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麻重仁一再强调卢灿是赌石高手,可连振芳他们似乎还是将他的话,当成对港商华侨的客套,和卢灿的交流中,透着掩饰不了的虚伪和应付。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奈何,卢灿太年轻,这一行当看经验,而经验通常与年龄成正比。
连见过卢灿一面的骆玉生都没太在意,仅仅是礼貌性的询问王鼎新来没来——在他印象中,卢灿的师傅王鼎新才是翡翠王。
卢灿笑笑,与大家客气两句。他已经隐隐猜到麻重仁拉自己来这边所谓何来。
玉石协会内部有派系,荣家明,是麻重仁的对手,从他的姓氏,不难猜到,应该是荣氏家族的人,而荣氏家族以什么起家?
商事!因此,荣家明身后必定站着代表玉石商贸的那一拨人的势力。而京城玉器厂的内部,包括连振芳、骆玉生等人,相对来说,更接近纯粹的工艺师,天生更喜欢接近玩技术的人员,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沐天鹰老爷子的支持者。
唔,也就是说,他们是麻重仁派系的人员。麻重仁将自己带到京城玉器厂,也有着拉近两家关系的意图——去年的玉器市场,京城玉器厂竞争失利,在玉器协会内部失分了。
麻重仁见他们似乎都不太在意,摇摇头,没在提醒,让这些老东西栽个跟头,不是坏事,起码以后队伍好带些。
很快,大家拿出今天的赌斗规则和田玉籽料,赌r,只赌品级。这是最简单的赌法,看谁的眼力好,能够从一堆石包玉原石中,挑出极品羊脂玉,不论大小,不论价值,不论裂绺。
这里的和田玉矿石不少,其中有很多已经露出玉质。大家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谁都要点脸面,不会直接挑选那种原石。
参加赌赛的一共有六人,麻重仁、卢灿、连振芳、骆玉生、张普生,还有一位卢灿没停过名字的六十岁老者余佳明。
“时间十分钟,卢先生,你那边有问题啊吗?”连振芳还特询问卢灿一句。
呵呵,还真是
“照顾”啊,卢灿摇摇头。余佳明带领大家来到靠内侧的两堆矿石面前,几人把矿石堆上的两块塑料薄膜掀开,露出里面大约十吨左右的和田玉矿石。
此时和田玉的开采,很少使用炸药,基本都是
“河淘”——沿着玉龙喀什河捡拾。因此,这两堆基本上全是山水料,也就是常说的籽料,块头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公斤左右,大多数以拳头大小为主。
能看出来,这些原料,京师玉器厂已经挑选过一遍,里面各个有货啊!
看得卢灿的眼睛直冒精光。这些籽料,放在三十年后,没有大几亿,想都不要想。
卢灿念头急转,趁着连振芳递给自己小花锄时,笑着说道,
“连厂长,这些籽料好东西啊。”
“哦?卢先生眼力不错嘛。”连振芳自然不会想到,对方已经在打这两堆籽料的主意,他颇为得意的指着这些东西说道,
“这是我们这儿的余佳明师傅,带领他的四个弟子,从一火车皮回疆运来的山水料中挑拣出来的,是我们玉器厂最值钱的家当之一。”卢灿眼睛不由得瞟向那其貌不扬的余佳明。
原料进入库存的最后一道挑选分级,是最为严格,通常都是赌石大师亲自负责。
纳徳轩珠宝的翡翠原石入库,以前都是卢灿负责,最近一段时间,才交给王鼎新亲自接手。
没看出来,这位瘦瘦的矮个子老者,竟然是京城玉器厂最具实力的赌石大师?
卢灿琢磨片刻,也没遮掩,直接问道,
“连厂长,这些和田玉籽料,卖给我吧,我可以出到两百元每公斤。”一九八二年初,和田玉籽料的市场价格在一百二十元左右,卢灿这一价格,已经超过市价,看似很高。
但是,如果要考虑这批货是精选料,那……这一价位并不高。
“呃?”连振芳没想到卢灿竟然冒出这种提议,愣了愣。卢灿没等他回复,立即补充一句,
“对了,刚才在大厅中,我还看中了那套钱镐大师的《大闹天宫》独山玉屏风。”
“两者放在一起,我都用外汇券支付……”
“外汇券?”连振芳有些心动。卢灿点点头。卖籽料?这个大院内的原石是京城玉器厂的根本,能卖吗?
连振芳本人是就是玉雕大师,同时也是厂长,他很清楚,这两堆籽料的实际价值——做成成品推向市场,其价格要超出卢灿给出价格的十倍以上。
可是,这两批籽料仅仅倒一次手就能赚出一倍的利润,还是外汇,如此短平快的来钱方式,还真少见。
这让他有些纠结。
“怎么了?”见连振芳和卢灿迟迟不进场赌石,麻重仁问道。
“卢先生看上我们玉器厂的这些籽料,给的价格不错,让我纠结着呢。”连振芳摸摸脑壳,大声将卢灿刚才的提议说了一遍。
看看这些籽料,麻重仁笑着用手指点点卢灿,
“卢先生这生意……做得精啊。”他已经知道纳徳轩想要发力和田玉,这批精选后的籽料,无疑能加快他们的市场布局。
纳徳轩珠宝在内陆已经站住脚,成为港商在内陆成功典型之一,这其中少不了政府对他们的扶持。
麻重仁还透过隐秘消息知道,这家公司似乎正在申请成为内陆玉石协会理事成员之一。
和他们搞好关系,不是错事。他扬扬手,呵呵两声,
“老连,这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