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西县马河乡邓家村外的空地上,数百人正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听着号令一板一眼的做着各种动作,他们整齐划一刚劲有力。而指挥他们的却是一个挥舞着一把竹扇的年轻人。
“梁天,休息一下吧,你虽然年轻,但是身子骨还没长成,累坏了可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面容苍老的壮汉走到年轻人附近,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挑着大瓮的年轻人,瓮中不是飘散出香甜的气息,显然这些人应该是来犒劳这些辛劳的小伙子们的。
“也好,大家休息一下子吧。”
这个年轻人显然在那数百人中很有地位,他不说休息的时候即使劳军之人已经到达却也依然没有人敢动一下,直到他下达休息的命令后才三三两两的坐了下来,或聊天打屁或跑到大瓮前等候分发瓮中的美食,或者干脆找个阴凉点的地方在那里沉默不语。
上一道道坡坡下一道道梁,想起了妹妹心发慌。你掏苦菜崖畔上站,把我们年轻人心扰乱。你在那个山上我在那个勾,探不见啦话招一招手……
不知道到是谁唱起了这首歌,一时间不论是聊天的还是争抢事物的、装深沉的都露出了倾听的神色,静静地聆听着回响在天际的高亢的歌声,回味着歌声中的让人感怀的苍凉和悲壮。
“哈哈,小梁你的歌声还是这样动人啊,不过你可不能再唱了,再让你这么唱下去的话村子里的光棍汉们就再也讨不到媳妇了,姑娘们也都不愿意出嫁了。羌人们都打不垮的邓家村让你的几首歌就绝了种,这要传出去我邓方的老脸可就没地方搁喽。”
“邓叔您又说笑了,邓家村的小伙子们都是好汉子,又岂会没有姑娘喜欢,实在不行上羌人那里抢回来一群给大家暖床。大家伙有没有这样的自信啊~”
对于老者的调笑,年轻人微微一笑随口就反击了回去,显然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调笑。
“邓叔,”那个年轻人踟蹰了一下,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不过在那老者令人安心的笑容下有迅速的坚定了起来,“这一次和姜家的争斗虽说也有帮衬田家的意思,可是更多的还是因为我听说那姜家请来了几个好手,所以有些技痒,才如此卖力支持。其实我也知道现在羌人还没有完全退去,我们在这里闹腾很有可能会让羌人占到便宜,只是……”
“痴儿啊,不必如此自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这个并不是什么大错,只不过要分清场合利弊,而你能想到从大局考虑说明你的书也没白念,老夫已经很开心了。不过说道这件事上,你倒是大可不必自责,因为这件事是乡老们决定的,参与的也不止我们一家。”
“怎么会,这次不是因为我们要帮助田家讨回原本属于他们的那片山林么?怎么连乡老都惊动了,田家应该没有那么大的人脉吧,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是啊,因为这姜家在这汉阳也算一个异数。他们和羌人的关系相当特殊,虽说平日里看不出有多么紧密,但是每一次羌乱他们却也基本上不会受到波及,反而会因此获得一些好处,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就连老夫也不甚明了。不过姜家虽然颇为格色,但是平日里行事也算低调,家族中也是出了几位颇有名望的士子,随意虽然其部曲并不算强大,但是也没有愿意招惹。”
“也就是说姜家此次忽然转变作风,所以有人打算接着我们的这件事试探一下喽。”
年轻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显然想到了很多的东西。不过没过多久,他的眉头便松了开来。
“想那么多干什么,对于我来说只要能找到一个打架的好对手就行了,剩下的想那么多干什么,想得太多活的就累,而且说不定最后还因此而死无葬身之地,何必呢。”
“你说的也对,你我的先祖都是因为想的太多了所以才让子孙们落到了今天的下场。”
“大叔,您可不要乱说啊。那个人可不是我的先祖,能够称他为先祖的人可是都已经不知道躺在哪个乱坟岗里了,如果要是有人认为我是那个人的后代的话,那我可就真的没脸在外面行走了。说起来我还希望以后能到各处游览呢。行九州,会遍天下高手,这可是我的理想。”
“那个人倒了,臭了,所以即使是他的子孙也不愿意认他了。可是实际上呢,你们安定同姓之人难道有一个没受过他恩惠的人么?贪婪者趋炎附势,虽一时得以高位,终不得好死。谨慎者善用此势,既保名声不坠亦不失家财性命。难道你不愿意承认么?”
“那些都是先祖一步步积累下来的,可是却被那人一朝败光。”
“也罢,毕竟不是什么好名声,后世子孙不愿提及也属正常。不过是非因果到底是什么,等你年纪大了,看的事情多了再回过头想一想,或许会有一些新的体会吧。不过现在嘛,我们还是准备与那姜氏的一战好了。该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你说了算,老夫会给你撑腰的。”
老人笑了笑,起身结束了与年轻人的争论,似乎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下去一般。
“好了,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都精神起来点,继续操练了。又不是没上过战场,心里都清楚,平时多留点汗,战斗的时候就能离死亡远一点;现在偷懒,敌人的武器却不会偷懒,如果不想让自己的爹娘、兄弟、姐妹和相好的为你们哭泣的话,就给我认真的操练……”
而随着那个老者的离去,这个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