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私生子!”

白筱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恶毒过,看到吴秀梅气得两眼翻白,她心里是畅快的,在白秋华的骂声里,她头也不回地推开病房门进去了。

医生已经离开,病房里只有心电仪单调的嘀嘀声。

白筱望着*上的老人,拿起老人如枯木的手紧紧地握住,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老人家像是感应到什么,慢慢地睁开了眼,转头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白筱时,张了张嘴,声音很轻,白筱忙上前:“外婆,你说什么?”

“祈……祈……佑……人……人呢?”

老人家浑浊的眼睛里有着一缕希冀,白筱握着她的手:“他工作比较忙,等他空下来,我就让他来看您好不好?”

外婆缓慢地眨了眨眼,“莉……莉她妈妈……”

“舅妈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只是误会而已,她不小心搞错了莉莉的对象。”

白筱笑着安慰她:“刚才舅妈还在这儿呢?现在您最重要的是休息,什么也不要多想。”

“我……我要……见……祈佑。”

外婆艰难地吐出最后两个字,嘴唇有点发青,心电仪器有些异常。

白筱怕她又发病,忙安抚道:“今天晚了,等明天吧,明天我就让他来探望您。”

老人家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捏着白筱的手也松了劲。

……

关上病房的门,白筱靠在门上仰头闭上眼睛。

白秋华跟吴秀梅已经走了,走廊里很安静。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寸草不生的枯地,荒芜而苍凉,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走向楼梯口。

“三十八号,白沁莉!”

护士清脆的报号声穿过人群,传入白筱的耳朵里。

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隔绝在另一个虚幻的时空中,白筱停住脚步,她站在楼道上,清晰地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是她的幻觉吗?她缓缓地转头——

妇产科门口,坐满了一对又一对的年轻夫妻。

裴祁佑穿着烟灰色的修身西装,站在人堆里尤为显眼,有种鹤立鸡群的卓越感,他的手里捏着几张单子,眉头微皱,正低头看着,旁边白沁莉撅着嘴满脸委屈。

吴秀梅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

白筱望着他们,心底升起一股子悲凉,她的视线落在裴祁佑的脸上,依旧英俊干练,可是为什么会越看越陌生呢?二十八岁的裴祁佑,她好像在他身上找不到十八岁的影子。

校园的林荫道边,他突然俯下身偷亲她的脸颊,然后坏笑着转身就跑远了。

……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叶和欢骂骂咧咧地下车,刚要冲进住院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人。

白筱像没有生命迹象的雕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被雨淋成了落汤鸡。

“怎么站在这里?没看到正下着雨吗?”

叶和欢又急又气,一把扯过白筱,从包里掏出纸巾给她擦脸。

白筱眨了一下眼,凝聚在睫毛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她望着叶和欢:“你去哪儿了?”

“当然是去找裴祁佑了,你舅妈说的话,我不求证能行吗?”

叶和欢丢掉一团团纸巾:“但秘书说他不在公司,白白让我跑了一趟!”

“如果白沁莉真的怀孕了呢?”

叶和欢倏地抬头,一脸惊愕得一时忘记了说话。

白筱扯了扯嘴角,“我刚才在妇产科看到裴祁佑了……还有白沁莉。”

叶和欢足足愣了三秒,然后撩起袖子,作势就要往里冲:“在哪儿?”

“和欢,如果他真的不要我了,我是不是该离婚?”白筱淡笑,只是视线逐渐朦胧:“趁着我还只有二十四岁,不是四十二岁,我不是该放他走也……放过自己?”

“凭什么!”叶和欢怒气冲天:“明明是他们对不起你,为什么要你退让?秦寿笙说得对,你就不离婚,白沁莉不是想母凭子贵吗?你就占着这位置看她怎么名正言顺!”

白筱闭上双眼,分不清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

……

第二天是周六,见外婆情况稳定下来,白筱雇了名看护,自己则去艺术中心上班。

她已经连续请了好几次假,不能再挑战老板的忍耐力。

刚进琴房,白筱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第一排的郁景希。

小家伙坐得很端正,桌上摆着小提琴,笑嘻嘻地望着她,样子很讨喜。

不知为何,白筱觉得今天班上的气氛有点低沉,每个学生脸上恹恹地,除了郁景希。

白筱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刚才办公室里的老师要用同情的眼神望着自己,原来艺术中心的小霸王居然转到了自己的班上,望着那充满朝气的小脸,白筱忍不住挽起了唇角。

一节课下来,白筱总算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琴房里,始终是郁景希稚嫩好学的声音,至于其他学生,沉默得厉害。

“大家真的都没问题了吗?”下课前,白筱又重复问了一遍。

“没有了!”郁景希回答的声音响亮清脆。

白筱莞尔,看了一遍其他孩子,“那我们今天的课就结束了。”

“老师辛苦了!”

白筱抬头特意望了眼郁景希:“你们也辛苦了。”

收拾好东西,白筱刚要走,发现其他学生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郁景希却还在座位上收拾,有些手忙脚乱。

白筱走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郁景希看到白筱,不好意思地挠着耳朵,“小白,让你看笑话了。”

听了这老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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