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喜勇一愣,虎园博物馆开园一个月,大名如雷贯耳啊,没想到那位 qi的卢家少东家,竟然就是这位?他还购买了自己的画作。
连忙又搭上另一只手,使劲摇了摇,“卢先生?哎呀,真没想到卢先生这么年轻!我是许喜勇,见到你真高兴!虎园博物馆,我一直想去观摩,可是,不瞒你说,囊中羞涩啊”
他的日子过得确实一般,身上挂着的恤,墨彩斑斑,脚上的皮凉鞋,搭扣已经断了,更像拖鞋。
“许老师的画作,用色斑斓、笔触豪放、构图立体、立意清晰,有很深的造诣,我确实很喜欢!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大放光彩的!”
卢灿的点评正切合他的画作特点,瞬间就被引为知音。
“谢谢!谢谢赏识!”那许喜勇有搓手的习惯,卢灿都替他担心,会不会搓脱皮?
许喜勇确实有些悲催,他是南洋第二代油画家,但却是第一位人体油画探索类画家。
早先画作,偏向于社会大众,也有不俗表现,譬如卢灿所购买的码头工,就是写实类的佳作。可是这位也不知怎么想的,从五年前开始探索女体油画。
新加坡这地方,七八十年代的社会风气,非常保守。许喜勇甚至连模特都请不到,只好用洋模,如同卢灿购买的另一幅洋女,就是转型后的作品。
这种人体油画,在此时的新加坡,能受欢迎才怪?作品卖不出去,此时,他的小日子,过得确实不宽裕。不过,这位终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从九十年di始,许喜勇就成为南洋画派中油画类的扛鼎者!
“许老师,您给我留个地址,哪天我sh拜访?”
许喜勇这类的潜力画家,卢灿一时间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单纯的屯画作,并非最好的办法。因为这些人的画作能有价值,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关,同时还离不开艺术包装推手。如果都被自己囤积了,卢灿都可以想象出来,包括许喜勇在内,都很难出名没了利益推手的操作,单靠自己去捧,太累。
具体该怎么处理这拨人?还得细琢磨!
“欸!欸!好的,随时欢迎!”许喜勇很快从裤兜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手写名片”,其实就是准备好的纸片。
好吧,他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囧啊,连印制名片都没钱。
卢灿接过来看了眼,嚯!抬头对他笑道,“许老师仙风道骨啊!这是在海外仙山隐居呢?”
许喜勇居住的地方,竟然是乌敏岛,新加坡有数的外岛屿之一,岛上居民不足二十户,大都数都是舍不得离开的老户民,典型的渔村。
“清静,当初就看中那里清静,还有就是便宜!”说完,他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笑容虽然爽朗,可隐含的苦涩,卢灿还是能听出来的。
不容易啊!
每一位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上坚持不懈奋进的人,都值得尊敬。
“我这个周末,去岛上拜谒许老师!”卢灿说话的语气,都敬重了几分。
“欢迎!”许喜勇也知道卢灿一行刚才准备离开的,两人约定好时间后,便各自离开。
黄元发动自己的那辆铃木,见副驾驶位置上的妻子,依旧有些呆滞,摇头笑笑,侧身过去将她的安全带系好,然后在脸上亲了口,“亲爱的,我要开车了!”
“哦”马新爱回过神来,对丈夫点点头,继而气愤的说道,“阿元,这算是欺骗我们吗?”
“你说什么呢?”黄元将车子启动,又从后视镜看看后面那辆黑色宾利。
“阿灿啊他为什么要对我们隐瞒身份?”马新爱感觉自己被人欺骗了。
“隐瞒?他隐瞒什么了?人家说得都是正确的,只不过你不相信而已”
此时,黄元夫妻两都知道卢灿的身份纳徳轩珠宝少东家,大华银行股东,虎园博物馆的主人马新爱挠挠头,丈夫说的对,对方貌似没什么隐瞒的。
“他这么有钱干嘛要去上夜校?为什么不去国外留学?难道是富人的恶趣味?”
黄元耸耸肩,“富人的想法,我不懂!再过几十年,我成为富翁的时候,再来告诉你?”
夫妻俩感情一直很好,很快在黄元的调和下,有说有笑。
“呃,阿元,我听他的意思,想要组建一支打捞船队,不会邀请你去负责吧?”马新爱只是耿直,不是笨,她很快回想起刚才的谈话,提出自己的疑惑。
黄元拍拍方向盘,妻子的问题,正是他心底考虑的。
卢灿拉拢的意思很明显。
对方想要组建打捞船队,可是这些淤泥瓷和沉船,真的有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