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凡事都一定要听我的,否则,你的干净衣服,干净食物,你的银子就会像你那两个铜板一样,被别人抢走,而你再也得不到。”他深刻了解这个小乞丐内心想要的东西,所以他知道如何引诱他,让他听话。
“我记住了,我记得牢牢的,我会好好听你的话。”小乞丐紧紧抱着这锭银子,不肯松手。
他那脏到连表情都看不清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笑意模糊不清。
小乞丐焕然一新后,遵照他的指示,到鸟嗣谋了一个打扫的活儿。
几天后。
小乞丐回来和他说话,说那个连家的三爷连延涛喜欢遛鸟,他经常在他身边出现,所以听到他说了很多话。
其中,好几次提到一个姨娘梁氏,说鸟儿给拿梁氏带回去养着,梁氏会和鸟儿说话,鸟儿听得懂梁氏的意思,他觉得格外有意思。
梁氏?
原来那个受宠的姨娘换做梁氏。
“他还说要带梁氏来看鸟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小乞丐如今一身干干净净,说道。
“她若来了,你去偷她身上的东西,把她引过来。”他吩咐道。
小乞丐听了,眼底有些光,好奇地问道,“你挖空心思要我接近连延涛,又把她的姨娘引过来,这姨娘是不是你原来的相好的?”
“是。”他回答道,不多说其他的。
“难怪,既是你相好的,我就肯定把她引过来,让她跟你回家。”小乞丐笑眯眯地说道。
他没有说话,脑海中盘算着一些事。
小乞丐坐了一会后,就回鸟嗣了。
但是,两天后,小乞丐抽空跑到不易被人察觉的小巷子里,和他说——
“今天跟着连家三爷一起来的,不是你的相好,而是另一个姑娘,她叫连延涛三叔,她也喜欢鸟儿,还喜欢笑,要偷她的东西吗?”
令月儿?
他浑浊的眼中露出一抹情愫,说道,“算了吧,现在还不急。”
“你果然心里只惦记着相好的,不过那个姑娘真真不错的,还赏了我一些碎银子,人也和蔼可亲的,和其他官家小姐可不同。”小乞丐说起那姑娘,眼底光。
他听了,淡淡道,“她是这样的,不用靠近她,免得被怀疑。”
“好。”小乞丐点了点头,又回鸟嗣里去了。
他看着远处,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不着急,我什么都能忍,何况再多等几天呢。”
夜色渐渐地深了,大街上逐渐暗去,人群也慢慢隐去。
只见,一个肮脏的乞丐,却在沿着街道,四处觅食,一会捡路边留下的食物,一会将自己的破盆子伸出来,偶尔那盆子会叮咚一声响,多出一枚铜板来。
他渐渐地走到了离一处府邸较远,不会引起注意的地方,因为这儿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乞丐在基就地睡觉
他倚靠在这倚靠的旁边,接着朦胧的月色,抬头一看——“恒王府”三个字挂在门匾上,散着傲然的气势,一如这座府邸的男主人一样。
那个他最憎恨,最想亲手了结
的女人就在这里面,过着富贵安逸的生活,将他已然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突然,他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那污垢下是脸更加冷峻,眼神犹如黑暗之中的鬼魅,溢出可怕的眸光。
“吱呀”一声,门开了。
他不慌不忙地低下头去。
只见一个魁梧的嬷嬷和一个灵巧的丫鬟一块走了出来,她们在商议着什么,经过他身边脚步之后,那丫鬟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他。
“青黛姑娘,你看什么?”泰嬷嬷问道。
“没什么,最近乞丐都跑到离王府这么近的地方来了,该和管家说一声,给他们一些馒头,让他们离的远一些,小心有什么不明人士冲撞了王妃腹中的孩子。”
“说的是。”泰嬷嬷看了这乞丐一眼后,随着青黛一块走了。
孩子?
他一愣——这个女人已经有孕了?
呵呵,她的生活,倒是过得很好,难怪,这么多天,从来不见她跨出王府的门半步,原来是有了孩子了!
多半是在府里养胎吧。
他眼睛慢慢微微眯起来,袖中的拳头暗暗握紧——
你想看我死,我偏偏活着:
你以为我抗不过,我偏偏苦熬着,
一直等着和你再次相见的那一天,没想到,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
有孕在身?呵呵……
*
“王妃,王妃,九殿下来信了!”连似月正在房中看着书画的时候,吴乔拿着一封信笺,跑了过来。
“快过来,快!”连似月急忙放下手中书画,一把从吴乔手中抽过书信,迫不及待地展开,兴奋地开始看。
吴乔一愣,她以为王妃一贯是冷漠的,无情的,甚至是冷血的,不会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万万没有想到,王妃还会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此刻的她,哪儿还有半点戾气,活像一个等候夫君来信的小妻子。
平常难得见她笑,而此刻,她读者九殿下的唇,唇角微扬,两眼放光,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
看到吴乔的神情,青黛靠近她,小声地说道,“王妃在殿下面前是这样,有时候就和小孩子似的,慢慢地你就习惯了。”
“是啊,咱家王妃和殿下都一样,对其他人冷冷冰冰的,但是对彼此啊,那是热情如火,一点就着呢,嘿嘿嘿。”泰嬷嬷憨憨地笑着道。
果然,连似月看凤云峥的来信,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