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家?”
车外面,刘恭脸上略带不快,出声催促道。△¢,
他从来没有掩饰对凤之瑶的**,那只骄傲的小凤凰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内心躁动不已。他很想将她白嫩的小手按在床头,不理会伊人哭诉,尽情享受天上凤凰的滋味。能得偿夙愿,又能流传一段多情佳话,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凤之瑶的举动,却让他越来越恼火。
说到底,刘恭乃是高贵的王侯,而凤之瑶虽然被冠以“天下第一”的美名,但归根到底还是一个舞女。他自降身份曲意逢迎,对方不感激涕零投怀送抱就罢了,居然还再三拒绝,实在是不识抬举!
刘恭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色,他感觉到自己的耐心已经快被消磨光了。到时候,她所见到的就不会再是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温良侯,而是一头歇斯底里的野兽。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侯爷,实在是有缘之至!”
人群之中,传来一阵无比爽朗的笑声,让盘算着如何将凤之瑶搞到手的刘恭微微一愣。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被这豪迈的一声吸引了目光。马车内,凤之瑶听到这个声音,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躲在裙下的唐安很清晰地感觉到凤之瑶的双腿猛然抖了抖,还道是自己手法不错让她感觉到了丝丝快意,握住小腿的拇指肚儿往腿上微微用力。
“嗯——”凤之瑶抗不住突如其来的“偷袭”,娇斥道:“你又做什么?”
唐安有些委屈地道:“我看姐姐你太辛苦,想要帮你按摩一下。”
按摩?是占便宜吧!为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会转个弯儿变得对他有利?
凤之瑶很想一巴掌拍死他,可想起外面声音的主人,脸色却无比严肃,隔着裙子一把抓住唐安作恶的大手,无比严肃道:“别说话!他来了!”
唐安好奇道:“谁?”
凤之瑶扭过头来,面色惨白地盯着唐安,一字一顿道:“也许是你和我都不想见到的一个人——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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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二十多年的接触,那个如鬼又如父的男人,凤之瑶绝不可能认错。
谢渊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袍,并未可以修建打扮,但那份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却让他在人群之中异常夺目,犹如犹如鹤立鸡群。
在四名便衣护卫的围绕之下,谢渊大步走来,带着一脸兴奋拱了拱手:“侯爷,别来无恙啊?”
刘恭看清楚来人模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警惕,旋即却堆起客套的笑容:“原来是国公爷。早闻国公爷每逢隆冬便,暖泉佳人配美酒佳肴,我等无不羡慕之至。不想今日竟然能在庙会相遇,国公爷好雅兴。”
按理来说,谢渊身为国公,身份地位比刘恭高了一大截。就算要行礼,也该刘恭乞首恭迎来对。可他腰杆笔挺,只是同样拱了拱手,连微微弯曲脖子的意思都欠奉。反倒是谢渊倍显热情,让不明二人身份的人看来,更像是刘恭的地位更高一筹。
呆的久了,人也变懒散了。初春送暖,谢某特来凑凑热闹,不想竟能偶遇侯爷。谢某一直想要请侯爷喝杯水酒,奈何侯爷公务繁忙,总是抽不出空闲。相请不如偶遇,今日侯爷定要卖谢某这个面子。”谢渊笑了笑道。
“这……”刘恭面露难色。不管自己在朝中怎么得势,谢渊终归是个国公。众目睽睽下扶他好意,怕是有心人会在暗地里找自己麻烦。尤其是那群老顽固,若是借机再参自己一本,说自己部分尊卑忘乎所以,虽然陛下不会真的介意,却也是有害无利。
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靠近佳人一亲芳泽的机会,难不成就这么放弃了?
谢渊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故意一转脸,对这马车道:“车里坐着的——莫非是凤之瑶凤大家?”
凤之瑶浑身明显一颤,和唐安对视一眼,无奈地拉开车帘,带着一丝浅笑道:“凤某见过国公爷。只因身体不适,无法下车行礼,请国公见谅。”
凤之瑶为何前来,谢渊自然一清二楚。而刘恭对凤之瑶的觊觎之意,在临淄城里也不算什么秘密。若非谢渊暗中保护,恐怕凤之瑶早已贞身不保了。不过这种事情,只要他在一天就绝不会发生。这枚他手底下最大的一张牌,岂能被刘恭这个无耻小人轻易玷污?
谢渊来到庙会,并非只是巧合。来自大唐的那位唐大人,让他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他想要亲自看到那个人身死,因为疑心太重的人,只会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没想到的是,他没等到愿望实现,反倒是看到了凤之瑶被拦截的一幕。以他和凤之瑶不为外人所知的关系,凭借默契演一出戏再简单不过了。
偷偷对凤之瑶使了个眼色,谢渊笑道:“原来真的是凤大家,谢某失礼了。前些日子谢某还亲自上门找过凤大家,希望您能在春祭时献舞一曲,让我等在欣赏一番天宫之舞。不过听闻凤大家身子抱恙,怎么到现在都没好么?”
凤之瑶哪里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借机颔首叹道:“让国公挂心,之瑶甚是惭愧。待到病除之日,之瑶毕亲自向国公谢罪。”
“何罪之有?若说有罪,那也是凤大家的舞太过动人,让我等有幸一睹的看客食不知味魂牵梦绕。”谢渊大笑道,“罢了罢了,还是身体要紧。希望凤大家好好休息,今后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