“你们若是不相信,就出出仔细的打听打听,要是打听清楚了,南宫姑娘还是甘愿为奴为婢的话,本妃也欢迎。”
南宫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要是这件事情是真的,那王爷既然发了毒誓,自然就不会明知故犯的去碰别的女人,她进来的目的就完全白费了,那她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跑来做奴婢伺候人,难道是犯贱吗?
秦舒简单的解决了南宫家的事情,心情舒畅:“当归,干脆叫人把消息给传出去,把王爷立誓的事情给我传遍大街小巷,我要让所有人一提到镇北王,就知道王爷王妃此生容不下第三个人插足。”
当归明白的点点头,王爷对王妃一往情深,容不下其他人,偏偏那么多人都不相信,那些秀女们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