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斯奥点了点头。
他是很想幅度很大的点点头,可惜身体缚绑的太过结实,心中想得幅度很大,点出来却无任何效果。
让人看了,一点看不出是在点头,而像是在想把脑袋从束缚状态挣脱出来。
他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想让你帮忙把手机拿出来,难不成我想这样躺着,等着被人发现!”
李仁杰说:“帮你当然可以,只是要没有好处的话,我凭什么要帮你?”
海斯奥说:“法克,你特么的怎么是这样的人?动不动就要好处。在棒子国时,我帮你了没有?我帮你何尝要过好处!”
李仁杰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在棒子国帮过我,我想你是指给我通风报信这件事。其实,那次你通不通风报不报信都无所谓,对我的作用也不是很大。
再说,那次我又没求你,是你主动的,就不应该要好处。
这次不一样啊,是你主动求的我,求人嘛,总得给点好处,你说是不是?”
海斯奥长叹一声,道:“算了,算我帮了个白眼狼,根本不懂得知恩图报。说吧,你要什么好处。”
李仁杰绕着海斯奥转了三圈,手抚着下巴,说:“从你身上实在捞不到什么好处,可让我任何好处都不得,又不是我的风格。
你也知道的,我这人最不愿欠别人人情,当然也不愿别人欠我人情。这人情债欠起来容易,还起来就难了。”
海斯奥说:“我只是让你帮我拿出手机,好让我通知我的人过来。这么一件小事,你叽叽歪歪,絮絮叨叨,没完没了,什么意思?”
李仁杰说:“帮你拿手机是小事吗?”
海斯奥说:“帮我拿手机,举手之劳,难道不是小事吗?”
李仁杰说:“这事得分开看,这么理解。我帮你拿手机肯定是小事,举手之劳而已。我若不帮你拿手机,所引发的严重后果,绝对是件大事。
你想,这船马上就要走了。船长这么,你又这么小,而且你穿着机甲,躺在一堆钢材之中,想让人发现你,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晚上海风吹着你,白天太阳晒着你,用不了几天,你就会变成咸鱼一般的干尸。所以,我帮你,绝对不是件小事,而是件救你性命的大事。
按照我们华国人的传统,滴水之恩都得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更得以身相许。当然,咱俩都不是玻璃,以身相许就免了吧,但你总得让我捞点好处是不是?”
海斯奥说:“你不帮我,我就得死吗?不见得!我似乎鼻子下长着嘴,还能大喊大叫,叫别人来帮我忙。”
李仁杰说:“你真的会大喊大叫,叫别人来帮忙吗?”
海斯奥说:“我为什么不能大喊大叫,让别人来帮忙。”
李仁杰伸脚踢了踢机甲,说:“这玩意是件秘密武器吧,暂时还不想公之与众吧。我有职业素养,我知道了不会乱说。你能确定你喊来的人也像我一样?
他们会不会胡说八道,把这个东西传出去!甚至,拍个照,发个非死不可之类的社交软件,你这东西还能保守住秘密吗?
泄露秘密的责任不算小,你好不容易当上的将军会不会再变成校官?严重的还可能一撸到底,能不能在中情局干都成问题。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海斯奥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说:“你到底想要什么好处!”
李仁杰说:“我喜欢现把现的,不喜欢赊欠,可你身上又着实没什么好东西,真是难为人。这样吧……”
他伸脚踢了踢机甲,脸上浮现出吃了巨亏的神色,说:“我帮了你,这破烂玩意我拿走,咱们两不相欠!”
海斯奥面色大变,惊呼:“什么,你敢说我这是破烂玩意!”
李仁杰说:“你看看,扔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跟废铜烂铁一样一样的,不是破烂玩意是什么?”
海斯奥说:“我管你怎么说,反正你想要机甲,痴心妄想。”
李仁杰笑了笑,说:“你是不是担心,没了机甲没办法向上头交待,严重影响你的前途?
我可以教你一个法子,你可以向上头回复,在执行任务时,机甲损毁不能用了。为了不暴露秘密,你直接把机甲销毁了。
我想上头不仅不会怪你,还会夸你处置得当,对你的前途没有丝毫影响。
你能爬到这个位置,想来是脑子灵活,懂得变通的人。你好好权衡一下,是不是这个理!”
海斯奥点了点头,说:“就按你说的办吧!”
李仁杰竖起大拇哥,说:“痛快!”
帕克弯下腰就要去掏海斯奥口袋里的手机,李仁杰拦道:“不用拿手机了!”
帕克一怔,说:“不是谈妥的,帮他拿手机吗?”
李仁杰说:“既然谈妥了,不如好人做到底,直接把他从机甲里放出来吧,何必脱裤放屁,多此一举。
要知道,机甲已是咱们的了,难不成还要在这里等他的人过来,放了他,咱们再拿机甲不成?”
帕克当即明白李仁杰的用意。
真等海斯奥的人来了,那时想拿机甲只怕不是容易的事情,十有八九还得经历一场恶战。
再说,海斯奥本来就不想别人知道李仁杰拿走机甲的事,尤其是手下们知道这事,怎愿等手下来救。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瞧我笨成什么样了。”
说话间,已把海斯奥从机甲中解了出来。
海斯奥揉着绑得发疼发僵的身子,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