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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县,谢宅内。
转眼间,一夜的时间就过去了,短短的一夜,对于谢道温夫妇来说却如同过了一年般漫长——谢锦年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不仅如此,从后半夜开始,谢锦年就开始疯狂地呕吐和抽搐,短短一夜,他整个人就暴瘦了一圈。
眼睁睁看着儿子在面前一点点瘦了下去,不但是谢夫人快要崩溃了,就连谢道温原本神采奕奕的脸,此时也像是苍老了十岁一般,充满疲态。
昨日请来的大夫回去了一半,还有一半还留在谢宅里,负责照看昏迷的谢锦年,只可惜,这些平日里号称可以“救死扶伤”的大夫,对于谢锦年的病情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止吐的药,治疗惊厥抽搐的药他们开了不少,然而就是半点儿作用都起不到。
他们从天黑伺候到了天亮,眼看着距离昨日谢大公子喝下第一碗金银花水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了,谢大公子的胸口的起伏弧度越来越小,谢夫人已经哭得哭不出声音来了。
“老爷,段捕快回来了!”
谢锦年的房间里一片阴霾,谢道温并不想见任何人,但事关齐飞,他还是打起了精神迎了出去——既然齐飞的失踪很有可能跟他的儿子有关系,那么只要齐飞回来,他的儿子也就可能有救了!
人在濒临绝望的情况下,总会将希望寄托到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上,此时的谢道温就是这种情况。
“段兄……”走出房间,谢道温压下了铺天盖地的疲惫感看向老段捕快身后,在看到老段捕快身后只有段捕快和他谢宅的十多个家丁的时候,他难掩失望地神色:“没有找到吗?”
老段捕快摇了摇头:“我们找遍了县城的每一个角落,并没有发现齐飞小兄弟的身影!”
忙碌了一夜,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然而比那一丢丢的疲惫更加令人在意的,却是他浑浊的眼眸里欲言又止的神色。
谢道温能够以三十多岁的年纪就挤进商行,并在商行内担任重要的职位,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是不必说的,捕捉到老段捕快眸子里的犹豫神色,他问道:“段兄,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
老段捕快叹了口气:“虽然我们没有找到齐飞小兄弟,却在通往县城城门不远处的一条巷弄附近找到了一摊血迹,我怀疑……”
齐飞是陈知县看中的人,如果受伤的人真的是齐飞,那么这件事就严重了!老段捕快在犹豫,要不要将齐飞失踪的事情禀报给陈知县知道?
谢道温则是觉得更加疲惫了!
老段捕快正要告辞,谢宅的管家突然一脸紧张地跑了进来,对着谢道温道:“老爷,王通判和王公子来了!”
王通判与谢道温前几年因为一些事情而起了争执,自此以后两人便一直不对盘,而王胖子与谢锦年之间的关系就更加不必说了。听说这二人到来,谢道温顿时沉下了脸,那边的老段捕快和段捕快也同时蹙了蹙眉。
“谢兄啊!听说令郎病得不轻,我特意来看看!不知道令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所谓的诛心,便是明知对方心上的伤口,却句句戳中伤口上最痛的地方!
王通判人未至声先到,笑呵呵的样子让人讨厌不起来,可他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恼怒到了极点。
谢道温本就阴沉的脸色此时更是难看,目光阴鸷地看着王通判父子,他半点敷衍的表情都记不出来:“我儿好得很,就不劳烦王通判担心了!”
王通判一张胖脸笑成了老菊花,比他儿子王胖子的笑脸褶子还要多:“看来是下面的人搞错了,人没事就好啊!既然令郎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谢道温没说话,王胖子却接口道:“爹,这一次去定保府比赛,参赛者很快就要启程了,谢兄是我们县里最有能力的人,我和楚玉达他们商量过后,都觉得应该为谢兄办一个庆功宴!也权当是他去定保府之前,我们大家伙儿为他践行了!”
王通判两只不大的眼睛微微睁开,一脸惊讶道:“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说完,他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不过,你们能有这份心意,足以说明你们几个感情很深啊!”
说着连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话,王通判又看向谢道温:“谢兄啊,既然如此,就请令郎出来吧!他们一群小家伙庆祝他们的,我们也要好好庆祝一下,一来县里出了像令郎一样年轻有为的少年英雄,二来谢兄教子有方,我们也要好好跟你讨教一下啊!”
谢道温是一千一万个不信王家父子会真心地为他们庆贺的,却一时间想不出这父子二人的目的。
“咦?谢兄,令郎呢?”
王通判一面说着,眼珠子一面朝着谢道温身后紧闭的房门瞥啊瞥:“难道传言是真的,令郎真的快不行了?”
“王通判!我儿子只是贪睡,此时还没起床而已!你口口声声说他不行了,究竟是何居心?”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气呢,更何况是谢道温的脾气本就算不上多好,王通判父子摆明来了是来意不善,而且还一个劲儿地诅咒谢锦年不行了,他若还能忍得下这口气,那他就不是谢道温了!
“谢叔叔这话说的!”不等王通判答话,王胖子便笑眯眯地开口道:“我们能有什么居心?不过是因为听说谢兄病了,所以才会上门到访!”
谢道温的脸色并没有因为这毫无诚意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