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馨姐……”
苏琉璃当下惊呼了起来,似乎……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向理智、沉着、冷静的苏雨馨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叶神医,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做出决定后,苏雨馨的表情再次回复了以往的冷漠,语气更是冷得宛如珠穆朗玛峰上的冰块。
虽然不知道苏雨馨为何相信了自己的话,但是叶帆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苏雨馨对于‘房事’这种治疗的手段十分抗拒,只是她的内心似乎有着某股力量在支撑她,让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看出这一点后,叶帆内心多少有些触动,想让苏雨馨早点脱离病魔的折磨,当下道:“就现在吧。”
“雨馨姐……”
苏琉璃试图再次阻止,结果不等她的话说出口,一旁的福伯上前,压低声音,飞快地说道:“二小姐,你可以不相信他,但楚小姐那种身份的人是不可能骗我们的。何况,她欺骗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听到福伯这番话,苏琉璃似乎也觉得有理,情绪稍显稳定了一些,将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不过却依然不放心地瞪着叶帆,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警告着叶帆,不让叶帆胡来。
再次面对苏琉璃的胡搅蛮缠,叶帆对于苏琉璃的印象不减反增。
因为……他看得出,苏琉璃之所以如此激动,完全是因为担心苏雨馨,甚至她为此差点惹怒了苏宏远!
“小福,把琉璃给我带出去!”
苏宏远冷喝一声,待苏琉璃红着眼被福伯拉出去后,又对苏母安排道:“扶雨馨进房间接受治疗。”
苏母原本也不相信叶帆可以治好苏雨馨的病,但见苏宏远对叶帆无条件信任不说,苏雨馨自己也答应了下来,当下消除了心中的怀疑,缓缓将苏雨馨扶起。
“叶神医,拜托了!”
眼看苏母扶起苏雨馨朝楼梯口走去,苏宏远客气地对叶帆道。
叶帆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然后拎着黑色帆布包,跟上苏母和苏雨馨的步伐。
或许是由于苏雨馨的身子骨实在太虚弱了,她上楼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只是被苏母搀扶着走,结果苏母一人根本无法承受苏雨馨的重量,两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叶帆见状,二话不说,一把扶住苏雨馨的肩头。
尽管苏雨馨身上穿着厚厚的棉睡衣,可是当叶帆的手抚上她肩头的瞬间,她那原本虚弱的身子不知从哪涌现出一股力量,娇躯剧烈一颤,稍后紧紧绷在了一起。
“呼……呼……”
略微停顿过后,苏雨馨缓缓松弛身子,呼吸稍显急促,道:“谢谢,我没事。”
“你的身子太虚弱了,还是我帮你吧。”叶帆并未松手,而是深意地看了苏雨馨一眼。
似是听出了叶帆话中的意思,苏雨馨努了努嘴,却是没有说出一个字,而是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任由母亲和叶帆扶着她上楼前往卧室。
“叶……叶神医,雨馨的病就拜托您了!”
当叶帆和苏母一同将苏雨馨扶上床后,苏母低声下气地恳求叶帆不说,试图给叶帆鞠躬。
叶帆连忙扶住苏母:“伯母,您无需客气。救死扶伤,乃是医者的职责。”
不知为何,听到叶帆这句话,苏母对于叶帆的信心又大了几分,而躺在病床上的苏雨馨,则是复杂地看了叶帆一眼,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小姐,那天,我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妥,你们怀疑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待苏母离开后,叶帆看着床上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苏雨馨,叹了口气,道:“但是……如同我当日所说,你的体质是极阴之体,十分特殊,而且阴气已经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只有通过我体内的阳气帮你压制,若想根治的话,只能……”
“我知道,只能与你进行房事。”
苏雨馨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轻声打断了叶帆的话,“我要根治,开始吧。”
“苏小姐,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或许是早已料到苏雨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叶帆的脸上没有露出一点惊讶,反倒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但我建议你不要根治。”
“为……为什么?”
苏雨馨扭过头,茫然地看着叶帆。
“通过这两次的接触,我看得出,你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一个陌生人。”
叶帆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你之所以选择相信我,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对楚小姐的信任。而你明知在会和我有接触的前提下,接受治疗,是因为你心中有某股力量或者说信仰在支持你!至于……你选择根治,是因为你是一个很果断的人,你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既然只有房事治本,不如一开始就治好!”
安静的卧室里,叶帆的话像是润物细无声一般流进了苏雨馨的心扉,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一块地方。
病床上,她的娇躯仿佛触电一般,轻微地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现出了她的眼眶,沿着她那惨白的脸庞,缓缓滑落,流进了嘴中。
那泪,有点咸,更多的则是苦。
“你说得没错,我宁愿将自己的身子给你,为的只是活着。”
苏雨馨没有去擦脸上的泪珠,而是扭头,看着叶帆,眸子深处的痛苦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我必须活着!”
察觉到苏雨馨脸上那份即便天塌下来也不会改变决心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