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冷落天子可是大不敬呢呀!哎呦喂,柴萱呀你咋个老让人操心呦!
想到此处,小满顿时吓得浑身一抖,急急朝柴萱奔过去,“贵人,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呆着呀,陛下呢,您不会吧陛下一个人放在屋子里了吧……”
柴萱神色慌乱的瞄眼一脸惶恐的小满,支吾着别过脑袋,“额呀,他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留他一个人又出不来什么事!”
“哎呦,贵人,您是真不知道规矩还是装不知道呀。那可是陛下,当今的天子,您怎么能把陛下一个人留在那里呢……您呀是真的不要脑袋了吗!”
小满一把扣住柴萱的手腕拉着就往房间的方向走,那力道和语气完全和以往不一样,柴萱丝毫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她拖着来到了房门前。
好不容易从那人的魔爪里逃出来了,又要被小满的魔爪给送回去,也太委屈不是。柴萱硌拧着脖子,亦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将小满的手臂挣脱。自己是绝对不会再回那个地方了!
见柴萱挣扎的紧,眼看着又要跑。小满心急如焚地顺势一跪,抱住柴萱的两条大腿,哀求道:“贵人,您若是再这样下去,咱们整个长春宫都会被罚的呀。主子的言行与长萱宫人息息相关,就算陛下不罚,太后,郭贵嫔都不会饶过我们这些奴婢的。姑娘,您有陛下护着,可我们却是生死由人的呀!”
小满低泣话语,不由令柴萱眉间揪紧。回眸望眼整个空荡荡的院子,心底竟有几丝凄凉。难道自己现在连为自己活的资格都没有了吗。行动坐卧都得考虑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宫里的人,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吗!
“小满……”
“姑娘,我知道您不在乎这些。可您知道吗,从前有个侍妾就因为在先帝面前翻了个白眼,就被活活打死,就连她的近身侍奉的奴婢也被罚去做了军妓。在这宫里若是主子受罚,奴婢就要加倍,这就是规矩。所以,哪怕您再不想,也请您看在我们这些侍奉奴婢的份儿上,求您为奴婢某条活路吧!”
小满越讲越激动,声泪俱下的伏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虽然曹丕对柴萱的宠爱真的令小满感到诧异,可柴萱的言行每每都听得小满是心惊胆颤。不说别的,就单单今晚将曹丕一人留在屋子里的事情。若是传到了卞太后的耳朵里,几十大板绝对是逃不过去的。更何况言语上的不敬,若不是曹丕罩着,柴萱和长萱宫众人的脑袋,不知道已经掉多少次了。
注视着跪地低低抽泣的小满,着实令柴萱不是滋味。沉叹口气,弯腰将其扶起。“小满,我知道了。你不要害怕,我大不了以后不顶撞曹……陛下了,行不。言语上也会主意,绝不会连累到你们好不好。”
满脸泪痕的小满,胡乱的将脸一擦,噎声而道:“贵人,小满也是真的担心您啊。您说万一那天太后又听了那些风言风语,又难为您可怎么办呢。”
“行,我明白你都是为了我好,以后啊,我不会那么任性了。”
柴萱安慰似地摸摸小满的脑袋,帮着她擦掉挂在脸颊处的泪滴。没想到,自己无所谓的行径,却让小满背上了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如今自己嘴上虽然应承了,可心里却似翻了五味瓶,一时间竟不知是何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