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立正!,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齐步走!”
随着一名百人将熟练的口号,其麾下的士兵也毫无差错的执行着对方的命令,百人的队伍整齐划一,毫无二致,让这支队伍显得特别的有精神,有凝聚力。
“不愧是主公所倚重的左右手,子孝将军所练之兵堪称精锐,禁受教良多。”
“文则谦虚了,你在练兵方面的许多做法也令我颇有所得,主公能够得到像你这样的将军相助,相信一定能够实现他的那些远大的理想。”
“只是这一次主公收编了三十万黄巾军,其中可以充当士兵的青壮大概能有七万余人,虽说军队的数量扩大了,可是这些黄巾军乱贼野性难改,只怕将来还会是个祸害。”
“我与他们打交道的时间比文则你长,所以看上去有将近八万青壮可供我们选择,可实际上最终可以遴选出的精兵也不会超过万人,严格一点五千足矣。剩下的青壮和老幼还是屯田种地为好,毕竟兖州地区是黄巾肆虐的重灾区,十室九空正需要填补。”
“可是这样一来我们不但无法从收编这三十万黄巾中获得足够多的好处,反而还需要增添大把大把安置这些人的费用,甚至还需要担心这些人会否跑掉成为新的灾祸。”
“哼哼,就我在并朔两地所见,只要他们手上还有土地,土地上还能产出勉强够他们存活的物产,这些人便会是安分守己的良民……至少也不会给我们添太多乱子。而且……”
“而且?”
顺着曹仁的目光,于禁看到了一群正在训练的黄巾军降卒。
不,与其说那是训练,还不如说更像是一场游戏——一群黄巾军的降卒正围着一名已经被提拔为都伯的曹操军精锐老兵,不断发起着连绵的攻势。
这显然是军队中最为常见的游戏——赌上参与双方的未来——胜者通吃,并将拥有这个小集体中最高的话语权,而败者将会成为胜利者的垫脚石又或者是附属品。
不过从不断飞出人墙的人影和久久不愿散开的人墙来看,现在那位都伯似乎还占据着上风。只是这样暂时的上风以及显然不具备的压倒性优势让他的对手们觉得还有机可趁。
只不过……
“放心,那群只会挥舞几下棍棒的‘士兵’不会是我们的老兵的对手,山越的蛮子他们都能一个打十个,现在的对手只不过是一群暴徒。距离真正的士兵还差得很。”
“这是自然,只是个人的力量终有穷尽,毕竟是五十来个人。”
“呵呵,再打飞十来号人这场比斗就没什么意义了,剩下的刺头只要杀掉就好。不用客气。”
“原来如此,禁刚才的想法似乎太过于仁慈了。”
“无碍,我也是看到过类似的情况才会如此了解。你看,这些黄巾军虽然能力很差,但是若是将他们分散到田间地头的村庄里,由一名老兵做村长加以统领和训练,几年以后我们要么能够得到更多的粮草,要么能够得到一队还不错的士兵,又或者两者兼得也说不定啊。”
“用百姓来屯田么?”
“你可不要小看那些屯田之兵,在并朔两地的边塞。每一栋坞堡中就是一个屯田点,而每个屯田点里的士兵都有着让胡人小股游骑攻破坞堡的能力,几年下来,让一名有勇有谋的将领率领那些坞堡中的屯田兵,还能打草原胡人一个意想不到的反击。”
“那些坞堡中的屯田兵都是黄巾军降卒?”
“最开始屯田兵基本都来自黄巾军,不过后来听说融入了流民和归顺的胡人,已经变成了说不清楚到底应该归为什么种类的‘大杂烩’,不过论起战斗力哪怕无法与并州的那些一线主力部队相比,可也是不容小觑的力量,甚至不客气的说。战斗力应该在主公麾下大部分部队之上,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毫无纪律性可言的豪强私军!”
这样的抱怨显然是在发射地图炮。
这不,那边同样在对士兵进行训练的李典便闻声将视线投向了这边,只不过这股带着不解远远多过于不满的视线停留在两人身上的时间不算长便告离开。显然以李典像是文士多过将军的风范并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冒犯”而大发雷霆,更何况他也很清楚那边的曹仁和于禁是在何等的心境下发出如此之广的地图炮。
这也是被那些桀骜的地方豪强给气的。
与前往徐州的刘备所遭遇相类似,在兖州打败了入寇的黄巾军的曹操也需要面对类似的问题,甚至因为他是袁绍派到兖州镇场子的人,又想名正言顺成为兖州的州牧,所要面对的索取和讹诈显然要比他之前想象中多的多。
否则你以为比曹操名望还要高的陈留张邈为什么不趁刘岱、桥瑁、袁遗等人死的死。逃的逃这个大好时机入住东郡号令兖州,反而固守着陈留那一亩三分地死活不出来。
就算他同样遭遇到了黄巾军的围困,可是只要他愿意站出来,以现在的曹操的名望和袁绍与张邈之间的关系,曹操也只能乖乖给张邈打下手而非想着如何整合兖州各地的势力为己用这种显然让他现在焦头烂额的事情。
好吧,就连张邈这样的“八厨”之一想要搞定都觉得头疼得要死,或者说区区一个陈留郡已经让他感到精疲力竭,曹操自己往火坑里跳会有什么结果都是他自找的。
毕竟不同于幽并凉这样的边塞地区,固然同样拥有实力强悍的地方豪强,但每每受困于异族侵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