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淡淡地看着她,但眼底分明是嗜血般的杀气。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吃了动了手脚的药膳吗?她不是昏迷不醒,还有吐血吗?荣太医不是说她生命垂危吗?
而且,桃红不是已经被九殿下抓去审问了吗?
她还以为,她成功地让贵妃娘娘他们都去怀疑桃红去了。
而坐在王妃旁边的,则是九殿下凤云峥,九殿下眼底的杀气,毫不逊色于王妃—
在这一刻,这两人看起来,都像是来自地狱里最可怕的神!
“夜风,动手!”几个字,缓缓地从连似月的唇间溢出,她甚至没有一句审问碧香的话。
“是。”夜风冷脸,几步上前——
“不,不要,唔……”而碧香则还没不及求饶,脖子便被夜风又快又狠地掐住了,再一个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她被迫张开了嘴巴,有温热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而夜风则将一把香灰一样的粉末倒进了她的嘴里,再一个用力,她嘴巴合上,那香灰般的东西便融化在血液和唾沫中,被迫咽了下去——
“唔,唔……”碧香的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目光,这东西她见过,是那个人给她的,她知道这就是那最可怕的,融在灰尘里的蛊毒!
“这东西想必你知道是什么了,你也该知道,十一殿下曾经因为这害人的东西差点丢了性命,而我,刚刚也‘中了这毒’,就差一命呼呜了。”连似月的声音缓慢而拥有着一股令人害怕的力道,她缓缓地诉说,仿佛在掐住人的喉咙,要将人一点一点地勒死一般,碧香一手紧紧扣住喉咙,另一只手拼命地塞进嘴里里面去,妄图将那吃进去的东西呕吐出来。
“夜风……”凤云峥冷声吩咐道,目光冰冷骇人。
但是——
夜风的手在她的后面脖子上一劈,她便猛地一震,那口水混着血水,又吞了一大口进去,她匍匐在地上,吓得浑身抖,大汗淋漓,她张大了嘴巴,很想尖叫,呕吐,但是没有办法,她连闭嘴巴的动作都完成不了。
“啊,啊……”她的嘴里只能出一阵一阵压抑着的声音来。
“李嬷嬷,将她的外裳脱掉!”连似月再下令。
“是。”。李嬷嬷和另外两个嬷嬷上前,粗满地将碧香身上的外裳脱了下来。
凤云峥和夜风,微微别过脸去。
连似月起身,从袖口拿出一柄玉如意,缓缓地折开,这玉如意便变成了一把匕。
这匕,是凤诀在她出嫁当日送给她的成婚贺礼,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她拿着这闪着寒光的匕,一步一步,缓缓地,沉着地向碧香走近,嘴里喃喃道:
“犯我者必死,逆我者必亡,今天是我连似月新婚第一天,本是个喜喜庆庆的日子,我和九殿下高高兴兴来宫里,可偏偏,我的头却流了血,受了伤,这么地不吉利。
这个仇,我是必报的,你惹谁不
好,偏偏惹到我这种睚眦必报的人身上,我只能说,你的日子,应该到头了。”
她声音冰冷,语调缓慢,碧香仿佛感觉到了死神在一步一步靠近。
“唔,唔……不,不要,王妃,王妃饶命……”她一点一点地后退,满头大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连似月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蹲下去——
李嬷嬷和另外的嬷嬷则仅仅捉住了碧香,令她动弹不得。
“你以为你将别人给你的饰,提前放进桃红的包袱里,我们就会相信你,怀疑她了?”
难道,难道不是吗?碧香的心颤抖着,手也颤抖着,眼神根本不敢看连似月。
“愚蠢之极!”
,连似月举起手中的匕,划的一下,在碧香的手臂上滑下了一刀——碧香顿时出了惨烈的叫声,李嬷嬷则迅将一团又脏又臭的布堵住了她的嘴巴,她只能睁大惊恐的双眼,看着那从手臂上汩汩流出的鲜血,害怕的就快要昏厥过去。
但是,连似月却又紧接着滑了一刀,又令她从近乎昏厥中回过神来,变得清醒无比,承受着这切腹的伤痛。
此时可此,在她的眼中,这高高在上的恒亲王妃就像是一个可怕的魔鬼,而更可怕的是,身为她夫君的九殿下,丝毫也没有阻止自己的王妃这般可怕的行为。
“夜风。”她唤道。
“是!”夜风上前,从袖中拿出一瓶药粉洒在伤口上,那正在出血的口子便被堵住了。
她又滑了一刀,又让夜风将伤口堵住。连续滑下四刀,四个地方都被香灰涂满止了血。
“这四个伤口上,都洒了蛊毒香灰,你大约只有六个时辰可以活了,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凤云峥说道。
“唔,唔……”碧香的眼神更加惊恐,那眼珠因为恐惧,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一般,她痛得就快昏死过去,但是她紧紧咬紧牙关,她不能睡过去,她怕自己就那样死在睡梦中,连求生的机会都没有。
“李嬷嬷,将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连似月眼见她的意志被摧残地差不多了,终于松了口。
“是。”当李嬷嬷将碧香嘴里的破不团拿出来丢在地上时,碧香就算是想尖叫也没有力气了,她像是一探烂泥软趴趴地躺在地上,眼神近乎呆滞,浑身大汗淋漓,眼睛怯怯地,哀求地看着连似月,嘴里吐出模糊不清地“饶命,饶命”的声音。
连似月走回原来的座位上,坐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问道,“说吧,和你接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