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进来的时候隔壁还没有人住,什么时候来了新邻居,她也不知道,这也不能怪她,之前的工作常常需要日夜颠倒,总是半夜才能回家,一觉睡到天快黑才又去上班,不知道这事也正常。

邻居的屋门紧闭,很安静,里面好像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季初敲了敲屋门,试探的问了问,“有人吗?”

等了半晌,无人应答。

季初不死心,又按了按门铃,这一回还是没人应答,无奈之下,她打了个电话给房东,“李姐,隔壁怎么没人呢?”

“我哪儿知道?可能是没下班。”

“已经七点了。”

一般来说,应该都下班了。

没道理这个点还没有人在。

房东那边传来噼里啪啦打麻将的声音,“他工作时间不稳定,你再等等,我打牌了。”

如此一来,她就只能等着了。

季初为了这事晚饭都没吃就直接过来了,这会儿肚子空空正饿着,可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根本不会做饭,又不肯吃外卖,只好饿着了。

家里头,会做饭的只有她妈妈还有她哥。

季时做的饭菜非常美味,她还常和他开玩笑,若是将来在律师界混不下去,还能去当个厨子。不过她哥很少下厨,平时只有她软磨硬泡才有可能骗的他做一次。

季初不记得自己等了多久,阳台外的天空从亮到暗,霓虹灯一盏盏将这座城市点亮,她躺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玩着手机,总算听见了隔壁开门的声音。

她赤脚冲到门边,不敢贸然开门,害怕吓到邻居,季初准备等他进屋之后再去敲门。

就这样,她又等了十几分钟,穿上拖鞋再一次敲响了隔壁的门,等了一小会儿,新来的邻居就把门给打开了。

眼前的男人穿着白衬衫,身上套了件粉色的围裙,他的手上还拿着锅铲,眉目清冷,定定的看着她,“什么事?”

季初呆滞了好久,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程郁舟,他的围裙和锅铲怎么看都很违和,屋子里传来诱人的香味,她猜他应该在做饭。

她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才说了句完整的话,“房东告诉我,新来的邻居投诉我弄出了噪音。”

程郁舟挡在门边,嗯的一声。

季初紧接着说:“你弄错了吧,我这几天都没有住在这里。”

程郁舟的表现仍旧不咸不淡,“哦。”

哦???这是什么意思?是相信她还是不相信她?

季初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很奇怪,甚至开始怀疑会不会是程郁舟故意在乱来?不过他这样正经的表情和正直的性格,好像不太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她拧着眉头站在原地想了好久,程郁舟忽然出声,“你要进来吗?”

季初回过神来,猛地摇头,“不了不了,我马上回去。”

程郁舟抓住她的手腕,脸上依然是一副别人欠他几个亿的丧气表情,“进来吃个饭吗?”

季初在他面前多了种说不出的骨气,不太想凑到他的面前去,她咬牙拒绝,“不了,我不饿。”

肚子空空的,早就饿的不行了。

果然,话音才落地,“咕噜咕噜”两声,肚子响了起来,季初这张老脸红透了,尤其是在他的视线之下,越来越红,两边的脸颊滚烫的。

程郁舟不由分说的把她给拽进了屋子里,然后转身进了厨房,“我去把菜端出来,你要喝什么吗?”

季初恍恍惚惚的被他拽进来,坐在椅子上还有些愣神,既来之则安之,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想喝冰可乐。”

程郁舟瞥了瞥她,撂下话,“冰箱里,自己去拿。”

“……”

她跟着一块去了厨房,从冰箱的冷藏柜里拿了瓶冰可乐,“没看出来你还会做饭呢。”

程郁舟扯了抹意味深深的笑容,“家里总要有个人会做饭。”

“你爸妈不会吗?”

程郁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端着菜摆上餐桌,“吃饭了。”

他的表现很自然,仿佛他们两个人从前是熟稔的好友,没有半点不自在和疏离。

季初莫名就听了他的话乖乖的坐在餐桌前,刚刚抬起筷子,就又听见他的一声吩咐,“‘麻烦帮我把围裙给解开,我好像打了个死结。”

她又站起来,转到他身后,两人身高差了一个头,季初还得踮起脚尖才够的上,小心翼翼的替他解开了围裙带子,“不是死结啊,很好解的。”

程郁舟面不改色道:“是吗?我没注意。”

季初是没想过她这么快就和程郁舟坐在一起吃上饭了,明明前几天她才刚刚拒绝了一起吃饭的事,人生总是这么奇妙。

在她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程郁舟时,他忽然就回来了。

闯回她的世界,和从前一样闪闪发光。

餐桌上三菜一汤,季初咬着筷子深思冥想,这个分量的饭菜一个人吃绰绰有余,程郁舟的饭量还真是好。

桌上的菜,出奇的符合她的口味。

酸辣凤爪、青菜炒香菇、辣子鸡丁还有玉米排骨汤,色香味俱全,程郁舟的厨艺也还不错,季初只顾着埋头吃饭,倒是他全程都没有吃两口,毫不避讳的看着她。

季初吃饱喝足后背靠在椅子上,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意识到对面还坐着个男人,回过神来,“你怎么不吃?”

程郁舟眼前的饭都没怎么动,不吃饭当然长不胖了,他还是和高中一样的瘦,只是比那时候高了很多。

季初还记得她有一回去看他打篮球,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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