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如蓬松的鸡窝,眼圈发黑深陷,下巴胡子拉碴,身上一股浓浓的烟草味。卢灿还注意到,他的左侧脸颊明显要比右侧肿起,应该在哪儿撞了一下。
“卢桑!请务必收下我最真挚的歉意!为前天晚上的失礼致歉!”一见面,落合俊典就给卢灿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尼玛,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来道歉的?
卢灿连忙伸手虚扶一把,“前天晚上的事情,说起来我做到……”
没等他说完,落合俊典抬头,“不,如果您当时不全力以赴,那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咦,这人很有骨气啊?卢灿脸带笑意,拍拍他的肩膀,“落合君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来来,进来坐!”
卢灿热忱的为他倒了杯咖啡,递到面前,“听长泽说起,落合君的《大藏经研究汇编考》,已经付梓。他们推崇备至,不知有没有机会拜读一二?”
人家上门道歉认输,卢灿自然也要说些漂亮话。这种专业书籍,商业书店基本无售,只有国立的大书馆,才会收藏一些。
他的这句话,让落合俊典的神色好看得多,“难得卢桑入目,还请多指正。”
“指正不敢当,我对佛学经义方面一窍不通,若是落合君还有赴港计划,无论是李林灿老师,还是戴静贤师兄,一定都会愿意与你交流。”
听到卢灿提起当晚约定的“香江论经”,落合俊典呆了呆,苦笑摇头,“井底之蛙,已经被师傅狠狠责骂一顿。烦请转告戴君,我失约了。”
嗯?他见过堀敏一?卢灿的目光落在那肿起的左脸颊,明白过来,那是堀敏一扇的。包括今天登门道歉,说不定都是堀敏一的主意。
这让卢灿对他的感官,稍稍下调,点点头,同意论经取消。
论经取消,那如何加强与正仓院的联系?只怕还要落在眼前这位身上。
要知道,没有内部人员带领,想要得到东瀛几大藏馆中的具体信息,太困难。东瀛的诸多藏馆,都有“藏东西”的尿性——他们展示的,都是已知的或者故意让人知道的。其真实藏品有多少,没人知道!更不会拿出来分享研究!
正琢磨着呢,落合俊典期期艾艾的开口,“卢桑……我师傅……也就是堀敏一先生,想要邀请您……喝杯茶。”
嗯?堀敏一邀请喝茶?
自然是想要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怎么就能将他得意弟子灭得那么惨?说不定还会出手刁难自己一二。
卢灿头皮发麻,说实话,他真的不太愿意和这些专家学者打交道,太……乏味!可是,他又隐隐感觉到,这是一次与正仓院建立联系的绝好机会。
堀敏一是谁啊?他是东京大学文学部东洋史系主任,同时还是正仓院东洋史研究课课长,一位极具权威的中国史专家,更是东瀛的唐代史研究会的创立者。
他的邀请,能拒绝吗?
“这……”卢灿急得直挠头,忽然灵光一闪,站起身来,向落合俊典鞠躬。
这一鞠躬把对方吓一跳,赶紧起身回礼。
只听卢灿说道,“对于堀敏一前辈的邀请,后辈惶恐之至。可惜才疏学浅,不敢登门。可拒绝堀敏一前辈,又太失礼。”
“还请落合君回去帮我带句话,请将会面时间推后几天,我拟请虎博李林灿老师陪同,再去拜访!”
嘿嘿,将李林灿推出来,让他来应付东瀛的这帮老家伙!
至于如何借助这次机会,打开正仓院的大门,就让老家伙头疼去吧。他的脾气不太好,可架不住学问好啊,在东瀛还是有些朋友的。
“这样啊……”落合俊典自然没瞧出来卢灿的弯弯绕,还以为真的尊敬自己老师,颇为高兴的点头承诺道,“我回去就汇报老师,他也一定很欢喜见到李林灿前辈。”
卢灿暗吁了口气,终于把这次邀请,应付过去。不行,稍后就给李林灿打电话,带上戴静贤,让他们来应付这些老家伙——懂不懂就是经义考核、历史考核、文学考核,自己实在是挺不住!
………………
将温碧玉送到帝国酒店——郑丽君住在这里,两人挥手告别。看着小丫头一身米黄色的连衣裙,欢快的走进酒店大堂,卢灿才让阿木开车离开。
融入车流,驶向新宿区,这是前往山田家的方向——昨晚听高岛说山田家还有四幅油画,这不,卢灿也想着去占点便宜,顺便问问那件独脚夔牛的来历。
时值中午,车子走得很慢,卢灿半倚在车窗上,想着心事。
阿玉那丫头,总是坏自己的好事,宴请郑丽君,他和乐意的,对方头上的光环太亮,没人不想着靠近她,甚至一亲芳颜,他的心底也是欢迎的。
可是,生生被这丫头搅黄了。
这样也好,免得麻烦,轻声嘀咕一句。
这句话,针对的是谁?他心底跟明镜似的。
他一直自认为是正人君子,心底对田姨、孙瑞欣……好吧,阿玉也能算上,很喜欢,非常喜欢,并且无数次在心中发誓,就这三人!自己永远守着这三人!
可现实呢?优秀而富有诱惑力的女人,太多太多。每个女人都在自己面前尽情展现特有的美丽,让他心动不已。
自己的那道情感防洪堤,总是很容易被击溃,她们总能闯进来,或多或少的在心中占据某个位置。
于是,温碧璃来了,陈羽莲来了……
是的,他知道这样做不好,非常不好,他很想在田姨、阿欣面前,狠狠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