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你就先安排，这二三家厂能接收这四家工厂的货？数量也不在小数目，一单起码都有二万多件，货期又紧急，仅有二十多天的生产货。”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家工厂同事出现交期有问题？“欧厂长，你有没有问工厂是因为什么要延期交货？”
“听说接了新的订单，量很大。”五家工厂都是一直合作开的，以前也有类似出现交期有问题的，那都是辅料，面料或工厂迟交这几方面的因素，他查过，这几批都不存在这样的问题，显然就是因为他们接了新的订单，延误了他们的交期了。
“五家都一样同时接了大单？”实在也太于巧合了吧！
欧厂长欲言又止。
姚语晴眼睛微眯，“欧厂长是不是听到什么了？请直说。”
“是有关于林经理的，有人传这些客户都是林经理介绍的。”林风没有离开公司前，有些不好的事情早就传到他的耳里了，大家也没有亲眼目睹，道听途说的事情也不能尽信。尤其是他们管理层的，更不能以讹传讹，没事都会变成有事。现下林风离开，正面坐实了传闻，他才敢开口跟姚语晴说。
“我知道了。”这也证实了语晴的猜测，她几天前就亲眼所见林风约了客户见华胜的老板，会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偷偷的约他，不是有鬼是什么？
“还有一件事情比较严重的。”语晴将手提电脑移一个方向，让欧厂长看清里面电邮的内容，点开其中一封。
欧厂长将身体靠近了一些。
“这是怎么一回事？”里边全是鸡肠，他有看没有懂。
“富源美国公司取消了这个季节的开发。”一时忘记厂长不懂英文。
“什么？”欧厂长一惊，瞪圆了双眼，指了指电邮。
“还有远达的推销样也要停止。”语晴鼠标点着另一封电邮，一桩接着一桩的来，姚语晴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
“停止？为什么？”欧厂长急得都要跳脚了。
“听说要改款，但却迟迟也没有见新的款式上来。”她最近这些天，几乎每一天都在催客人，发过去，一律是没有人回应，所以也不用抱太大的希望了。
“还有这个客户也是，直接就回我们报的价格太高，他们找到更好价位的。”语晴也尝试着让工厂再报价，可是客人给的参考价实在是太低了，工厂没有办法接受。一连三家都出现问题，而且这三家都是他们长期固定的客户。
“这……”真的很认人费解。
“我有私下问过客户的跟单。”语晴的脸色转为微愠，“林风给他们的老大推荐了好几家的工厂，价格都比现在合作的工厂价格要低很多。”
“什么？你是说林风在搞鬼？”客户一直是林风在负责，他要真的动个手脚还真的是最容易的。
“有很大的可能。现在不仅仅只有这三家客户有转厂的意向，我今早大略看了一下电邮，还有两家也有点端倪。”客户集体来群攻的话，他们撑不了三个月，本厂的工人一旦没有货做，他们马上就会转到别的工厂去，以后再招工人就难了。十年前，工人是求着进工厂的，二年后，正好相反，是工厂求着工厂。
欧厂长忧心忡忡的说，“有没有机会跟客户再谈谈？”
语晴摇头叹气，她已经试过了，客人把价格的底牌都亮出给她看了，没有办法做得到的价格，再谈下去也没有意义。他们跟林风提供的工厂都谈好了价格，除非有办法做到他们要求的价格，否则，订单是没有办法接下来的。
“价格我们是没有办法减到客人要求的价位的。”语晴把价格对比的表格递给欧厂长，她昨天没来公司，在家里做了不少工作，也联系了好几家工厂谈价，也顶多只能减个一两块美金。
“我去复印一份，再去跟他们谈谈。”就算是套交情，他也要先去试试。“我手上还有几家工厂报价相对低点的，我也去询个价。”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单手支着额头，昨夜忙到深夜，今天一大早就赶来公司，有点睡眠不足，额际隐隐作痛。
“有几家工厂在催月结账，你让小陈她们对对账，没问题就安排付款吧。”她的桌上已堆积了不少的文件等待她处事。林风之前未处理的已堆放在她的桌上，简直乱成一团。
“行，那我先下去忙了。”
欧厂长拿了资料走了出去。
语晴拨了财务室小唐的内线，“小唐，请过来我办公室一趟。”得到应允后，她拿出邹敏丢下的一堆残局，她得请小唐帮忙处理，小陈他们两个，她不太放心。
小唐进来办公室后，姚语晴请她坐在对面。
“小唐这次我得请求你留下来多帮我几个月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做长期的工作，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原本请小唐过来查林风和邹敏的，如今最紧急的是先整理好内部的账，邹敏一离开，什么也没有交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动了手脚。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明白，我会留下来帮你处理好的，你请放心。”小唐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做事又认真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