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越和萧振海两人听了,猛地朝苏含笑看了过来!(上一章写错了)
苏含笑竟然敢…… 竟然敢同时指控四皇子和萧国公,她疯了不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周成帝一愣,随后沉下声音,冷着一张脸问道。
“简直胡说八道!”萧振海立刻怒斥道,“四殿下和我怎么会安排人来刺杀皇上,这种话,你也敢说,你怕是魔怔了。”
“皇上,民女没有说谎,也没有魔怔,我说的都是事实。”苏含笑告诉自己,眼前这人是杀害她哥哥的人,她不用害怕!她终于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道,“有一天晚上,民女练完琵琶准备回房,可是临到了房间现戴在身上的荷包掉了,并返回去找,结果不一会听到一阵脚步声,民女现说话的人正是乐师团的编钟师傅,再认真一看,那和他说话的人似乎有些眼熟,他和编钟师傅说,计划变了,要把刺杀的时间改成皇上离开宁德山庄的前一天,编钟师傅问为什么要改变计划,那个人说这是四殿下和萧国公的意思,不用多问,执行就可。
民女当时十分害怕,躲在树后面躲了很久才出来。
刺杀皇上的那天晚上,民女之所以屡次弹错曲子,就是因为心里害怕,时时刻刻防备着编钟师傅对皇上下手。”
苏含笑说完,浑身冒出了一身冷汗,她面对的人,毕竟是堂堂的四皇子和国公爷,但是想到哥哥的死还有自己的未来,她便什么都顾不上了。
在场的众人,听了苏含笑的指控,顿时鸦雀无声,这四殿下才刚刚获得盛宠,就被人指控他企图谋杀皇上,若是真的,那他之前对皇上做的这些,那目的性就太强烈了。
“四子,此事,你要如何解释?!”周成帝
凤千越却显得十分冷静,没有丝毫慌乱,道,“皇上,此女话中漏洞甚多,待儿臣一一追问,他说着,厉眸看着苏含笑,“本王且问你:其一,若本王真的授意刺客这么做,又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被你一个小小的乐师听到;其二,你既然已经知道刺客要对皇上下手,为何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去挡匕,也不肯不提前向皇上告密?”
苏含笑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感到很害怕,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懂得这些人之间的争斗,被凤千越这么一问,她顿时有些哑口无言,结结巴巴道,“我,我……”目光不由地看向连似月。
凤千越继续冷声道,“是何人授意你冤枉本王的,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可要想出了来说。”
萧振海更一副受到诬赖而义愤填膺的模样,道,“皇上,老臣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被一个乐师这么冤枉,老臣素来对皇上忠心耿耿,请皇上还老臣一个清白啊。”
他说着,也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不肯起来。
而苏含笑咬着下唇,也不再多说什么,这容和县主和她说过,只要说出她听到看到的事实,其余无论四殿下和萧国公如何说都不要多做争辩。
连似月之所以这么交代,一是这样的事多说多错,二来,若苏含笑争辩的太合理了,倒会让周成帝怀疑这小小的乐师是不是被人指使的,像她现在这样有点战战兢兢,唯唯诺诺的感觉,则恰恰好。
周成帝那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场中众人,在判断着各人的说法,他最终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苏含笑的面前,微微弯腰,看着面前这张和子宁并无二致的脸,缓缓地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你所说,可为真?”
苏含笑心头一颤,水眸微垂,点了点头。
“你抬起头来,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你既然听到了有人要刺杀朕,为什么不告诉朕?”周成帝说道。
“因为,因为民女很害怕,民女实在没有主意了,皇上不是时时都见得到,民女害怕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杀了灭口,还,还有,民女人微言轻,四殿下是皇子,国公爷是皇上您的重臣,民女的话,没人会相信的。
所以,民女只好时时刻刻防着编钟师傅,当民女察觉到他的动静,便立刻,立刻扑到了皇上身上替皇上挡了这一刀。”
“血口喷人!血口喷人!皇上,皇上您想想吧,四殿下为了您,可是连命都肯舍弃啊皇上,他如今好不容易和皇上冰释前嫌,珍惜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对自己完全无利的事来,皇上您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四殿下啊。”萧振海一副痛心疾的样子,犀利的目光突然狠狠地看向连似月,道,“又是你,连似月,又是你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黄毛丫头,是你怂恿这个乐师来诬赖我和四殿下!”
连似月露出一脸无辜和茫然的表情,道,“国公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
“够了!”萧振海还想继续驳斥连似月,但是却被凤云峥冷声打断了,潘若初细细地凝视着凤云峥,她现刚才这些人争的面红耳赤的时候,他一直云淡风轻,且任由你们争论去的模样,而当这萧国公开始斥责这位叫做连似月的女子时,他眼眸中的云淡风轻顷刻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凌厉的煞气,似乎有人碰了他的珍宝,他要全力维护。
潘若初看到这里,心里缺失的那个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在庆南的时候,他拒绝了她,她已经做出终生不嫁的决定,后来父亲要派一个人进京递交奏折和印章,她却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命令,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心里舍不下这第一个令她心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