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萱无比惋惜的瞧了瞧小满,长叹口气。眸间一狠,转身冲韩烜吼道:“韩烜,你要死久赶紧死,干嘛拉着我们小满,赶紧的赶紧的哈,别拖了!”说罢,就将手里的小瓶子塞给韩烜。
见柴萱将药瓶给了韩烜,小满吓得起身要去夺,可韩烜哪里会给她这机会,直接拨开盖子。仰面就将里面东西倒入喉中,苦涩的味道瞬间溢满整个喉咙,呛得他连声高咳。
看着跌倒在地连声高咳的韩烜,小满是心如刀绞。撕心裂肺的扑倒在牢门前,哭的是泪流满面。
待在一侧的柴萱更是看的目瞪口呆,算算时间,小满和韩烜也不过相识数月,感情就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吗?她们两人可以一块儿从鬼门关走过了,可她还从未见过小满哭成这个样子,简直像个泪人。
哀痛欲绝的小满紧紧的拽着韩烜的大手,感觉手心湿湿的,翻开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小满顿时面如土色,惊恐的望着掌心斑驳的血渍,泪如泉涌。
“韩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要丢下小满一个人啊……”小满双目空洞的呆望着面前脸色发白的韩烜,除了不断滑落的泪滴,整个人都僵了。
面对眼前的场景,柴萱的眉梢都快揪断了。抬着胳膊肘戳了戳立在身后的白羽,压声儿问道:“鸿轩,你刚才给我是什么呀,不会真是毒药吧?”
此时柴萱的心里有点发虚。自己本来就是想演个戏,探探韩烜对小满的感情,可目前这情况,会不会玩儿大发了呀。
“那只是敷外伤的药粉而已,死不了人的。”白羽轻道。
听到韩烜的性命无恙,柴萱拍着胸口轻舒口气。既然没事,那自己索性再加加油吧。宽袖一甩,一脸惋惜的上前一步。
“韩烜,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吧,反正命不久矣了,能多说两句是两句。”柴萱巴不得韩烜赶紧把心里的话一股脑的给小满吐出来,这样自己也不用再费什么心思了。
虽然自己挺不情愿小满跟着这样一个习惯于浪迹江湖的人,可是就算是浪迹江湖也好过讲命丢在宫里的强。而且自己方才也瞧见韩烜对小满以死相护的感情了,即便小满真的嫁给他了,也不会受什么欺负吧。
命不久矣四个字听得小满更是心痛,白羽倒也配合直接上前打开了牢门。“既然是生死话别,还是不要隔着牢门的好。”
没想到白羽演技居然也这么棒,面对如此令人心痛的悲伤场景还嫩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厉害。柴萱一脸赞赏的冲不要竖了个大拇指,却被不要转身便揪了出去。
“你待在这儿人家可说不出什么真心话来。”白羽悠悠讲着,转眼间已经把柴萱拉出了监牢。
离开了那昏暗阴沉的地方,柴萱紧的深吸口气,讲吸进肺里的湿气赶紧颠换出来。“鸿轩,可以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识眼色了。”柴萱痞里痞气的冲白羽挑挑眉梢,乐呵呵弯着双眸。
望着傻笑柴萱,白羽墨色的瞳中却显出几分失落。从头到尾,读不懂别人眼神的就只要柴萱这个傻丫头。如今,反倒一脸天真的说自己变了。
这么多年,也真的只有她还是当初那般的一腔热血,而自己,白池甚至曹丕,究竟变了多少,只怕就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吧。
剑眉轻舒,白羽淡淡一笑,“贵人突然想出这么个招数,不怕事后小满生你的气吗?”
“我只不过是想试试韩烜到底是不是真心的嘛,她呀得好好理解我的苦心才是。”柴萱得意的扬扬下巴,也多亏自己机智才是,要不然小满也不会知道韩烜居然看她这么重。
“也是,像韩烜这种人,历来只会要人性命,怎会护人性命。你这样一激,他或许就该知道,这一辈子什么才是最要了。”
言语沉落,像带了很深的感情,白羽沉敛的眸中竟溢出几丝凄凉。好像他说的不是韩烜,是自己一样。
突然感伤起来的白羽,让柴萱有几分不安,赶紧将话头一转,笑道:“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你的及时配合,也不可能把戏演的那么漂亮。鸿轩,多谢了。”
“客气,只是贵人以后不要搞这么突然就行了。”要不是自己对柴萱足够了解,这猛的一下还真是很难反应的过来。
话说牢外两人有说有笑,可牢中的两人此时却是哀伤满目,尤其是小满更是悲不自胜。
冷静下来的韩烜定定的望着面前声泪哽咽的女子,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小满脸颊上的泪滴。可触碰到那湿滑的肌肤时,却又迅速的缩回了手。他害怕手上粗糙僵硬的厚茧膈应到那精细的小脸,惹得小满嫌弃。
打算撤离的手掌却被一双柔软的小手紧紧握住,那触及的温柔令韩烜心头一热,习惯冷酷的眼神映出了闪闪星光,连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
“小满,你本来不必这样的。”
在韩烜的世界里,从来就只有杀戮和冷漠。可自从遇上小满,他寒冰似的世界里也可以有春暖花开的那一刻。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只是因为一个阴差阳错,却让他看到了这世界的温暖,还有人愿意去关心他,为他去死。
“韩大哥……”
泪光迷离的小满拼命的攥着韩烜的手,生怕一但松开了,那掌心的温度也就消失了。
“小满,你是个好姑娘。我看得出来,柴贵人平日里待你挺好的吧。将来,她一定会为你找一个好人家托付终身的……”
韩烜心头仿佛被压了千斤的石头,尽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