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来追我呀,快来追我呀~”
“阿岱你给我站住别跑,不要让我捉到你,否则我一定要对你处以极刑!”
“你抓不到我,兄长你抓不到我~~”
在晋阳城外的原野上,两个赤红色的身影在不断来回追逐着,因为如今是冬季的缘故,倒是不用担心这样的行为会践踏到田地损伤里面种植的作物,可以尽情去驰骋。
而这也是来自边塞的儿郎们惯常的游戏方式——通过这种追逐,不但可以逐步和自己战马磨合的更加默契,变得更加心意相通,同样也能够对自己战斗伙伴的能力有着更加全面的认识。
冲刺,转弯,长途奔袭,总最开始到现在,两个少年郎脸上的笑容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是两匹足以令任何武将疯狂的战马,不论是耐力还是灵活性都要远胜两位少年之前在马腾军中见过的任何一匹战马,更不要说两匹小马那迅猛如电般的冲刺,更是一往无前,不可阻挡——如果是个蹩脚的三流武将,这样的战马只能为其带来杯具和死亡,但是到了马超这样勇猛的武将手中,却是变成能够引导战场走向的重要手段。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流传诸如“人中马超,马中赤龙”的赞美呢?
享受着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马超感觉虽然外面依然寒冷,但自己的内心却燃起了一团火焰。
“兄长,你觉不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突然,马岱将战马停了下来,就连马超借此机会将他牢牢抱住也没有丝毫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已经被凝重所取代,目光更是牢牢锁定在了一个方向上,显得极为的突兀。
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的脾气,马超也不再继续嬉闹下去,与马岱望向了同样的方向。
“有杀气,但是感觉不明显。这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敌人的实力不强或者说杀过的人太少,聚不成气势。另一个可能就是人数太少,所以远远看起来就好像气势不足的感觉。不过也许将这两种可能加在一起可以勉强算是第三个,但是隔着这么远还能让我们感觉到。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认为其太过弱小。我们惯常的武器都没带在身边,只怕有些棘手啊。”
只是说有些棘手而没有直接冲上去,显然马超已经认为对面那未知的势力实力不弱,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的马岱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是悄悄松了口气。
这自然是因为马超既然这么说就必然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胡乱冲锋。事实上在西凉的时候马超经常这么干——无视敌人的强弱,仅凭着手中的长枪就肆意挑战,若非他是马腾的公子,周围的羌人部落多多少少也会给马腾一个面子,马超或许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部落里了。
当然,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肆意妄为的举动,才让马超将他的天赋尽情发挥,快速成长。
只不过让马岱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马超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他差点直接喷血。
“马儿啊马儿,你可知道我为了你需要忍受内心之中多少的煎熬。不过谁让你是我未来战场上的伙伴呢?如果现在就受了严重的伤。估计以后也找不到你这么好的伙伴了吧。嗯,若是主公还要我赔偿损失的话,估计我这几年都要给主公打白工了,这可是自己凑上去找虐啊!”
所以说在李书实身边耳濡目染了这么长时间,就连马超也知道市场经济的重要性了。
“不过,放这这个危险不管也不是我们的风格。岱弟,你回去向主公报信,至少也要告知给许珂那小子,让他多加小心。我留在这边,看看那些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跑到晋阳这里来闹事。若是我判断有误,敌人实力不强,少不得要教训他们一下。”
好吧,说到最后终于还是露出了狼尾巴来。说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那股热血。不过想一想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马孟起若是没了疯狂的战斗yù_wàng恐怕也就不是那个锦马超了。
不过,这只是马超个人的想法,而马岱听到他兄长的这番话,却露出了有些诡异的笑容。
“伯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笑得有些,让我觉得背后发凉啊。”
“就好像主公所说的那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当真是一个天赐良机啊。”
“怎么回事,难不成那些人是伯瞻你安排的!?”
“非也非也,兄长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小弟呢,难道小弟就这么不值得兄长你信任么?”
“因为如果伯瞻你突然露出这样的笑容的话,通常都是有人要被你算计了,而身为你兄长的我,是受害次数仅次于那个老头子的第二多,你说你露出这样笑容的时候我该怎么应对。”
“我只是在想,如果仅仅只是我回去报信,兄长在这望风,不但显不出你我兄弟二人的本事,而且也会让兄长陷入到危险之中,最重要的是若是伤到了还未长成的赤龙驹的话……”
“好吧,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虽然被马岱坑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考虑到刚刚得到的爱马,马超终于还是选择了妥协。
“小弟这里倒有一计,不但可以让兄长大人大展身手,而且还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说吧说吧,都依你了。真是的,为什么我堂堂马孟起会有你这么个喜欢算计哥哥的弟弟。”
“哦?兄长大人真的一切都依从小弟我?”
“是啊是啊,你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