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的。”
“我下班回森林湖,送你去机场。”
“不用,我自已去就行了。”
“就这样说定了。”
江涤城没给程又萸反应的机会,挂了电话。
这头的程又萸听着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声音,程又萸扶额,别以为送她去机场,早上的事就消了,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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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口边,江涤城沉凝片刻,拿起手机又拨了个号码,音乐声响到一半,被接起。
“你好,祁南笙。”
“你好,祁主编,我是江涤城。”
“江少啊!稀客。今天什么风吹来你的电话了?”
祁南笙不愧贵为主编,即使讶异,说出来的话也是荣辱不惊。
江涤城轻笑一声:“祁主编,听说最近又一度杂志主打明星专栏,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有江少这话,又一度杂志肯定能大火一把,在这儿先谢过江少了。”
“客气,这就算是感谢贵司一直以来对我妻子的照顾。”
“江少说哪里话,又萸其实很有能力,这段时间我都觉的屈才了。”
这话应的非常高明,言外之意是这段时间闲着程又萸。
江涤城自然听的出来这言外之意,笑着说:“我妻子的能力我很清楚,但是往后我妻子的工作范围,希望在港城周边,出了港城处,祁主编另安排其他人前去。”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说不希望程又萸出差,那头的祁南笙一笑,顿了几秒,说。
“江少这个要求我尽量满足。”
“不是尽量,而是一定。”
祁南笙叹息一声:“江少,你该知道,又萸是个人才,杂志社像她这样的人才不多,她的工作,没有几个人能担当的起,江少这样不是让我为难?”
江涤城是个生意人,哪会听不出祁南笙话里头的意思,无非是想多加筹码,轻笑一声。
“祁主编只要卖我个面子,又一度杂志我可以保证它往后的销量会翻一倍。”
这绝对是赤果果的you惑,而且也是最好的交易筹码。
果然祁南笙口风即变,笑道:“江少的诚意实在大,好,我也做一次爽快决策,又萸往后的工作,只限在本市,也不会让她加班耽误回家的时间。”
“那我在这儿就先谢过祁主编了。”江涤城笑。
祁南笙在那头笑,江涤城的声音接着而来。
“祁主编,这事我妻子不知道,我也不希望她知道我给你打过电话的事,往后我妻子要是在工作期间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江少这么疼又萸,是又萸的幸运,现在我才知道又萸为什么会照片出来后,她会这么着急跑来跟我商量对策,原来江少是在这样疼着她,看来各大媒体的报导实在有误。”
“祁主编知道这回事便好,我妻子那头暂时先别提。”
“这个自然。”
一番谈话,江涤城对程又萸的事已经做了个安排,既然他现在不能阻止她出差,那么干涉往后她的踪迹他还是有办法可以办到的。
这通电话,其实也是顺应心声。
从母亲那头听到程又萸出差的事,心头是非常不舒服的,这种不舒服,他可以归纳到他对她掌控不了。
在给程又萸电话后,他有股极力想掌控程又萸的迫切感。
想想以往他接触过的女人,哪个不是对他百依百顺,对他崇拜爱慕。
可是程又萸呢?
但凡她有那些女人的一丁点想法也罢了,可是她反而避他如瘟疫,更是对他无止境的狂贬。
每句话,每个表情,他就像是一坨屎一样。
说实话,他对此感到无力,无奈。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
随着昨晚她对她父亲的那番话,他似乎看到的是一个全身长满刺的女子,当面临痛恨的人,她会用那坚锐无比的刺趁对方散意的时候狠刺过去。
对方疼痛,但是又会用她的软实力去抚慰,在对方防备撒开一点空隙的时候,又给一刺。
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刺痛对方,让对方疼痛到记忆犹新。
这是一个很狡猾的女子。
只是有些事情上,她却又是白目,比白开水还纯。
明明她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腹部本就起了反应,谁知她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这上头,依旧在他身上发泄着她的怒气。
如果不是她太会演戏,就是纯洁似玉。
想起她的好友在电话里的话,处\\女,他还真难想象这个物欲横浪的时代,还真有处\\女存在,而且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是对猛男特别爱好。
听着开\\房的男子那头听来的话,他才确信,她竟然还真的是雏,纯洁似玉的雏。
完完全全是一个怪胎。
但是这个怪胎却让他并不讨厌,反而却是动了隐隐的一些私心,这私心跟以往对其他女人完全不同。
是一种想把她完全探个透明那种私心。
既然要把她探个透,那么他必须时刻掌握她的行踪。
这行踪当然也包括她出差。
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电话过去。
“江少,还有什么需要提点的吗?”一直坐着等候发令的高层,不知是谁鼓起勇气说了一句。
江涤城从失神中回过神,转身,说。
“刚才说的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先散会。”
一众人从位置上站起身,之后是离开他的办公室。
在众人离开的时