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慑到的苏素,不甘的耷拉着脑袋。搓捻着衣角,缄默不语。
蝶目微瞥,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你们记着魏王想宠幸谁那是魏王的事,若是因此心生埋怨,惹出事端,莫怪我美提醒过你们。魏王最见不得的便是这种背后小人,可是清楚。”
那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点头弱弱回道:“妾身知道了。”
遇春阁前依旧灯红帐绿,人来人往。
“春妈妈,我要的人你给我送到哪里去了!”郭淮背着双手怒气冲冲的自大门外走进来,斜着眼眸将屋内的一众姑娘挨个扫了一遍。
老鸨扭着胖身子慌忙从楼上下来,陪着笑脸,“哟,我说今日这喜鹊怎么老也环在我这屋头不走,原来是郭大爷要来啊!”
郭淮抽着鼻腔,等着迎面而来的那张粉面,冷笑道:“少说废话!我要的人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送到本大爷府上!”
老鸨笑眯眯的瞅着郭淮那张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一阵反感。为了安抚这位小爷,自己早就将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送了过去,赔上了人不算,白白孝敬了好些钱财。可这家伙居然还死揪着不放,着实可恨的紧。
“呵呵呵,郭爷呀,我这不是已经把人送过去了吗。而且也和您交代过了,您要的人啊,已经被魏王带走啦。您说再怎么样我也不敢拦着魏王的人不是。”老鸨扯着嘴角,继续赔笑。
郭淮板着小白脸,桀骜的扬着下巴,自鼻腔里冷哼一声,“呵,魏王的人马是得罪不起。难道小爷你就得罪的起了吗!”言语间丝毫不作让步,直直的梗着脖子,拿两个鼻孔对着老鸨。
看着郭淮目中无人的姿态,玉嫣的眸底的寒意渐渐发散,“郭公子,还请您得饶人处且饶人。玉戈姑娘遇春阁是给不了您了,还请您高抬贵手。”
郭淮斜瞟眼老鸨身后的玉嫣,一席丹青长裙显尽高冷,乌黑青丝如黑瀑垂挂,泠泠青目闪着冷意,让人望而生寒。
“你什么意思,是要违信不成!”郭淮避开那凌冽的眸光,将目光转向满脸堆笑的老鸨。嘴上虽然强硬,可心底却发了怵。
“哎呦呦,小人哪儿敢呀。”老鸨挤出笑容,顺便将玉嫣往身后挡了挡,“可是,方才玉嫣的话确实如此,公子您就是将我这遇春阁给掀翻了,也实在没有您想要的人!倒不如,您高台贵手,从今儿往后我这遇春阁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绝不收您一个子儿,您看如何?”
细目微挑,郭淮斜勾着嘴角瞧眼老鸨,面皮上浮现几丝得意的笑容,“如此一来,妈妈你岂不亏得慌?”
“哎呦,公子您是什么样的人物,您不同我们计较,已是我们的荣幸了,又怎么能说是亏呢!”老鸨眯着凤眼,谄媚道,“夕颜,快来好好招呼郭公子。”
老鸨五色扇子一挥,一身儿粉色纱衣的夕颜款款而来。抛着勾魂的媚眼上前挽住郭淮的胳膊,娇嗔道:“公子请吧!”
“额~好好好!”
郭淮一脸春意咧着嘴,色眯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婀娜多姿的夕颜,任由那酥软的手腕将自己拉上楼去。
看着渐渐走远的背景,玉嫣极其不满的冷哼一声,“妈妈,以您的关系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受制于人的,又何必……”
“身不由己啊,这洛阳的贵人有多少你又岂会不知。权贵攀附,盘根错节,你我行事不许得时刻谨慎,小心再三。否则,到时候满盘皆输,就得不偿失了。”老鸨敛起笑意,眸底尽是城府。
“玉嫣明白。”玉嫣微沉下颚回道。
老鸨收回冷冷的目光,望向玉嫣,“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妈妈,他们正在准备。”玉嫣回道。
老鸨勾起红唇,挑挑细眉,“这件事你就别参与了,我们同那些人照过面,切勿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