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军么?的确是一个罕见的强敌,但就算是这样的强敌,我们依然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对于土偶兵团的指挥者而言,这是他们一直都坚信的一件事情,甚至长安之战的结果也并不能改变他们这样的想法。
“攻取长安城的战斗让我们受到了巨大的挫折?不,首先那并不是‘巨大的’挫折。另外如果不是陛下的愿望,没有人会在坚城之下困顿那么长的时间。事实已经证明了,作为一座有准备的城池,又有一位值得信任的统帅在其中,正面碰撞简直就是浪费兵力,甚至还会为敌人训练出一群悍不畏死的悍卒,更重要的是还替敌人完成了新老交替。
所以说,运动起来,找准敌军的薄弱环节施以雷霆之击,而不是与敌人在一片双方都已经熟悉的战场之中,围绕着谁都没有办法攻破的堡垒来回撕扯,就算获得胜利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可是偏偏我们最大的问题便是承担不起那样的代价。
就算到如今我也不会改变我对当初那场战役的想法,除了那些为了自己的目的而鼓动君王出兵的政客,谁都很清楚在那之后我们到底被困在国内无力东扩到底有多久。
调动敌人,让敌人离开他们的阵地,进入到一片他们并没有准备的环境里与我们进行一场哪怕是遭遇战,对于我们而言都比现在的情况更为有利。
可惜……不过也好,总算在付出更大的代价之前让陛下明白了这一点的重要性,至少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弥补我们之前所犯下的错误,也希望我们的敌人不要太令人失望,毕竟他们可是代表着这个时代,如果输得太惨的话岂不是说明我们的后代越来越令人担心。
算了,反正都是楚人和三晋的后裔,有这样的结果或许并不会让我太过吃惊。”
这样说着,在军用地图上用手划出一道道弧线,上面敌我双方被这些弧线全都一网打尽,看起来他的胃口并不小,不过这并不奇怪,毕竟作为高级别的指挥者,若是没有一颗统筹全局的心,那么他的视野也就注定无法满足这片战场,除非他幸运的一辈子没有碰到战斗,或者就算碰到战斗头顶上也有人代替了他的思考能力,否则那绝对将会是一场天大的灾难。
因为“不要指望你的对手和你一样蠢”。
“当然,长安城的战斗已经进行到这种程度,轻易放弃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相信各方各面都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吧,所以也要发挥一下余热,而且单单只是营造一个假象的话或许并不需要花费太多,而且对于我的计划也是有益的。”
此时他面前的地图已经不再是长安城以及周边的范围,而是整个关中平原……甚至更远的地方——虽然大部队的行动或许可能会被侦察到,但仅仅只是几个哨探的话根本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的踪迹,更不要说除了董卓那样明显是临时赶工粗制滥造导致土到掉渣的存在,土偶兵团哪怕是普普通通的士兵看起来都好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只不过脸更黄一点而已。
可以说如果生者不用手触摸对方的肌肤,感受到那如同石头一样坚硬,完全没有一点弹性的肌肉——如果可以被这样称呼的话,想要找出那些土偶与普通人的区别只能看他们的衣着和发式,但除了交战地区的百姓,远方偏鄙之地的百姓怎么可能知道那些穿着超古典衣甲的人到底是coy的爱好者还是家里穷得只能穿古董的骚包,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
虽然李书实也签署了文件下发到村一级的行政单位,要求乡民注意可疑人物,可是对于淳朴的百姓而言,让家乡没有被土偶兵团肆虐过的他们提高警惕怀疑每一个过往的外乡人的确没有那么容易,更别说在现如今的天气下土偶兵团的探子们完全可以用厚实的衣物掩盖他们里面的穿着,反正没有汗腺的他们就算把自己裹成毛线球也不会出哪怕是一滴汗。
就这样,在这些土偶探子们的努力下,土偶兵团主帅桌面上的地图面积越来越大,内容也越来越详细,也让土偶们知道了经过数百年后这片土地到底与当初有了怎么样的变化。
自然,也让心里更加有底的指挥者对于战争的胜败有了更大的信心。
而且到了现在,该试探的似乎也已经基本上试探了出来,敌人手中是否还会有隐藏的底牌这种事情其实作为土偶兵团的指挥者们并不敢肯定,毕竟生者给他们的“惊喜”已经足够多,就算再拿出来一点也不会让土偶们更加吃惊多少。
“但是,我会让你们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就算是再如何企图用新的底牌扭转战局都是一个天真的想法。是该让楚人和晋人的后裔们知道知道他们只不过是趁我们自己出了问题才窃取到如今的这一切,只要我们认真起来,他们绝不会再有偷窃的机会!”
这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只是还未等他重新投入到思考之中,自己的营帐里便有人闯进来。
“将军,前方急报!”
“念!”
“我军于日间午时遭遇敌军进攻,敌军不知从何处得到我军行动之线路,对我军施以埋伏。在敌军弓弩、投石机和新式武器的联合打击下,猝不及防的我军损失惨重,后又被其轻骑兵突袭,使我不得不最后下令分兵突围。虽然不知道敌军是如何知道我军之行动,但恐怕不能以简单的运气来处置,请将军务必谨慎小心。”
“消息是怎么传回来的。”
“一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