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并且带走了所有的东西。
顿时,凤云峥的军帐内,没有任何丁点她的东西了,他四处看去,突然觉得空空如也,不但是军帐里,心里也似乎空了一块。
夜风走了过来,道,“殿下,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凤云峥道。
“也许殿下是不记得了,其实咱们王妃的性子……”夜风顿了顿道。
“继续说。”凤云峥道。
“王妃性子冷清又刚烈,倘若殿下……殿下让王妃伤了心,王妃真走了可怎么办?王妃是做得到的呀。”夜风着急地说道。
“……”凤云峥脸色微微变了变。
“这虽说殿下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王妃是您的唯一的妻子,这是事实,现在殿下却和王妃分开了住,这让外人怎么想呢?”夜风继续循循善诱。
凤云峥看向夜风,眼底露出一丝迷惘。
夜风看殿下这神态,不再是个对挚爱女子深情的人,而更像是一个未经情事,从来不知道男女之事的人。
真让夜风感到着急。
他便索性问道,“殿下,您看不出来么?王妃生气了,伤心了,您要哄着呀,您以前从来不会让王妃生气的,即便是王妃生的是旁人的气,您也是尽心哄着的……”
夜风便将凤云峥以前哄人的手段一一说了遍,心里希望殿下能学着点。
“你先出去吧。”但是,夜风说了一堆,凤云峥终究抬了抬手,道。
“……是,殿下。”夜风只得走了出去,见冷眉站在外头,他上前,小声问道,“王妃如何了?”
“歇下了。”冷眉说道。
夜风叹气,道,“这可如何是好?”
“叹此事之前,我们先要解决另外一件事。”冷眉说道。
“何事?”夜风问道。
冷眉靠近夜风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夜风眼神微微一怔。
……
说到那巫祝,奉命要将乌洁处死,但两人始终是情谊深厚,临刑之前,他刀下留情,只瞒着众人将她打晕,扔在了坑里。
待人都走了之后,他便再回了来,偷偷将乌洁背了起来,丢进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丢进马车,一路载着到了离军帐十数里的地方。
这时候,乌洁迷迷糊糊地也醒了。
巫祝打开袋子,说道,“我瞒着所有人把你的命留下了,你万不要怪将军心狠,她一向法纪严明。”
乌洁眼底有泪,无言地点了点头。
“我会将你送到一个地方,我昔日好友的哥嫂照顾你,银子我会打点好的,你以后改名换姓,永不要出现了。”巫祝交代道。
乌洁浑身无力,只能眨眼。
“来,躺在这马车上,我们走吧。”巫祝扶着乌洁进了马车躺好,便驾着马车往东边而去。
然而……
突然之间,一阵阴风吹来。
巫祝浑身一颤,用力地握紧了缰绳,抬头看去。
“唰!”
忽然间,两个身影,一黑一白,从天而降,手中的刀同时狠狠地刺进了马车内。
只听到一声闷哼,然后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巫祝急忙从马车前面飞身而来,手中拿着剑,他瞪大了眼睛,只见鲜血一滴一滴从马车里面滴了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很快马车下面的黄土就被染红了一大片。
“乌洁!“巫祝跑了过来,一把掀开马车帘子,只见,乌洁的身上一左一右插着两把刀,眼珠子瞪大,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王妃猜的果然没错,有人放水,将这胆敢冒犯殿下的犯人放走。”冷眉说道。
“可惜跑得再快,也没有我们夫妻的剑快。”夜风说道,一脸桀骜不驯,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们……你们竟如此赶尽杀绝。”巫祝紧紧看着夜风,说道。
夜风声音却冰冷,道,“早在她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对恒亲王下手的时候,她就该想到,她会有这么一天。”
“冒犯王妃,同样罪无可赦!”冷眉道。
“她只不过,只不过是衷心向主,恒亲王妃竟然就是这种肚量,实在令我等感到汗颜!”巫祝说道,眼底一片猩红。
“我们夫妻二人也是衷心向主,有什么错吗?”夜风睥睨着巫祝,道,“至于我家王妃的肚量,从来只给该给的人,不该给的人,一点肚量也不会有。”
“你们……逼人太甚!”巫祝紧握刀柄,道。
“所以,你们好自为之,否则,我们会逼的更紧。”夜风毫不退让。
“……”巫祝眼底一片猩红。
冷眉唰的一声将刀从乌洁的身体里拔了出来,说道,“看在你也算有情有义的份上,许你留她一具全尸吧。夜风,我们走。”
夜风接过自己的剑,冷哼了一声,和冷眉协同离去。
巫祝双手握着剑,手有些微颤,原来这恒亲王妃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很多很多,她这两个属下,也不是省油的灯!
乌洁会有今天,是低估了他们,尤其是恒亲王妃。
他原以为,大将军已经是女人之中的极致了,但看来,这个恒亲王妃不在将军之下。
……
夜深了。
凤云峥已经歇下了,烛火灭了,唯有月光照耀着天地。
床上有两床被子,但是,自由他一个人,他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但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伸手,将另外一床被子拿了过来,放在鼻尖,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周围,气味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