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院进行了大规模的休憩,连似月则搬进了仙荷院,连母和大夫人又往她的院子里添了许多东西,她则爱上了种些花花草草,而且经她之手种植的花花草草长势都非常好,已经进入了深秋,她的院子里却一片花团锦簇,生机盎然。
绿枝在外人眼中仍旧是一个丫鬟,只有仙荷院的人知道她的深浅。
连诀的学业和武艺也越的精进了,闲暇之余便来仙荷院玩耍。
而清泉院这边,连诗雅不知怎么病了,请了6大夫来看也没有看好,后来6大夫说三小姐得的是心病,萧姨娘还请了法师进门,可连诗雅始终不太有精神,去连母那里说了几次想要换一座宅子,却都驳斥了回来,说好好地换什么院子。
连似月听降香说着这些事的时候,唇角露出讽刺的冷笑,能不害怕吗?两具大男人的死尸躺在面前,瞪着眼睛不肯明目,连诗雅所谓的心病还不是被这两具尸体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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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时候,连诗雅还是食不知味,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面前的饭菜,颇有一副病态西施的样子,但还是美的。
现在整个清泉院冷冷清清的,祖母不再那么疼爱她,父亲虽然常来,但也不似以前那般亲近了,就连平日里那些紧赶着巴结她的姐妹也不见来了,都跑去连似月那里赏花去了。
萧姨娘在旁边看她如此颓丧的样子,不禁感到心疼,安慰道:
“雅儿,你看看你,都瘦了,多少吃一点,要是病了,还拿什么和连似月斗。”
连诗雅摇了摇头,那我见犹怜的脸蒙着一层郁气,秀眉紧皱道,“娘,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了。”说着,将面前的碗推走了。
“雅儿。”萧姨娘见她如此,脸有些板着,道,“你不能这样,这样子若是被人瞧了去又要落下话柄了,尤其是连似月那边要提防着,这个小贱人有邪气!随时能剐我们一层皮。”
“可是……”连诗雅委屈地落下两颗眼泪,道,“娘,你知道吗?我,我每次一闭上眼睛看到的就是那……那两个人,我……”
“嘘!”萧姨娘连忙伸手指贴住了她的唇,道,“雅儿,我已经请了法师,这清泉院四处,还有你的房中都贴上了咒符,没有什么能伤的了你,况且我陪在你的身边,那哪里都不会去。”
这些日子,看着连诗雅这样,萧姨娘的心里也是很不好受。
“雅儿,你再这么颓废下去,你就当真什么都没有了!你忘了吗?你是庶出的,你一出生地位就不如连似月,如果你不去争不去抢就会像其他庶出姐妹一样,什么都得不到,这府里的一切全都是给连似月的,而你们不过是她攀向人生高峰的垫脚石罢了,难道,你甘心一辈子做她的绿叶吗?”
“不……”连诗雅颓丧的目光突然激动起来,“我不甘心,我明明比她美,比她出色,我绝对不会允许她一辈子骑在我的头上!”
见连诗雅终于又振作起来,萧姨娘才松了一口气,道,“那么,从现在开始,要振作起来,不要再将自己的恐惧表现在脸上,你看看连似月那个小贱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一副全无所谓的样子,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人能看穿她!”
“嗯!”连诗雅用力地点头。
“三小姐,三小姐……”这时候,外头传来甄嬷嬷兴奋的声音。
萧姨娘脸一沉,道,“你这婆子越来越不知道轻重,咋咋呼呼的,被人听去了,还以为咱们清泉院生什么事了。”
“是,奴婢知罪。”甄嬷嬷嘴里认罪,脸上却掩饰不住地高兴,道,“三小姐,安国公主下了帖子,邀请老夫人和各位小姐们前去参加赏菊宴。”
“当真?”连诗雅一听,顿时露出兴奋之色,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太好了,公主府的宴会奢华却雅致,去年的秋宴我还记忆犹新呢。”她回想起公主府宴会的情形,难掩心头的神往。
这公主府的宴会是贵女们都想方设法想要参加的,诸女都以能接到安国公主的帖子为荣。
公主府的宴会不但奢华程度令人咂舌,最重要的是,诸位皇子和京都名声鹊起的贵公子们都会到场。各位有心的夫人和小姐便都想借此机会一展风貌,若是因此被皇子们相中,那便是一朝飞上枝头,凤凰飞也。
“这会大夫人和大小姐,四小姐,七小姐她们都在老夫人那里呢,听说是老夫人有事情要交代好。”甄嬷嬷见连诗雅终于高兴,也觉得自
己立了功似的。
连诗雅听了,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感觉,怎么连连菀茵和连胜茹都在,祖母却没有派人来通知她呢?
兴许是……传话的人给耽搁了?连诗雅转念一想,放下筷子,道,“娘,我去看看。”
“雅儿……”萧姨娘想说什么,但是连诗雅已经急匆匆走出了清泉院了。
一走进连母的房子,连诗雅便听到她在和人说道:
“大房的身子好了,似月也回来了,该是带着你出去见见人了。我已经吩咐曦儿和宋嬷嬷给你选了一些江南织造的好料子,给你做几身衣裳,还有这些个珠钗簪的,都挑了最好的穿去,万不可被别家比了下去。”
“是,谢谢祖母。”连似月既不会显得太兴奋,也不会表现地无动于衷,感激和开心都表达地恰到好处。
连诗雅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往常宴会,连母总会给她特意置办一些行头,对连似月反而感到头疼,生怕她惹事,总恨不得将她藏起来,不要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