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处理的不错,拿药酒揉揉就好了,不过这几天就不要下地了,尽量在家修养着,以免留下后遗症。”卓郎中在白晨的脚踝上捏了捏,然后站起身,往屋里走去。
脚踝还肿着,赵炎陪在身边,白晨就控制不住地娇气起来,被卓郎中捏了两下就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吸气。
卓郎中一走,白晨就委屈巴巴地看向一旁担忧地看着他的赵炎:“赵炎,我疼。”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鼻音,一双好看的眼睛更是水汪汪的惹人怜爱,赵炎站在一旁心疼的不行,恨不得以身代之,替白晨受了这罪。
白晨转过身子对着赵炎张开双臂。
这是要赵炎抱着他哄哄。
赵炎上前一步,将白晨抱在怀里,一手轻轻拍着白晨后背,温柔的哄着他:“宝贝,乖,再忍忍。”
白晨这会娇气地不行,娇弱地完全看不出方才在山上那不顾脚伤都要重创阮二狗的英勇,仿佛就是一个玻璃娃娃一样,一碰就碎,要赵炎的好好爱护。
他哼哼唧唧地撒娇,赵炎全程都收下,耐心温柔的哄着。
白晨有点不满意,仰着头想要求亲亲,热情奔放地不行。
虽然卓郎中这里没有什么人,赵炎和卓郎中也很熟悉,但是这个世界的规矩在那,赵炎并不想在成亲之前让白晨受了委屈。
不过即便赵炎拒绝了白晨亲亲的撒娇,还是抱着白晨,轻轻的在白晨凌乱地头发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缱绻缠绵。
那双黑的深沉的眼眸,几乎要将白晨溺毙了。
卓郎中拿着药酒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奇,不过卓郎中掩饰的很快,神色在瞬息之间就恢复了正常,他拿着药酒慢悠悠地走进屋中,对着赵炎轻笑着调侃:“赵小子,这是好事将近了?”
赵炎很是坦然的点点头:“他是绵哥儿,阮二叔家的,明日我就上门提亲。”
哦豁,这么快?
卓郎中心里头更加的好奇了,自赵炎来到阮家村后,他们两人的交集可谓是不少,赵炎会经常来他这里拿些伤药,上山打猎回来后十次里有□□次都会为他带一些自己采的草药还有一些猎物,而他则是在空闲的时候教赵炎认识更多的草药种类还有一些常见病症的处理方式,两人可以说是亦师亦友。
但卓郎中认识赵炎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赵炎。
村中也有胆子大的哥儿姑娘向赵炎表明过心意,卓郎中恰巧碰到过两次,但均是被赵炎冷漠的拒绝,就连村中最漂亮的村花也是一样,而如今赵炎却对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哥儿如此耐心爱护,还迫不及待地改天就要去提亲,这可是头一遭啊。
也不知道这个绵哥儿是哪里让赵炎看上了。
卓郎中好奇的同时,也为赵炎高兴。
他细细地看了一会白晨,又结合赵炎说的话,从记忆里面掏出了一点关于白晨的信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阮家村并不大,卓郎中身为唯一的大夫,村里的人自然都认识他,也因为大家头疼脑热的都找他,卓郎中对于村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认得,只是印象深和印象浅的区别。
这会他仔细的瞧着白晨,自然就认了出来。
想到白晨的那个家,卓郎中的眉头皱了一下,只不过不过一会就松开了,但是赵炎却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卓郎中将因为刚才的发现而产生的忧虑压下去,又重新恢复笑脸,乐呵呵地看着赵炎和白晨半晌,将手中的药酒毫不客气的递到赵炎的手上:“既然如此,你就给他揉揉这药酒吧,我再给他把把脉,绵哥儿这身子瞧着,虚的很,估计你以后得费心调养调养。”
白晨坐在椅子上,乖乖的让赵炎捧着他的脚,将裤腿撩起,然后将脚搭在赵炎的腿上,让赵炎给他揉药酒,另外一只手搭在一旁的桌上,让卓郎中给他把脉。
脚踝被赵炎捧在温热的手心中,那热度透过脚踝,从下往上,直击到白晨的脑袋,让他有些晕乎乎的。
方才还喊着疼的人,这会却犹如披上了铠甲,抵御了疼痛,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赵炎在他脚上动作,一双眼睛定在赵炎的身上,看的入迷。
而赵炎一边揉着,一边则是时不时地观察白晨的神情,就怕白晨痛到,手上的劲更是下意识的变小。
卓郎中把着脉,看着两人这幅眉目传情的黏糊模样,假装咳嗽了一声,然后严厉地对赵炎道:“赵小子,你用点力,不用力揉,这脚踝得什么时候才能好!”
赵炎闻言,有些心疼地看着白晨:“宝贝,你忍忍。”卓郎中说的确实没错。
白晨点头。
卓郎中冷不丁的被宝贝这个肉麻宠溺的称呼呛了一下,脸上表情怪异的很。
而作为当事人的白晨和赵炎确是相当的淡定,让卓郎中顿时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过于沉迷治病救人,与现在的年轻人脱了节。
卓郎中百思不得其解,他一心二用,很快把好白晨的脉,了解了白晨的身体情况。
“身体亏空的太过厉害,需要好好补补,特别是到冬天,不能再受凉了。”卓郎中说着看向白晨:“你以往是否在冬天时落水过?”
白晨歪着头,想了下绵哥儿的平生,点点头:“嗯。”
那时候绵哥儿六岁,大冬天的时候,去河边洗衣服,被出来玩耍的妹妹阮阿瑶给失手推到了河里,好在当时河边有大人在,将落水的绵哥儿给救了回来。
大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