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说谎,朕的两个女儿与你萧山无冤无仇,难道也要说谎害你吗?你既没有杀人,为何又要逃走。”周成帝对萧山斥责道,帝王的威严尽显。
“皇上,两位公主到的时候,萧山,萧山确实手里拿着匕,但是,这金嬷嬷真的不是我杀的。”萧山吓得哭了起来,一双血手抹了把脸,脸上也沾满了血。
“刚才刑部的人和姜克己已经一并检查过了,你手里的匕和金嬷嬷身上的伤口吻合,人证物证俱在,你要怎么解释?”周成帝问道。
“这,这……”萧河左右环顾着,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有何难言之隐,还不快说出来,真要把你赐死了你才说吗?”萧振海实在气不过萧山这婆婆妈妈,唯唯诺诺的样子,用力一脚踹在了萧山的背上。
“父亲,我,我……”萧山忍着疼痛看向一旁跪着,瑟瑟缩缩的萧柔,突然大声地道,“四妹,你快说,你快说你当初的计划啊。”
萧柔听了,浑身一颤,顿时脸色吓得苍白,不由地心惊胆战地看向凤千越,凤千越眉心一皱,问道,“王妃,是什么计划。”
徐贤妃和魏汝好听到计划这两个字,心头微颤,默默对视了一眼。
“殿下,我……”现在计划失败,萧柔最怕的是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到凤千越,这样他一定会讨厌自己的。
“柔儿,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萧振海紧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低斥道。
“是连似月,是连似月杀的!”萧柔突然手指向连似月,颤抖着声音,脸上神情扭曲,道,“是她杀了金嬷嬷,嫁祸给我大哥的。”
连似月一听,立即说道,“胡说八道,我投壶之时喝多了酒,头昏昏沉沉的,由金嬷嬷领着到贤妃娘娘的宫内歇息,这大家都看到了,我怎么能杀得了金嬷嬷,越王妃,你休要胡搅蛮缠,冤枉了我。
“就是你!连似月!
你的心肠可真够歹毒的,你今天将你的帕子给我,让我给我大哥,说是被我大哥的才思折服,想私下与我大哥诉衷肠,我本不想理你,可你百般纠缠,态度诚恳,我只得收下你的帕子,并让我大哥在假山后等着你前去与他汇合。
可没想到,这竟是你的一个陷阱啊,你让我叫大哥在那里等着,你却假装喝醉酒,然后引得金嬷嬷送你去歇息,再趁机杀了她,把她的尸体丢到我大哥的面前,趁机嫁祸于他!
金嬷嬷最后出现就是和你在一起,你休想否认。
我就说,你与我大哥恩怨素来已久,怎么会突然倾慕他的诗情才华,原来是处心积虑要陷害他!
是我太天真,竟轻易相信了你,才害得我大哥背上杀人的罪名!”
听了萧柔这一番说辞,连似月脸上突然浮现一抹怪异的笑容,心中感叹,这萧柔其实算得上一个反应敏捷的人,这么快就编出一个将责任推到她身上的理由来。
“你笑什么,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这就是你给我的帕子,让我转交给我大哥的。”萧柔心知,金嬷嬷死去,计划必然是
生了改变,但改变应该是在她得到帕子之后,因为这帕子上真真切切有个月字,而且是连似月的字体,她是看过连似月帕子上的月字的。
看到连似月一脸错愕的样子,萧柔冷笑,道,“连似月,你没法辩驳了吧,这帕子,可是你亲手交给我的。”
“这,这不是我的帕子,越王妃是不是拿错了?”连似月眨了眨眼睛,从袖口里掏出一块帕子来,“我的在这里呢。”
“什么,不是你的,这上面还锈了一个月字,分明是出自你的手笔……”萧柔一愣,急切地将帕子展开,但是,她顿时傻了眼,因为这帕子上,并没有她先前看到的那个“月”字。
她……她莫不是眼花了?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这帕子上面确实没有月字了,这是怎么回事?
反而,那魏汝好一眼瞥到这帕子的时候,脸色蓦地变了。
连似月将萧柔手中的帕子拿了过来,双手递给了皇帝,道,“皇上,这不是臣女的帕子,越王妃显然在说谎。”
“不是你的帕子,那是谁的?你们都看看。”周成帝示意冯德贵将帕子拿到众人当中一一查看。
那五公主摸了摸帕子,又看了看上头描绘的花纹,道,“父皇,这帕子应该不是连似月的,看着倒像是……像是……”
“像是盛都那边特有的花样子,你们看,我们绣的荷花是十四片花瓣,而盛都的习惯绣十五片。”那三公主突然说道,“前些日子,建安郡主刚来的时候,不是送了我们几个每人一条吗?我们当时还讨论了两地的不同呢,儿臣的帕子放在宫中,可立即着人取来,对比看看。”
“儿臣的带在身上,就在这里。”于是,几个获赠过魏汝好帕子的公主都将那帕子拿了出来,对比一看,萧柔手中拿着的,果然就是盛都的料子和花样子。
“那这是谁的帕子?”众人的目光疑惑地看向建安郡主魏汝好,只见魏汝好脸色有些白。
“这是建安郡主的?”连似月看着魏汝好,这个前世的八王妃,问道。
“是她的,我记得她那日拿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花样子的。”
几个公主本就看不惯这魏汝好明明只是个盛都来的郡主,却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能证明她的帕子在萧柔手里的话,便个个都急着提供证据了。
这帕子,其实是连似月刚才偷偷让暗卫潜入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