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将剑挎在腰间,缓缓走出了书房,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天空,云白天蓝,阳光明媚,但三郎总觉得在那蓝天白云之后有着一双双充满恶意的眼光注视着这里,一股危机感在心底缓缓升起,无形的压力犹如千斤重担一般压在了肩上。
“呼~”握紧配剑,三郎深深地呼了口气,尽可能的放松身体,缓步离去。
沿着长廊七拐八绕的走了一阵后,三郎来到了夏侯雪的房前。
“娘。”三郎高喊了一声,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夏侯雪坐在凳子上正在给一只乌黑的幼鹰喂食,听到声音回首望去,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微笑,柔声道:“来啦。”
接着,夏侯雪的目光一凝,却是看到了三郎挎在腰间的配剑。
幼鹰见到三郎,用力直起身子,双翅极速的拍打着,嘴中发出阵阵啼叫,显得尤为兴奋。
三郎快步跑到夏侯雪的身边,伸手逗弄了一下那只幼鹰,脸上挂上了一抹童真的笑容,那原本压抑的心情也舒缓开来。
“没事吧?”夏侯雪伸手将三郎搂了过来,摸了摸三郎的脑袋,柔声问道。
“啊?没事啊。”三郎靠在夏侯雪怀里,偏头眨了眨眼,愣愣的回道。
夏侯雪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将三郎搂在怀里,静静的看着。
三郎也没多问什么,静静的靠在夏侯雪怀里,觉得特别安宁。
过了片刻,幼鹰偏头看了看他们母子二人,扇了扇翅膀,不满的叫唤了几声,它还没吃饱呢。
“娘,小黑是不是还没吃饱啊?”三郎听到幼鹰的叫唤声,抬头对夏侯雪问道。
夏侯雪瞟了一眼尤自在那里振翅叫唤的幼鹰,从桌上的玉碟里捻起一小片鲜肉片,给幼鹰喂了过去。
幼鹰见状,急忙将身体微微前倾,拍打着翅膀,伸长脖子,长大嘴巴,等着夏侯雪给它喂食。
“小黑,喏。”三郎也跑到桌边,拿着一小片肉给幼鹰喂了过去。
幼鹰倒是胃口大开,来者不拒,将一片片鲜肉吞入腹中。
不多时,一碟肉片便已消灭干净,幼鹰扇了扇翅膀,趴在自己的小窝里,四处望了几眼便打起了盹儿来。
“好了,现在给你换药吧。”夏侯雪将桌子稍微收拾了一下,又将三郎的手擦了擦,说道。
“哦。”三郎点了点头,在桌边坐好。
“把衣服先脱了。”夏侯雪秀手一挥,从其护腕中闪出一小堆东西落在了桌面上,边收拾着边对三郎说道。
三郎闻言,先将腰间的配剑卸下,握在手中细细的看了一眼,然后将之轻轻的放在桌面上,脱去衣袍,只穿着一件小短裤坐在凳子上,打量了一眼浑身上下缠着的绷带,不由得想起了昨天的那场战斗以及今天的事情,微微的攥了攥拳头。
“身子偏过来一点。”夏侯雪将东西整理好后,把凳子向三郎身边挪了挪,说道。
三郎转了转身子,将自己的左手先伸向夏侯雪。
夏侯雪轻轻的将绷带解开,逐渐露出了里面的伤口,已经结痂了。
夏侯雪先细细的查看了一下伤口的愈合情况,然后从桌子上拿来一个个玉瓶,细细的将伤口处理了一下,上好药,重新包扎起来。
接着是右臂、肩膀、躯干、双腿,花了越一刻钟的时间,夏侯雪将三郎浑身上下十余处大大小小的伤口都重新上好了药,包扎了起来。
“好了,以后每天换次药,再过个三五天就差不多会好了。这几天就不要疯玩了,不然伤口裂开了就不好了,知道了吗?”忙完后,夏侯雪弄了弄散乱的秀发,告诫道。
“知道了。”三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应道。
三郎穿好衣袍,又和夏侯雪继续闲聊了一会儿后便再也坐不住了,对夏侯雪说了一声后便挎着剑退了出去。
“妹妹这时候应该起来了吧。”经过与夏侯雪的一阵闲聊之后,三郎的心情已是好了许多,站在房外伸了伸懒腰,看着天色想到。
……
“哥。”三郎正在长廊上走着,突然听到大妹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三郎停下脚步顺声望去,见到远处有一个穿着白色裙子,扎着一条马尾辫的女孩正在向他招手。
“妹妹。”三郎面露喜色,向着大妹招了招手高声喊道。
“你也配剑了?”随着大妹渐渐跑过来,三郎一下子就看到了挎在大妹腰间的把柄短剑,问道。
“对啊。”大妹跑到近前,看了三郎的配剑一眼,对着三郎甜甜的一笑。
三郎见状,心下了然,用力的握了握自己的配剑,看着大妹暗想到“腥风血雨,我抗便好;我未倒下之前,定会护你周全。”
“哥,你这是准备去哪啊?”大妹随意的问道。
“哦,刚准备去二娘那里看看你在不在那里呢,你呢?。”三郎笑着反问道。
“我要去娘那里换药。”大妹回道。
“哦,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已经不疼了。哥,你呢?我记得你伤得挺重的。”
“就看起来严重而已,已经没事了,我娘说再过个三五天就会好了。”
“哦,那就好。”
……
兄妹俩就这样一路闲聊着朝着陆雨琪的房间走去。
等大妹换好药后,时间便已经到了中午,三郎和大妹一起吃过午饭后便坐在后院的一处石桌旁发着呆,以前都是吃过午饭后各自回房午睡,但今天由于起的晚,现在还没有睡意,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